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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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是去哪?”

    听四贝勒爷问妧伊愣了一下, 心思寻思着如何回答。其实一出口妧伊就反应过来自己漏嘴了,所以才没下去。

    虽然她没下去但四贝勒爷却是已经听到了。

    “婢妾从舒意轩出来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一道青影。”

    思来想去妧伊到底没谎,她边着目光落在四贝勒爷身上藏青色常服。四贝勒爷注意到妧伊的目光, 也看自己的青衣,登时就明白了妧伊的意思。

    见四贝勒爷已经明白妧伊又再解释。

    “婢妾想着爷您该是去看武姐姐的,怕扰您和武姐姐,所以就没前去请安。还请爷恕罪。”

    四贝勒爷挥了挥, 妧伊知道这事便是揭过去了。

    “你去武氏那做什么?”

    “婢妾也曾怀过身孕, 知道妇人怀孕时心情多变易生忧恐,且武姐姐又没有娘家亲人在京中,无人可告知武格格孕期之事及如何调节心情, 便想着去和武姐姐聊聊天解解闷, 顺便将婢妾怀孕期的经验忌讳写下交于武姐姐参考, 希望能帮上武姐姐一二。”

    四贝勒爷即是从武格格那边过来, 怕是已经知道事情。妧伊也压根没想到武格格会瞒着四贝勒爷, 所以她也没敢谎就照实了。

    “孕期经验。你写的?”

    他记得郭氏才识字不过两个月, 就能写出那般娟秀的字迹。

    “是婢妾念给刘夫人写的。婢妾不过学两个月的字,勉强识得几个浅薄的字, 却还写不好,让爷见笑了。”

    妧伊边心里边琢磨着四贝勒爷问这些事的意思,仔细看四贝勒爷微垂眸没看她,神情也没变看不出他的心思。

    到底是猜不出四贝勒爷的心思,妧伊只能作罢了。又见没人理自己玩腻了彩球的三阿哥将彩球扔了朝她伸手要她抱,妧伊便将三阿哥抱了起来。

    看了一下沙漏这才发现时辰不早了, 看三阿哥的样该是困了要睡了。

    “爷,三阿哥要睡了,您看您是……”

    是要留下还是要走人。

    妧伊未尽之言,四贝勒爷当然是听出来了。

    “三阿哥要睡了那就让奶嬷嬷抱下去。”

    四贝勒爷下着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妧伊只能叫奶嬷嬷来将已迷糊的三阿哥抱下去,自己留下伺候四贝勒爷。

    四贝勒爷在屋里扫视了一周似乎在找什么,不过没找到,最后目光落在沙漏上便问妧伊。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三阿哥这会儿就睡了。”

    “已经戌时了,三阿哥还,这觉来得早。”

    “竟是这样?”

    四贝勒爷神情疑惑似有不信。

    “这爷您就不知道了吧。”

    妧伊笑笑继续道:

    “这孩子年幼身体娇弱,精力有限,每日里睡的时辰可是醒着还多了。而且幼儿不能熬夜,否则会影响孩子身体健康,影响孩子成长。婢妾曾问过老太医,得知孩子得多睡,睡眠充足身体才能发育得更好,尤其脑瓜子。周岁之前孩子的脑子还在继续发育,所以得保证孩子睡眠充足。”

    “所以啊,婢妾从不让三阿哥晚睡或是熬夜。”

    “婢妾替三阿哥给爷请罪了,爷您若想和三阿哥玩,不如等白日有闲了再来。”

    妧伊心的建议。

    方才听四贝勒爷问妧伊心里倒是纳闷了,四贝勒爷已经是有几个孩子的人了,怎么连孩子这点习性都不知道。这孩子哪有多少精神,更多是吃了睡,睡醒了吃,有精力玩的时间也短。

    “竟是如此。爷竟不知。竟是给误导了!”

    四贝勒爷自言自语,妧伊听得清楚却不敢接话。

    这府里能误导四贝勒爷的也就只有有孩子的福晋和李格格了,一个贝勒爷的嫡妻一个是贝勒爷的宠妾,妧伊哪敢乱。

    妧伊心翼翼的量四贝勒爷的神情,发现他似乎在想什么,便没扰他。

    四贝勒爷也的确是在想事,他想在往日去福晋和李氏去,福晋和李氏将阿哥抱给他看,哪怕是稍晚了阿哥也都还没睡。

    再想妧伊的话,又想福晋和李格格所为,四贝勒爷皱了眉头,显然是心里不悦了。

    妧伊不知四贝勒爷心中想法,瞧着时辰算是不早了便提议。她一向是早睡早起,极少熬夜,尤其是放血失血过多之后,她更加注重保养。

    “爷,时辰不早了。您还没沐浴吧,婢妾已经吩咐奴才准备了热水,婢妾伺候您沐浴吧。”

    “那就沐浴吧。”

