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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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我想跟姐姐借个人。”宁婧宸像是想起来什么,忽然顿住了脚步,探着往外看了又看。

    芸妃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道:“借什么人?”

    “竹子,平日里瞧他灵着,可比我那瓜子要会来事。”宁婧宸淡淡笑道。

    芸妃只皱了皱眉头,二话没话转头唤道:“冬灵,去把竹子叫来。”

    不出一会儿功夫,冬灵便折了回来,一同来的还有瓜子和竹子。

    “奴才叩见芸妃娘娘。”瓜子和竹子齐齐道,二人躬着身子站在内阁门口,又看向宁婧宸道:“见过臻良媛。”

    芸妃疑惑地看着瓜子,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瓜子躬着身子谨慎道:“回芸妃主子的话,奴才方才出去办事,正巧碰到竹子和香春宫的奴才闲聊呢,奴才想起臻良媛先前提过要找竹子,便唤着他一同回来了,这不,刚一回来就瞧见冬灵姑娘寻他。”

    宁婧宸愣愣地瞧了一眼旁边的竹子,只见他闻言脸色一阵青白不定,眼珠儿轱辘转的,一看就是心虚害怕。

    一提到香春宫,芸妃果然汗毛都炸起来了,冷声问道:“竹子,本宫怎么没听过你跟香春宫的人还有交情?”

    竹子吓得扑咚一声跪地,身子不停地发颤,声音抖擞道:“奴才奴才不过是想套些香春宫那边主子的消息来。”

    瞧着他结结巴巴眼神闪烁不定的样子,便知道的不是实话,芸妃怒道:“你还敢胡八道!看来不扒了你的皮是不会真话了。”

    “娘娘饶命!”竹子着身子重重往地上一磕,‘咚咚’一声,一锭银子从他的怀中滚了出来,他连忙伸去捡。

    芸妃上前一脚踩在银子上,道:“看样子在外头偷腥,这嘴巴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娘娘饶命,奴才,什么都!”竹子已经抖不成声了。

    宁婧宸见着芸妃如此愤怒,心里头终是有些过意不去,安慰道:“姐姐莫要生气,这奴才难免有想差了犯错的时候。”

    芸妃狠狠瞪着地上的竹子,怒道:“把你所做的一五一十的来,有一个字是假的,本宫便要了你的狗命。”

    “奴才”竹子又磕着头道:“奴才是迫不得已的,两个月前,奴才的母亲和弟弟都感染了瘟疫,母亲没钱治病已经没了,临终前托人嘱咐奴才一定要凑到钱给弟弟治病。”

    竹子边边哭,已经有些不出来了,只拿着袖子擦着眼泪。

    半响又道:“奴才这两年也没存着什么银子,全拿了回去也不够,奴才有一日见静嫔主扔了一些人参,奴才便捡回了准备托人拿出宫卖,谁料被仪妃娘娘给瞧见了,是奴才偷的,奴才百口莫辩,仪妃要是闹到了慎刑司,丢的可是主子您的脸,主子定不会放过我。”

    竹子着又磕了磕头,道:“奴才害怕的很,求仪妃放过奴才,佩兰告知奴才,只要将咱们宫的事儿告知她,这事儿便算了。”

    芸妃听完倒是没有先前那么气愤了,但仍旧质声道:“谁知道你所的真假,这也有可能是你随便编个借口来骗本宫!”

    “奴才句句所言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奴才不得好死!”瓜子脑袋在地上磕的‘咚咚’响。

    芸妃皱眉看着他,叹一口气不耐烦道:“停下别磕了!”

    这时冬灵凑到芸妃的耳边,悄悄的了些什么,然后又退到一边,看向竹子,问道:“你有困难怎么不一声,兴许大家能帮帮你,不至于做错事。”

    竹子胆怯地看了一眼冬灵,道:“冬灵姐姐,你替奴才求求情。”

    冬灵摇一摇头,看了一眼芸妃,又看向竹子,叹声道:“竹子,你都跟仪妃了些什么?还有你都做过些什么?”

    “奴才先前将皇上来延亭宫以及臻良媛主给皇上送安神汤的事儿都给佩兰了,还有那穆才人私下也赏过奴才银子,问及过娘娘您这儿有没有那什么老先生的字画,奴才只从未见着您拿什么字画。”

    竹子字字的清楚,他当时记得宁婧宸送了一副字画给芸妃,他知道这幅画芸妃是要献给皇上欣赏的,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告知穆才人。

    又看向臻良媛道:“奴才有罪,奴才方才已经将皇上过来用晚膳的事儿告知佩兰了。”

    “这”宁婧宸故作惊讶。

    芸妃咬了咬嘴唇,看着宁婧宸道:“妹妹真是对不住了,都怪这个狗奴才。”

    宁婧宸瞧了芸妃一眼,见她眼中含着些些无奈,淡淡道:“既然都出去了,不如将计就计。”

    芸妃惊愕抬头瞧了她一眼,又瞧着地上的竹子,道:“这种吃里扒外的狗奴才也留不得了,罚去辛者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竹子磕头痛哭。

    冬灵闻言也跟着急了,看了看芸妃,又看了看地上的竹子,最后将祈求的目光头像宁婧宸。

    竹子也转身朝着宁婧宸磕头,道:“臻良媛,求您替奴才求求情,奴才去那辛者库受苦倒是不怕,可一旦入了辛者库,奴才就不能知晓弟弟的消息了”

    这个地方,怕是去了自身都难保。

    宁婧宸转头瞧着芸妃道:“不如就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会,这换个奴才过来也未必用得得心应。”

    “这下一回要是旁的妃嫔再给他点好处,咱延亭宫上下不得被他给卖了!”芸妃声声含怒。

    虽她心里头也清楚,先前在这延亭宫当差的奴才过得都清贫的很,没有什么赏赐,近来皇上的赏赐多了,奴才们才有的赏。

    “竹子,今日你是如何跟佩兰的?”

    宁婧宸不再看芸妃,看着地上的竹子问道。

    “奴才只皇上要过来用晚膳,并未是到臻良媛这儿来。”竹子低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