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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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Z香水很快就霸占了国内的香水市场, 不少老牌香水都把它视为强劲的竞争对手, 甚至还有的买了通稿,AZ的香水里含有什么对人体有害的化学物质,化学物质含量超标等等。

    而后AZ请来了国家权威的检验机构, 对其生产的香水抽样做了检验,报告出来发现香水里的纯天然物质含量比市面上很多香水都要高, 化学成分也相对要低。

    这一报告出来,AZ反而还赢得了纯天然香水的口碑, 吸引了更多的消费者,别的香水品牌非但没能扳倒它,还给人家做了垫脚石。

    在AZ之前, XS旗下的香水也是着纯天然香味的口号立足于国内香水市场的, AZ的横空出世,受影响最大的莫过于XS。

    XS这几年的生意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作为老板的许升在结束了跟白凉父亲的合作后, 就再也研制不出来更好的新产品, XS全靠着老配方来批量生产,自然挽留不了贪图新鲜感的消费者。

    而许升这些年也将XS赚来的钱用去了别的地方,买房产做投资, XS对他来就只是个可以提钱去做其他事的金库,即使快要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了,但他认为起码还能再维持几年,这几年的时间赚的钱也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有别的公司跟他抢市场,特别是经过调查之后发现AZ就是在破产的KM的基础上重组的, 他就觉得是KM想卷土重来,要跟他的XS一争高下。

    更重要的是,AZ的香水跟XS一模一样,都是以纯天然无添加的口号入市场,这不得不令许升怀疑是当年KM派来XS盗取配方的商业间谍偷走了白父最新的配方,历时五年终于研制生产上市。

    许升特意买了AZ的香水,让公司的研制部门去分解成分,结果发现AZ的香水跟XS的香水除了化学成分的含量不同,其他的成分几乎一样。

    这个发现让许升有了底气,他拿着自己的分析报告亲自去了一趟AZ的大楼,要求见AZ的总负责人。

    前台的姐姐见他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老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怕他是什么坏人或者来闹事的,连忙上前将他拦住,客气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是来找人的吗?”

    许升没有穿了高跟鞋的前台姐姐高,但他丝毫不畏缩,反而抬起自己的头,用鼻孔示人,喷了一口气然后不耐烦地:“我来找你们的总经理有事,你带我去他办公室。”

    这种无赖一样的人,前台见得多了,自然也不会怕他,反而得体又疏离地对他报以一个充满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地:“这位先生,很抱歉,我们总经理今天不在公司。”

    许升也是做大老板的人,自然知道对方是想敷衍发他走,他把手放到背后,哼了一声:“上班时间不在公司,你在逗我呢?别不是心里有鬼,不敢见客吧?”

    前台姐姐好脾气地应道:“真不是,我们总经理今天有事,所以没来上班,您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见他,可以先预约一下,等他有时间见客了,我再给您安排一下?”

    许升见前台不像是谎的样子,半信半疑地跟着她去前台登记了姓名和电话号码,写完之后他直起身体整了整自己花俏的领带,对前台:“等他回来了,记得跟他一声,就是XS的老板有事要跟他商量,这样他就明白我找他是什么事了。”

    前台姐姐收好登记表,笑容满面地送客:“行,好的,许老板。”

    许升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AZ大楼,他胸有成竹,只要AZ的老板心里有鬼,那就一定会接见他,他倒不是想闹事或者官司,如果能简单粗暴地解决,那就最好不过。毕竟比起程序复杂的官司,能直接从AZ手里捞一笔更加省时省力。

    沈睿哲真的是有事才没来公司,他家祖宗因为甜的东西吃多了,突然牙齿痛,在家里又哭又闹的,揪心得很。

    沈珩这段时间都在国外,Abel跟Alex进入集团后,他得监督和指导他们兄弟俩如何快速上手工作。Abel和Alex毕竟年轻不经事,初进奥帝这么关系错综复杂的公司,如果没有沈珩点他们,可能还会受到底下的人排挤。

