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我怎么会认不出阿池
“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翟煦宽厚的大掌覆盖江池的额头,暖意弥漫,江池朝着翟煦呲了呲牙,“我有点想回西越了,这里环境好,生活惬意,但是,到底不是我们的家。”
翟煦搂住了江池,撞在胸膛的力道很重,江池能听到翟煦心脏剧烈跳动的浮动,隔着单薄的布料,稳稳的撞击耳膜,“阿池,我以为,你再也不愿回西越了。”西越对江池来说,并不是幸福的代名词,反而给江池徒增伤感。
江家,皇宫,苏岩,以及他翟煦,都曾在江池心里留下伤痕,即使翟煦解释清楚,那也是不一样的。
江池失笑,推开了翟煦,“你怎么会这么想。”
“在我印象中,只有在这里以及河深村,才是最真实的你。”没有隐藏,没有躲避,每天见到的都会最真诚的笑容,最蛊惑人心的眼神,让翟煦无可自拔,完全不像放开。
“你才是傻子。”江池主动扑入翟煦怀里,搂住了他的腰,“阿煦,我们准备回西越吧。”
入夜,江池与翟煦做了满满的一大桌,海鲜盛宴,虾蟹鱼,基本上在岛上能弄到的海鲜都上了桌,红油油的一片,江池辣的嘴巴红肿,饶是如此,江池还是没停止继续前进的步伐,最后还是翟煦强烈制止,江池才没继续下去。
夏日的夜晚能看的很清楚,比起白日里的璀璨与锋锐,月光更柔和,清冷的洒在地上,散去了太阳留下的热度。
江池与翟煦十指紧扣,踩着海浪往前走,围绕着海滩散步,江池走的很慢,翟煦跟随着他的步伐,同江池并肩而行,江池一股脑趴在翟煦身上,脑袋埋在翟煦胸膛。
“阿煦,我们明日便走吗?”江池望着平静的海面,思绪飘的很远。
落在江池腰间的大掌力道一紧,“阿池若想继续留在这里,可以不回西越的。”
江池摇头,“并不是,只是想确定日期。”
“以后想来的时候,我们就来。”
“嗯,反正这房子是不会拆掉的。”江池仰着脑袋,笑得无比的甜。
“江家还在吗?”联想西越,江池便想起了江家,对江家,江池无权评价,评论权在原主手中,这么写年来,原主所遭遇的,都是江家所给予的。
说到底,只能说是阴差阳错,谁能知道原主原先的身份是北萧七皇子,谁又能猜到竟是那般凑巧。
翟煦垂头望着江池的头顶,乌泱泱的发丝垂落而下,被海风吹得有些乱,翟煦伸手抓住,指尖插入发间,轻柔的动着。
“江家同辛家参与谋反,两年前已秋后处斩,江家之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现今京城已无江家。”
心底隐隐升腾一股子复杂情绪,一股子悲凉带着些许的释放,想来原主对江家也并未一丝感情都无,或许江跃、冯枚等人确实毫无情感,但是从小侍奉的奶妈、丫鬟,江池心底还是有感情的。
心里骤然一松,江池知道,原先的江池彻彻底底的离开了,江家一直是原主心中的执念,奢望亲情的他做过许多蠢事,从来都是低眉顺眼,百般顺从,现在江家不在了,他的身份也彻查出来了,原主对这个世界已无留念。
“阿煦,如果我变成另一个人,你还能认出我吗?”江池停住了走动的步伐,紧紧搂着翟煦的腰,同翟煦贴在一起,额头往上一抬便能碰到翟煦的下巴,江池抬眸凝视着翟煦,瞳仁乌黑发亮,清晰的映衬出翟煦的俊脸。
翟煦垂头将下巴磕在江池的肩胛上,轻轻的磨着,鼻尖呼出的气息敏感的落在颈侧,江池躲避着,“好痒。”
奈何翟煦手中的力道过重,江池无处可逃,在翟煦怀里乱窜,像是不安稳的小家伙,从左到右,就连脚趾头都变的敏感起来,江池哈哈的笑声连贯,翟煦的吻稳稳落在江池的唇上。
轻轻一碰便送来,缓缓上移,触及耳垂的瞬间,江池攥紧了翟煦身上的布料。
“阿池为什么会这么问,是想考验我吗?”翟煦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江池只觉得脸颊有点发烫,下意识的否认,耳际是男人低低的笑声,江池只觉得耳廓无比敏感,那股子酥麻的颤栗感涌遍全身,就连心脏都在颤抖。
“坏家伙。”
“唔。”翟煦含住了江池的耳廓,湿润的热度传递,刺激的情绪充斥在江池的心窝,慢慢的将他整个人团团围住,江池只觉得自己因为翟煦变得混沌起来,脸颊的温度更是一秒比一秒高。
“这是惩罚。”
翟煦牢牢捞住江池,两人四目相对,清澈的眸子含着氤氲的水汽,翟煦含住他的唇,深入摩挲,啃咬、吮吸,传递的热意涌遍全身,两个人都在发热,空气中的暧昧气息,就连海风吹拂而过都无一丝涌出。
伴随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啧啧的暧昧之声尽数湮灭,江池只觉得舌根有点发麻,唇角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刺痛,一抹银丝牵扯在分离的唇瓣上,隐含水雾的眸子,微红的眼眶,每一个都挑拨着翟煦。
翟煦抱紧了瘫在他怀里的江池,声音有些沙哑,深邃的眸底带着丝缕未曾满足的欲望,隐匿在深处。
“阿池那么可爱,我怎么会认不出阿池呢。”
“阿池喜欢吃甜食,尤爱美食,只要有美食在不怕留不住阿池,只是有挑食的小毛病,苦瓜、芹菜、葱花一概不碰,换句话说只要带着苦味或者奇怪味道的食物阿池都不会碰。”
“水果来者不拒,糕点甜而不腻,开心的时候眉眼弯弯,变成月牙的形状,不开心时唇角下陷,哄好的时候很难,要陪好久好久,撒谎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抓着手指头,紧张的时候喜欢抓住衣服,还会忘记松手。”
江池微愣,连忙松开了翟煦的衣衫。
“喜欢穿颜色淡的衣服,越简洁方便越好,阿池是个小懒猪,一睡便能睡到日上三竿,常常呆呆的出神,用手撑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