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507章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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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的竺翠宫。

    陈婉容怒气冲冲的踹开门走进屋子,顺就将能够着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

    “苏欣念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真的把本主当成奴婢似的,她也配吗?!”陈婉容气得咬牙切齿。

    青荷一路将砸在地上的摆件给踢到一边,安慰道:“主,您不要生气,这个欣贵人她还能越过你不成,不就是仰仗着自己病着么,咱们收拾她的日子在后头呢!”

    “再个来,她不是没敢告诉皇上,那天她还吃了咱们送给她的脆脆酥么,她畏着主您呢!”青荷尖着嗓子道。

    陈婉容仍旧是不解气,将放桌上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

    这都过去好几日了,皇上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去找了皇上两次,结果皇上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见她,虽给她赏了些珠宝首饰,但她也不是缺这些玩意的人!

    她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这些。

    “我不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将剩下的脆脆酥都给这个贱人送去,既然想躺着,那就让她躺个够好了!”陈婉容气急败坏道。

    她一想起先前在苏欣念那儿,本来她是想趁着皇上在那要表现一下自己,让宫女们都出去了,结果苏欣念竟然在皇上刚转身出去时,突然滚到了地上,皇上想也没想就吩咐她扶苏欣念。

    苏欣念躺着地上不起来,她只好跪下身子去抱起苏欣念,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给人使唤,可把她给气坏了。

    皇上不仅没有夸她一声,还指责她没有照看好苏欣念。

    青荷吞吞吐吐道:“主,这怕是不妥啊,皇上不是了若是欣贵人身子再出现什么状况,可得找您问责呢。”

    陈婉容一听这话更是生气,拍着桌子道:“哼,那就看她敢不敢把这些话出去了!”

    “快去,磨磨蹭蹭干什么!她苏欣念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死了皇上也不会拿我怎么滴!”陈婉容吼道。

    如今朝中的局势她可都打听了清楚,皇上自然不会轻易动她。

    而且近来皇上不仅封赏了她,先前从不被人问及的几个常在,只要娘家在朝中有些势力,这次战事为朝廷做贡献的,皇上可都一一封赏了。

    后宫牵动着前朝,这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着的。

    何况她们陈家,她的祖父是老首辅不,她的两位祖父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这次为皇上杀敌无数。

    这天。

    皇上和芸妃一起来到竺翠宫。

    陈婉容美滋滋等着处理结果,这两日苏欣念的身子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虚弱,喝下去的药吐了好几次,但是苏欣念并不敢告知皇上。

    “皇上,欣贵人中毒一事,臣妾查了些眉目了,这事儿还真是冤枉了柳妃娘娘呢,这要怪就怪芝香那个奴婢太心眼了!”芸妃皱着眉头道。

    陈婉容一听着芸妃开口就为柳妃开罪,急眼了。

    芸妃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趁她开口之前,道:“臣妾查到,这个芝香因为不满柳妃罚了她一个月的俸禄,私自去拿了冰果来加在桂花糕里,本来是想害柳妃的,哪成想弄巧成拙误伤了欣贵人。”

    “芸妃此话可有依依据,不会是凭空捏造的吧?”陈婉容按耐不住抢着道。

    皇上冷哼了一声,道:“容嫔,给朕闭嘴!”

    “容嫔就这么想冤枉柳妃?就这么肯定本宫没有证据么?”芸妃勾起嘴角。

    挑衅地看了陈婉容一眼,接着道:“皇上,臣妾那日看到一太监鬼鬼祟祟的,逮到一问才知,这个芝香生前和她好着呢,拿着从柳妃那儿偷得首饰叫这个太监带出宫去,后来芝香出事儿了,这个太监拿着首饰不知如何是好,想偷偷拿去低价兑了,正好被臣妾碰上了。”

    皇上二话不,吩咐道:“把这个太监带上来。”

    后面太监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前前后后都交代了,并且有宫女和太监都作证,柳妃确实因为丢了首饰而罚过芝香,柳妃只是罚她看管不周,并不知道这些首饰就是芝香自个儿偷去的。

    最后皇上只是责骂了几句柳妃管教奴才不严,此事就算过去了。

    陈婉容气得咬牙切齿,不依不饶地找着芸妃理论,芸妃故意不咸不淡这件事她已经查清楚了是陈婉容指使芝香的,并且威胁陈婉容,若是再敢作妖,便将她再次给苏欣念下毒的事告知皇上。

    陈婉容像是一条被掐住七寸的蛇,只好闭上嘴巴保平安。

    雪蜜宫。

    宁婧宸依旧是在秋千上悠闲地晃着。

    “我就你鬼点子最多,没想到这件事咱们一箭双雕了!”芸妃满脸兴奋。

    本来她一直担心着陈婉容会在宁婧宸身份一事上大肆作妖,没成想陈婉容蠢到先去对柳妃下,结果自己栽了个跟头。

    言悦若舒心一笑道:“哎呀,这下可算是放心了,这个陈婉容可算是有把柄在咱们上了。”

    “你们啊,就是太不淡定了,若是咱们先去找她,不是着了道么,咱们越是淡定,她陈婉容肯定沉不住气,只是叫柳妃她受惊了。”宁婧宸曼声道。

    其实这件事,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可以这事她事先就和柳妃计划好的,这件事是柳妃提出来帮她的。

    柳妃不想欠宁婧宸人情,执意要报答宁婧宸,所以宁婧宸才想了这出戏,她故意大肆宣扬皇上要册立柳妃为后一事,又故意和皇上在御花园闲玩时提及了此事叫陈婉容听了去,过后柳妃又在寝宫里趾高气昂的,摆出一副马上要登上皇后宝座的样子。

    向来趾高气昂惯了的陈婉容自然就急了,把揭露她身份的事放在了一边。

    芸妃愣了愣道:“这件事你一开始就知道?”

    宁婧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岔开了话题,道:“这个欣贵人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不过她真是咎由自取啊!除非她能翻过陈婉容,否则没一日安宁。”

    宁婧宸还在记恨着先前言悦若和魏汐儿的事,苏欣念从中坏了不少事儿。

    “对了,你可确定容嫔她放走的人是不是魏府的下人?那个妇人叫什么来着,可确定是魏府的?”言悦若郑重其事地问。

    她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