    想着事情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了,现在就是想做什么也没什么用,四贝勒爷只好先将心事搁下了。

    听妧伊时辰不早,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边,没看到想看的东西这才反应过。

    “下面奴才孝敬了几个西洋钟,回头爷让高无庸给你送一个来。有西洋钟你看时辰也方便些。”

    或许是觉得妧伊做事让他满意,四贝勒爷大方的赏赐。

    妧伊一听立即欣喜不已,赶忙谢恩。

    “谢爷赏赐。”

    早之前就听府里进了几座西洋钟,后来在福晋的正院见着两座,一座在正堂,一座在福晋屋里。后来又听贝勒爷赏了李格格和武格格一座。

    没想到数月之后她竟也能得一座,这真是大好消息。

    有西洋钟的确是比看沙漏方便多了。

    得了一直想得的东西,妧伊心里高兴,殷勤地伺候四贝勒爷沐浴梳洗。虽然往常四贝勒若她这沐浴也是她亲自伺候,只不过今天妧伊更卖力些,还给四贝勒爷按摩松筋。

    妧伊有意的揉捏,很快便引得四贝勒爷心猿意马,末了直接将妧伊扯进了大浴桶内,洗起了鸳鸯浴。

    好在是寒冬腊月,天气寒冷热水凉得快,两人也没浴房呆太久就转战到寝室的床上。

    或许是难得的好心情,妧伊也难得的主动开放迎合四贝勒爷。妧伊大胆地放开迎合,她自己爽快舒服了,四贝勒爷也觉得畅快,不觉更奋力。

    两人是犹如天雷勾地火,激烈的相搏纠缠。

    那粗喘娇吟此起彼伏,春/情被点燃,一屋旖旎春意。

    脑海深处的记忆在交缠中被下意识的唤醒,妧伊纤细藕臂单臂缠上四贝勒爷的脖子,另一柔荑贴着健硕的胸膛无意识的抚摸,引得粗喘更加急促,动作更加激动。

    红烛滴泪滋滋作响,丝毫不影响锦帐交缠的身躯,烛光照着在激烈晃动的锦帐上,照那那一层层漾动的波纹。

    一声压抑高亢的尖叫之后,又再次重复……

    两人沉浸其中,此时门外苏培盛和吴子已经拦下了硬闯来的王福。

    “劳苏总管通禀一声,的有急事求见主子爷?”

    被拦下的王福巴着苏培盛和吴子一脸焦急地道,他的声音可不。

    “你这子给杂家声,若是惊着主子爷,你就是九命也抵不起。”

    听王福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苏培盛怒瞪呵斥王福。

    之前他可是一直守在门外,今天主子爷可是难得的兴趣高,屋里头也激烈着呢,这时候若是让这没长眼的奴才给扰了主子爷,主子爷定会怪罪他的。

    而且若是只是扰主子爷的好事还罢了,若是惊着主子爷那可是要出大事的。男人这时候可是万万惊不得的。

    到底是得宠的李格格身边的奴才,苏培盛还是给两分面子的。他压低着声音道:

    “主子爷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事就先跟杂家吧。若不是什么急事,那就等天再。”

    王福被苏培盛呵斥了一顿立即就明白苏培盛的意思,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鲁莽了,的该死,的该死。苏总管您息怒。”

    王福赶紧哈腰鞠躬的认错请罪。

    “苏总管,的真是有急事。二阿哥突然发热身体不适哭闹不止,格格让的来请主子爷呢。劳苏总管您替的通报一声,格格那还盼着呢。”

    “二阿哥又病了?”

    听完王福的话,苏培盛下意识地脱口问出。

    显然这不是二阿哥第一回半夜生病了。

    苏培盛眯起眼睛看着王福,王福不敢与苏培盛对视移开视线。王福如此一看就是心虚来着。

    苏培盛见此哪里还不明白,定是李格格又拿二阿哥作妖争宠来着。这般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苏培盛不禁想到近来经常生病的二阿哥,心里感叹,原本身体健康的二阿哥是被李格格给养废了。

    只是他只是奴才,没资格开口什么,也没什么。

    再了,主子爷未必不知道。

    “苏总管,劳您替的通报一声。”

    王福见苏培盛没动,他心里着急又再催促。

    “知道了,你一等着,杂家先过去看看。”

    不管李格格是何用意,但二阿哥可是主子的阿哥,苏培盛可不敢耽搁。不过他不敢冒冒失失地就去通报。

    苏培盛先在门外听了一会,这时屋里头正好传出一声吼,随后没了动静。

    苏培盛赶紧趁机出声叫唤。

    “主子爷……”

    屋里头一战方休,今晚四贝勒爷兴趣颇高,拥着佳人娇躯还再想战一回时突然听到叫唤,原本染了情/欲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什么事?”

    “主子爷,凝院来人求见主子爷,是二阿哥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