    所以白凉牙齿痛的事,沈睿哲没敢跟他爸,而白凉因为心虚,更加不敢到沈珩面前撒野,兄弟俩只能在家里一个发脾气,一个耐心地哄。

    白凉左边的一颗大牙痛得很,像是里面住了一根虫子,在一点一点地啃噬他的牙神经,他只能捂着脸,时不时揉一下缓解疼痛,导致他连侧脸都肿起来了。

    沈睿哲见他脸都肿了,忧心忡忡地哄他去看牙医,让医生往牙里面注点药,再开几天的消炎药吃了就好。

    白凉最怕吃药,也怕疼,疼到不行的时候他也动摇过,背着沈睿哲偷偷上网查牙医是怎么治蛀牙的。看到网友治牙的过程要不停地刺激牙神经,那种痛像钻心一样,而且还不能麻药,他就消了看牙的念头,相信牙齿疼到一定时间后,就不会疼了。

    因为牙齿痛,现在就算把好吃的都堆在白凉面前,白凉都不敢,也没有心思吃了,只能和吃的干瞪眼,然后眼不见心不烦地让素姨都收起来,自己则趴在沙发上继续瞎哼哼。

    不仅不能吃零食,连饭餐白凉都不想吃了,素姨怕他这样下去会饿坏,变着法给他煲汤熬粥,每餐蒸蛋蒸水豆腐,但白凉吃两口,就囔囔牙齿痛不吃了。

    白凉只能靠牛奶和汤维持身体能量,素姨给他冲葡萄糖哄他喝他也不喝,是甜的牙齿会更疼,几日下来,他整个人就很明显地瘦了一圈,而牙疼还在持续。

    这可把素姨和沈睿哲给急坏了,白凉本来就是那种很难养胖的体质,原本都已经偏瘦了,这会更是要瘦到了体重两位数,风一吹就倒,整个人看起来像纸片一样,苍白单薄,病恹恹的。

    沈睿哲连班都不上了,每天在家哄祖宗吃东西,就差捧着个碗追在白凉身后喂了,但白凉完全不想理他,不吃就不吃。

    得,不吃就不吃吧,但营养还是要的啊,于是沈睿哲上妈妈网搜索给婴儿喝什么奶粉最耐饱,网购了大罐罐婴儿奶粉回家,每两个时冲一杯哄祖宗喝。甚至大半夜睡觉他还要定个闹钟,时间一到就爬起来,强撑着困得上下架的眼皮,冲奶粉去挖白凉起来喝奶。

    白凉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感觉不到牙痛,但沈睿哲总是三更半夜把他弄醒,他就很抗拒,两天下来他又困又饿,委屈得整天发脾气。

    最后还是素姨于心不忍,趁着白凉午睡的时候给沈珩电话,仔细地了白凉的情况。

    沈珩沉着气听着素姨的汇报,虽然还什么话都没,但素姨心里有点发怵,可能主人家已经在生气了,只是碍于良好的素养才没有出声责备她。

    她完之后就不敢再出声了,屏息等着主人家的回复。

    许久沈珩才回复她:“我知道了,等我处理完这点工作就回去。”

    白凉苦逼了一段时间,然后牙齿就真如他想的那样,痛了一阵子就不痛了,他再三确认不会再痛后,终于放下心,想到自己这几天因为牙疼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就想一下子弥补回来。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想喝奶喝汤了,只想吃甜食吃零食,然后大鱼大肉。

    素姨好像看出他的的渴望一样,晚餐做了一桌子好菜,白凉高兴得不行,筷子都不用,就伸爪去抓糖醋排骨吃。

    他还在啃排骨,番茄和白糖和成的酱沾了他一手,他还舍不得地舔舔自己的爪子,然后就被开门进来的沈珩抓了个现行。

    白凉:“!!!”

    他被吓得都忘记逃离案发现场,楞在原地看着沈珩朝他过来,任由沈珩把他的手从嘴里拿出来,只听沈珩啧了一声,沉声责骂他:“牙齿不痛了是吗,还是又想闹肚子,了多少次不要用手抓菜吃,也不要吃太多甜的,你还是不听话,嗯?”

