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周灵生在大铁门外跪着大叫。

    这附近就周家一户，他不怕别家人看到，但是自家佣人看到他这个落魄的样子是无可避免的。

    佣人干活的时候时不时看向门口，看到周灵生在太阳底下跪着，真解气。

    跟大叫不同，周灵生才在门口跪了几分钟，老爷子就让佣人开门放他进来了。

    并非他舍不得周灵生跪在地上，他不过是不想周灵生跪在外面丢人现眼而已。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承认，周灵生还是周家的子孙。他当众跪下，丢的不仅是他自己脸，也是丢周家尊严。

    “爷爷！”

    周灵生不知道周明仁放他进来的原因，还以为周明仁是原谅他了，所以他看到周明仁之后他高兴的往前扑。

    周明仁往一旁挪动一下，避开周灵生的拥抱。

    他寒着脸出狠心的话：“我们周家没你这个子孙，我不是你爷爷！”

    “爷爷……”

    看到周明仁还没原谅他，周灵生慌了。

    他是来求老爷子救他的，但是老爷子还在生气，他要怎么出口？

    “如果不是嫌丢人，我真想让应理发个公开会要跟你们断绝父子和爷孙关系！”

    周明仁不会理周灵生听了这话会有什么反应，他一拐一拐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的话不仅是表示不想认周灵生，也表示要跟周灵生的父亲断绝关系。

    听到周明仁出这样绝情的话，周灵生跑到他脚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求饶：“爷爷，我知错了，以后你再我，我保证不逃！”

    “你这孩子没救了，我也不会你了，免得浪费力气。”

    “爷爷……”

    周灵生又哀求了几次，还是没能得到周明仁的原谅。

    见时候不早了，周灵生不敢再浪费时间，准备出自己回来的目的。

    “爷爷，先不这个了，我有急事告诉你，我们能在书房谈吗？”周灵生不想被家里的佣人听到他准备出来的话。

    “你还好意思谈书房？你这个败类没有资格进我的书房！”

    听到周灵生提到他曾经视若神圣之地的书房，周明仁的脸色更难看了。

    “爷爷……”周灵生紧张的环视周围的佣人，似乎在顾虑什么。

    “你们下去。”周明仁下令让佣人们离开。

    周灵生欲言又止，周明仁猜到他的话不能让他以外的人听到，所以把人撤退了。

    佣人离开大厅把大门关上之后，没等周明仁询问，周灵生马上出自己回来的目的。

    “爷爷，现在外面有很多抹黑我的谣言，你要想办法帮我澄清这些谣言啊！”

    这是周灵生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法，他不提谣言的内容和真实性，只让周明仁替他摆平。

    是让周明仁想办法，其实不过是让周明仁叫周应理和周礼帮他。

    周明仁不笨，他没有被周灵生糊弄，问：“谣言什么了？”

    以前他懒得追问细节，但是知道周灵生做过的事情后，他已经不相信周灵生了。现在他不会再被周灵生摆布，周灵生不清楚让他衡量一下利益得失，他不会帮他摆脱困境。

    “谣言、……”周灵生支支吾吾半天，却不出谣言的内容。

    谣言的准不是好事，周明仁早已对谣言的真实性怀疑，看到周灵生的反应之后，他算是明白谣言的事是对了，否则周灵生不会不出口。

    若是被冤枉了，他还不大声喧闹为自己伸冤了？如今这幅孬种的样子，肯定是被谣言中了，他才不敢把谣言的内容告诉他。

    谣言？

    周明仁心里冷笑：既然是真的，还叫谣言吗？

    “不？可以！你别想我帮你。”周明仁一脸周灵生不就没得商量的模样。

    着，他站起来，似乎算离开。

    周灵生马上抱紧周明仁的大腿，“我，我！”

    虽然这样对周明仁保证，但是周灵生心里却想着该编造出怎样的谎言，让自己的 谣言变成捏造得言论而不是事实。

    “是、是……是我……”周灵生编了一个谎话。

    只要周明仁肯对周应理和周礼，让他们帮忙就行了，就算谣言内容跟他的不同也没关系，因为周应理和周礼不会特意跟老爷子他们处理的谣言的是什么。

    看到周灵生转了几下眼珠子，周明仁便知他了什么主意。

    “这种事不需要大惊怪，反正是没有理论根据的谣言，自会被攻破。”

