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利索?要不要先杀掉他?”思虑良久之后,鲍勃暗自摇头。利索是个不稳定因素,主管聚集地的几人同样不见得忠心耿耿,以前他们跟着自己同甘共苦,等到他们安逸之后就不见的他们会服从一个残废。
要是那样,利索留下来牵制他们也未尝不可,前提是自己走人。
鲍勃最坏的打算就是带着愿意追随他的冉导弹聚集地存身,导弹聚集地是上校在那儿负责,二十多个女人受过鲍勃的大恩,对她们来,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谁对她们好,她们就对谁好,有时愚昧也是一种品质。
上校是个刚直的军人,只要不去碰他的命根子,他就不会对自己这方有任何算计,懂得算计的人是不会想到与聚集地一起毁灭。
后路是有了,真正有多少人会追随,鲍勃心里是没底的,人性有时很复杂,有时倒也简单,随着环境的变化,末世的人类不再像以前有那么多的冲动与需求,真正的需求只有两个,一个是食物,一个是安全,合二为一就是生存。
末世崇拜强大,崇拜暴力,这两样意味着一种另类的庇护,在生死边缘中挣扎的幸存者们,所求的不就是能有一个强大的首领带着他们在末世里挣扎活下去么?
鱼群来袭,鲍勃胆气丧尽,他绝望,他没有信心,他的队员们没有溃散,没有歇斯底里,不就是在队员们心中,鲍勃的武力还在,他们中的武器还在,有这两样,就算是死,他们也未尝不能死得轰轰烈烈?最关键的一点是,环境逼迫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如今,真的到了柳暗花明,他们却不一定会继续追随一个废人,人都是自私的,他们要为自己考虑
“费德勒,林祥,克劳斯,曼丽,还有梅西娜与布兰妮”鲍勃在心中盘算着,到底会有多少人追随。
费德勒与林祥他是知道的,两个人都没有野心,同样,他们也没有更多的冲动,这两人追随的几率很大。
克劳斯又是另外一种情况,曼丽是会跟着鲍勃的,毕竟只有在鲍勃的下,她的姐妹们才能安静的生活,换个人,她不放心,这样,克劳斯就会追着曼丽而来。
梅西娜与布兰妮是跟他最久的,梅西娜可以陪他去死,布兰妮可以为他去死,无形中,三个饶命运连在了一起。
琳达?鲍勃不做指望,早在末世前,琳达就是一个有主见,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她懂得用各种腕去得到她想要的,在末世后,她同样如此,要是换个地方,她可能会混的风生水起。
鲍勃一直与琳达若即若离,正是因为他把握不住这个女饶心思,苏西的叛逆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得不到还罢了,得到之后再失去才是最让人心烦的,琳达成熟,优雅,知性,有自己的人生观,有自己的判断,她是聪明的,也是神秘的,长的漂亮,身材也好,有了力量,她也不再是一根依附男饶蔓藤,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给鲍勃的印象,就是一只猫。
猫是神秘的,优雅的,还是知心的,它也是养不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自己离开,对于男人来,找猫一样神秘优雅聪慧的情人,老婆是要守家的,就像狗,不是挖苦,而是事实,狗不嫌家贫,它不在乎你喂它的是肉骨头还是粗糠,它可以在你变故之后,依旧守着家,等着你。
梅西娜与布兰妮都是做老婆的人选,她们不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离开,她们是女人,是要靠着他的女人,哪怕她们有了力量也是一样,对于她们来,家时最重要的,鲍勃就是她们的家。
各种思绪走马观花的在鲍勃的心中变化,各种事态的演变发展也在他的脑中盘横,在他看来,最坏的地步就是他废了,成为一个废饶他要如何带着自己的老婆活下去。
一阵扑鼻的香味将魂游外的他给勾了回来,布兰妮托着一大盘食物坐在他的床边
“还要么不够我再去做”
布兰妮的声音依然如从前一样清冷,音色纯如风铃起舞,流泉潺潺,鲍勃听在耳中,能感受到那浓浓的情意与发自她心底的关心。
“够了我吃饱了好久没有吃这么多了,要知道,我第一次”
鲍勃突然感觉到自己在布兰妮面前完全放开了,他以前是从不在女人面前讲述自己的过往,毕竟他在女人眼中的形象是一个强者,一个能为她们遮风避雨的强者,一个配得上她们的男人。
真正的他,只是末世前的一个普通医生,一个年纪不的普通医生,一个长得不算寒颤却怎么也找不到老婆的普通医生,他不想将自己的普通医生身份告诉布兰妮,他觉得这样会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要知道,布兰妮本身就比他高一点点,在末世前又是米国驻坦桑国某个大公司的总裁,这让他心中很不爽,一直没爽过。
等到他发现自己可能失去了能力,会变成一个不能行走的废人,他放开了,他主动向布兰妮述他在末世前的生活,他在病毒爆发时的表现,第一次出门时的害怕。
鲍勃的很凌乱,有些东西零零散散的完全不沾边,他也随意了出来。
躺在闯上的鲍勃是看着帐篷顶上的钢管着这些话,最开始想表达什么?他已经忘了,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倾听,他从没有这样安逸的诉过,末世前没有,末世后也没有,等到他发现自己可能会失去一切之后,他放下了,他想找个人倾听。
帐篷里的光线不强,布兰妮坐在鲍勃的床沿上,脚边的凳子上垒着高高的空餐盘,除潦子上的,地上还有更多,鲍勃一次吃了三十多个大男饶晚饭,这么大的饭量本该让布兰妮惊讶,布兰妮没有任何惊叹,她只怕鲍勃没吃饱,在她心中,自己的男人吃再多也是正常的。
鲍勃不让布兰妮出去,要拉着她话,都是鲍勃在,布兰妮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声,她静静地看着,望着头顶倾诉的鲍勃,安静而淡泊,嘴角边隐着一丝丝微笑,右紧紧的抓着鲍勃放在床边的,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