    白凉都被沈珩吓坏了,像学生挨罚一样乖乖站着,脑袋也怂怂地低着,看似在认错,其实心里在懊恼:他怎么就没有提前知道沈珩会回来呢,不然也不会被骂了哇。

    沈珩见他这个样子,又想起素姨在电话里是他这段时间受了多少苦多少苦,眼看他比两个月前瘦了一大圈,终究还是心疼他心疼得不行,语气也软了下来:“走吧,先带你去洗手,再回来吃饭。”

    白凉一听沈珩这话,就知道沈珩不生气了,得意得忘了自己的爪子还脏兮兮的,就去拉沈珩的手,高兴着又蹦又跳地带沈珩去洗手间。

    沈珩把白凉压在盥洗台上,两手拿着白凉的爪子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用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把他的指缝指甲缝都洗了一次,白凉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要被沈珩给搓断了,又痒又疼,想笑又笑不出来。

    沈睿哲这几天为了照顾黏黏,夜里也睡不好,这会见黏黏牙齿不痛,人也不闹腾了,才有时间在卧室补觉。结果他午觉睡醒下来吃饭,看到他爸端坐在餐桌正前方那个位置,吓得他腿一软差点从楼梯跌下去。

    他心虚得不行,毕竟上个月才被他爸扣了一半的零花钱,这个月又没有照顾好黏黏,不知道他爸会不会迁怒他,再扣他一个月的零花钱。

    沈睿哲心翼翼地去自己位置坐好,他对面的黏黏这会也乖得很,老老实实地拿着筷子往嘴里扒饭,他等了一会儿,见他爸没有责备他的意思,才敢端起自己的碗吃饭。

    胆战心惊地吃完饭,沈睿哲怕他爸跟他秋后算账,把碗一放就溜回自己房间了,剩下已经吃完饭,却还坐在餐桌前看着白凉吃饭的沈珩。

    白凉装了一晚上的乖,都不敢去动餐桌上那些酸的辣的甜的菜,乖乖地吃着青菜萝卜豆腐鸡蛋,还吃了大半碗饭。

    他觉得自己老乖了,还是实在吃不下去了,才放下碗眼巴巴地看着沈珩,意思是他不想吃了。

    沈珩抬手擦掉他嘴边沾着的饭粒,问道:“不多吃点吗,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白凉连忙摇头,可怜兮兮地:“这几天吃得少,一下子吃不了那么多。”

    沈珩拍拍自己大腿,示意他过去坐,白凉乐得屁颠屁颠就爬了上去,跨坐在沈珩腿上,玩着沈珩衬衫上的纽扣。

    沈珩掂了掂他,皱眉道:“确实瘦了很多,我再给你喂点饭,你再多吃点。”

    白凉满脸不情愿地回答:“那好吧,我就再吃两口。”

    沈珩往白凉碗里剩的那点饭里拌了些胡萝卜炒肉的菜汁,一勺子一勺子地喂他。

    白凉一开始还很配合,乖乖地吃了两口,沈珩喂第三口时他也吃了,到沈珩喂第四口的时候,他就不乐意了,闭上嘴巴拒绝了沈珩的喂饭。

    要是现在都吃饱了,晚上还有什么借口能服沈珩给他吃其他东西呢?他可是还要吃零食的男人,怎么能就这样妥协!

    沈珩用勺子在他两片嘴唇间来回磨蹭,企图撬开白凉的牙关,把饭喂进他嘴里,但白凉就是不配合,沈珩用鼻音“嗯?”了一声,一听就是问他为什么不吃了。

    白凉就捂住他的肚皮,哼哼唧唧地跟沈珩:“我要吃撑了,好难受啊。”

    沈珩将信将疑地放下碗,将宽大温热的手掌捂在白凉肚子上,轻轻地揉了揉,白凉的肚皮平坦紧致,但明显没有鼓起来,应该就是没有吃撑。

    沈珩:“真的吃饱了?”

    白凉被他摸得痒痒的,只能一个劲地收缩自己的肚子,忍着发笑的冲动,诚挚地点头:“真的吃饱啦,你放我下去吧。”

    沈珩姑且信了他,把他放了下去,就看他今晚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