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x柔弱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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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真儿从来没有喝过酒,看着里的香槟很是惊奇。

    屏幕光影明灭,打在她瓷白的脸上,亮晶晶的眸子尤为醒目。

    “清霄,我真的可以喝吗?不会喝醉吧?”淡粉色的香槟散发出浅浅的蜜桃香,聂真儿想喝,又不太敢喝。

    栾清霄给她吃了个定心丸,自己喝了一口,舌尖舔去红唇上沾染的酒液,微微一笑道:“这款香槟酒精含量很低,可以当果汁。”

    聂真儿对栾清霄的话深信不疑,低头闻了闻,轻啜一口,甜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辛辣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样?”栾清霄问。

    聂真儿抬起头,甜甜的笑:“好喝。”

    两人脸对着脸,离得很近,聂真儿一话,口中的蜜桃味扑打在栾清霄脸上。

    栾清霄的心脏忽然酥酥麻麻,泛起了痒意。

    她不知这痒意从何而来,只知道现下的自己眼神舍不得从聂真儿脸上移开。

    聂真儿捏起一颗绿提放入口中,绿提味道酸酸甜甜,聂真儿眼睛眯成了月牙。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屏幕上,两只不闲着,一会儿捏一颗绿提,一会儿举着杯子抿一口香槟。

    电影演完,绿提只剩下一半,香槟一滴不剩。

    栾清霄起身把灯打开,昏暗的影音室亮如白昼,她垂眸去看聂真儿。

    丫头呆呆地坐在棉垫上,羽睫下的眼睛含着水汽,目光茫然,两团红晕挂在脸颊,红润的嘴微张

    “真儿?”栾清霄走过去,蹲下,伸出食指点了点她柔嫩的脸颊。

    聂真儿动作迟缓地抬头,被欺负了一般,眼中的水汽越积越多。

    栾清霄失笑,一杯香槟就醉了,这酒量。

    “真儿,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栾清霄声音轻柔,在她耳边轻声问。

    聂真儿秀口一张,脆生生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乖,不回家怎么行。”

    “不要,我不要回家”聂真儿软软地抬推开栾清霄,眼中露出委屈的神态,嘴巴微微撅起,脸皱成了一团。

    栾清霄轻轻拍了拍聂真儿的发顶,聂真儿身体转过来,伸出臂在栾清霄腰间围了一圈。

    聂真儿把脸埋在栾清霄肚子上,“别赶我走”

    栾清霄捏捏她红透的耳垂,“丫头,是不是装醉呢,嗯?”

    “不回家”聂真儿耳垂痒,缩了缩,声音又软又,像只奶猫。

    应该是真的醉了,不然她一定会反驳“我不是丫头”。

    “你乖乖的,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栾清霄被她抱着,动都动不了。

    “呜呜,你要丢下我了,我不走呜。”

    栾清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t,她以为聂真儿在装哭,哭笑不得。

    可是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冰凉的泪水透过薄薄的布料粘上她腰间的皮肤,哭笑不得立刻转为担忧。

    栾清霄想到她那个妈,叹了口气,问:“乖乖,不让你走,知道家里的电话吗?”

    她轻柔地抚摸着聂真儿的发顶,安抚丫头的情绪,过了许久,聂真儿抽抽噎噎道:“53****2523。”

    “你今晚就住在我家,我给你妈打电话。”

    “嗯。”聂真儿渐渐冷静下来,乖巧点头,就是不松开。

    栾清霄低头在她耳边道:“在卧室,乖乖,你不松我怎么拿。”

    聂真儿反应了一会儿,缓缓把臂收了回来。

    栾清霄站起来,聂真儿的视线追随着她,栾清霄不放心道:“乖乖坐在这,别乱动,等我回来。”

    聂真儿的被泪水洗过一遍的眸子清澈透亮,闻言羽睫上下扇了扇,点点头。

    栾清霄关上影音室的门,去卧室取。

    栾清霄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冰凉的风灌进衣服里,被聂真儿泪水浸湿的一块仿佛结了冰,冻的里面的皮肤失了知觉。

    打了三遍电话,终于被接通。

    “谁呀!大晚上打电话,想遭雷劈吗!”中传来的女声尖刻泼辣,和下午时讨好粘腻的女声判若两人。

    “阿姨,是我,栾清霄。”栾清霄语气淡淡地表明身份。

    “栾清霄哦哦哦,是我们真儿的同学啊,这么晚找阿姨有事吗?”

    栾清霄周身气压低沉,冷冷道:“阿姨忘记了吗?真儿还在我家。”

    “那个死丫头,”聂美凤骂到一半,忽然想起电话另一端是聂真儿的同学,忙缓和了语气道:“那个丫头啊。清霄,阿姨都锁门睡觉了,那丫头回来阿姨还得起床给她开门,不如,不如让她在你家睡一晚?”

    “你不担心真儿的安全?”

    “就是个丫头片子,有什么担心的,就这么定了啊清霄。”

    栾清霄懒得听她话,直接挂断电话。

    世上只有妈妈好,啧!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靠谱。

    回到影音室,栾清霄推开门,发现里面的灯又关上了。

    屏幕上正在播放刚刚看过一遍的电影,聂真儿端端正正地坐在屏幕前,头颅却低垂着,像一只天鹅忧伤地弯下颈项。

    栾清霄迟疑地走过去,坐到聂真儿旁边,屏幕亮起的一瞬,一滴泪从聂真儿眼中滑落,滴在浅蓝色牛仔裤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她已经睡觉了吧,你打电话过去,她肯定很不高兴。”聂真儿明明在落泪,语气却很淡,像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栾清霄喉咙一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一直都是这样,除了她自己和钱,什么都不在乎。”

    聂真儿转过头来,看着栾清霄微微一笑,晶莹的泪水在身上破碎,眼底却很冷漠:“你知道她为什么肯花钱供我学画吗?我学时学校举行绘画比赛,我和同学借的纸笔画了一幅画,最后获得了一等奖,奖金三千块。”

    “她拿到钱很高兴,让我多参加比赛。我没系统学过画画,光靠天赋帮她挣到的钱越来越少,这才帮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画室去学习。”

    “清霄,她不爱我,我不在乎。可是我很难过,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爱我呢?”聂真儿的眼泪汹涌而下。

    再坚强,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栾清霄伸将她揽入怀中,不断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我想你保证,你未来会很幸福。”

    聂真儿最后哭着昏睡了过去,栾清霄用帕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将人抱到卧室,替她脱了外面的衣服,盖上被子。

    白霜似的月光从窗外进来,聂真儿睡得很不安稳,口中呓语不断,栾清霄坐在一旁,握着她的,枯坐着守了她一夜。

    当天边泛起一丝光亮,栾清霄看着聂真儿安静的睡颜,心脏饱满鼓胀。

    她眨眨干涩的双眼,忽然对系统520道:520,怎么办,我好像弯了。

    作者有话要:  栾清霄:我不再是那个直直的我了,我弯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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