    周明仁动了几下脚，想把周灵生甩开。

    “爷爷……”周灵生急得快哭出来了。

    周明仁一向最疼他，若是有任何一点不利于他的事周明仁都会让周应理、周礼或是殷丽处理掉，但是这次周明仁的反应是在太冷淡了。

    周灵生很想知道周礼当时给的那份东西究竟写了什么，竟然让老爷子对他的宠爱全都消失不见了！

    “你还真以为我傻了，连你是谎还是真的都分不清吗？！”周明仁意有所指的道。

    他的不仅是这件事，也是以前的事。

    他想让周灵生知道他并非看不出他话的真假，只是以前宠着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周灵生被周明仁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爷爷，上次堂弟礼给你看什么了？我知道堂弟看不惯你宠我，那很有可能是他故意抹黑我而捏造出来的！”

    周灵生知道周明仁不再宠他是在那件事之后，一定是上面写了不利于他的言论。他想，只要他否认上面写的事情，他就能重新得到周明仁的宠爱了。

    “你不出谣言真正的内容，还为上次的狡辩，真是无可救药了！”

    礼这孩子从来不谎，就算是同性恋那件事，他不过是没有告诉他们，也没有欺骗他们。但是灵生一直满嘴谎话，周礼和周灵生，他肯定选择相信周礼给的资料。

    周灵生连资料上写的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居然还礼污蔑他，周明仁对他真是失望透了。

    “你滚，马上滚出去！”周明仁用手上的拐杖在周灵生身上挥。

    “爷爷……”周灵生马上松开抱着周明仁的手。

    之前周灵生还周明仁他他不再逃走，结果周明仁不过拐杖了几下，他就抱头躲到一边。

    “我真后悔没在你妈把你生出来的那时候掐死你！”周明仁扔下一句狠话，便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周灵生怕最后的机会没了，率先跑到楼梯前跪下。

    “爷爷，我，这次我绝不骗你了！”怕老爷不肯再听他讲话，周灵生立即把事情出来，“谣言我贪污受贿，上头还派人来找我谈话了，天知道我没有做出这样的事啊！”

    他只是了谣言的一部分，没敢把老婆和包养情人的事情出来，怕多了周明仁会起疑。

    周灵生怕被周明仁知道这些事情并非毫无根据的言论而是事实，却不知道周明仁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周明仁气冲冲走上前，再次用拐杖周灵生。

    “这是谣言吗？这是谣言吗？这是……”周明仁一边一边重复同样的反问句。

    周明仁这话好像他知道什么似的，周灵生吓呆了，这次是真的没躲了，任由周明仁他。

    被周明仁连续了好几下，周灵生才反应过来，声嘶力竭的死后：“爷爷，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这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这个时候周灵生还在狡辩。

    周明仁是唯一会帮他的人，如果周明仁相信了这些事不肯帮他，他就死定了。

    他不想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就算几年、十几年后他出狱，他也没脸见人了。再了，牢里的清苦生活是人过的吗？他才不要过那种生活！

    为了免去牢狱之灾，他只能坚持自己是无辜的。

    周明仁了十几分钟，累了。

    他撑着拐杖气喘吁吁休息了许久，：“你不用再狡辩了，我都知道了，这些根本不是谣言，你有脸来求我帮你，我也没脸要求应理他们帮你！你滚，怎么死就怎么死，别在我面前碍眼！”

    “爷爷，你一定要救我，你不救我我就真的要坐牢了。”周灵生终于确定周明仁是知道他做过的那些坏事了。

    这下周灵生是真的哭出来，他再次抱着周明仁的脚哀求。

    “爷爷，你要帮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

    周明仁深深吸了一口气，狠下心对门外的佣人：“你们进来，把这个臭子带走！”

    女佣人进来扒拉几下，没能把周灵生和周明仁扯开。

    后来进来两个管园艺的男性帮忙才把周灵生和周明仁拉开。

    “爷爷，你要救我！”周灵生再也顾忌不了面子，在佣人面前哭嚎。

    周明仁转过身背对周灵生，直到周灵生被拉出外面他都没有表态要不要帮周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