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听凌远想要孩子,安知夏一激灵,下意识猛把凌远推开。凌远没防备,床又太,眨眼消失在床沿。紧接着噗通一声,然后汪一声惨叫。凌远掉下去时,手无意压到Teemo的尾巴。他赶紧抬起,Teemo逃进角落。
“你没事吧?”安知夏探出脑袋。
凌远表情阴沉下来,半眯着眼看安知夏,透出危险的讯号:“你就这么不想要孩子?”
安知夏避开他的注视:“我们还年轻,不用那么早……”
凌远升上来,视线和安知夏平齐。安知夏后撤,他一伸手,勾住她脖子,让她无路可退。
“不早。”
安知夏垂眸,纤长的睫毛扇过凌远的鼻尖:“我工作忙,没空带。”
“我带。”
安知夏蓦地抬眼:“家庭煮夫+奶爸,你会不会太逞能。”
凌远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怎么,对我没信心?”
是。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那倒没有。”
“真的没有?可你的表情分明告诉我你有。”
凌远贴上来,呼吸灼热,眼神迷魅:“你会喜欢孩子的,相信我。”
不信。
安知夏心里嘀咕,她从就不喜欢孩子,一看到就头大,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
孩子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这件事暂时先搁置。”置音刚出,凌远就封住她的口,舌尖灵动火热,搅得安知夏渐渐意乱。
凌远兴致高涨,动作更透出热情和急切。正当安知夏想着该怎么办时,突然手机响了。如同救命稻草,她赶紧抓住,轻轻推凌远。
凌远抬眼:“别管它。”
“万一是重要的事。”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孩子重要。”安知夏感觉凌远已经魔障,满脑子都是孩子。
“孩子的事再。”对安知夏来,眼下工作最重要。
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好不容易触到,被凌远耍赖似的把她的手拉回:“不许接。”
“别闹。”安知夏怔开他,把手机拿过来。
凌远还要抢,被她挡住:“是何叔叔。”
这下凌远不再伸手,坐起,手烦乱地揉过头发。
安知夏用脚踢他:“你先出去。”
“还要我出去?”
安知夏点头,表情严肃。凌远起身,走出,到厨房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下。楚时昀出来上厕所,看见凌远,幸灾乐祸:“又被赶出来了?”
凌远斜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楚时昀凑过来:“木易跟我了,公司对你公开的事非常不满。”
凌远擦过他,倒在沙发:“别告诉知夏。”
楚时昀盯着凌远看了一阵:“我以前误会你了。”
“误会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在玩弄安知夏,没想到你为了她居然愿意做如此大牺牲。”
凌远手枕在脖颈下,闭上眼:“牺牲谈不上。她是我老婆,保护她是我应该做的事。”
安知夏跟何宽聊了许久,末了,何宽动情地:“知夏,与其自责,不如连同妈妈的份一起好好活着,还要活得精彩。知夏,妈妈是爱你的,比你想象中还要深,只是她被伤痛缠绕,忘了表达。知夏,你是最棒的孩子,知道吗?”
“知……”安知夏不出那个道字,喉头梗住,泪水决堤。
凌远听见声音,冲进来心疼地将安知夏揽进怀里。
安知夏伏在凌远肩头,痛哭。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凌远这次的公开不是任性,是为了阻止王云的爆料,尽最大可能保护她。
这一场痛哭,释放了长期积郁的委屈、愤懑与愧疚。安知夏心中的裂缝,在这一瞬,照耀进了无数的光。
她从没被抛弃,她始终被深爱。
第二天,安知夏和楚时昀参加综艺,开场唱歌时,表现出奇好,情绪饱满,充满生命的张力,野性而自由。杨修在台下遥遥看着这样的安知夏,眼露惊喜。录制完成下台后,杨修对安知夏:“怎么一夜之间,感觉你像换了个人。”
安知夏淡淡地笑:“是吗?”
安知夏工作越来越多,与之相反,凌远的工作却越来越少,手上就只剩下《明月夜》和《不得不爱》。安知夏在《不得不爱》中的表现渐入佳境,跟凌远在一起秀的一手好恩爱,甜哭一众网友。负面声音逐渐减少,CP粉数量与日俱增。
《不得不爱》末期时,两人受邀参加访谈,全程十指紧扣。
主持人问:“可以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相恋的吗?”
“大学的时候。”两人异口同声。
“谁追的谁?”
凌远笑:“我追的她,追了一年。”
主持人惊讶:“居然追了一年这么久?可以问一下安知夏为什么不答应吗?”
安知夏看了凌远一眼:“因为他长得太帅。”
“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嫌追求者长得帅的。”
“长得帅的男人花心。”
主持人转向凌远:“那我来替安知夏和广大粉丝问问凌远,认识安知夏之前,谈过几段恋爱?”
凌远默了几秒,回答:“没谈过。”
主持人扬起嘴角:“各位男性观众朋友注意,以后如果女友问你们这个问题,记住这才是标准答案。”
凌远认真起来,眼尾吊起:“不是场面话,真没谈过。”
“这么来,安知夏是你的初恋?”
凌远点头。
采访结束,回到后台,安知夏抬头,仰望凌远,眉头皱起:“初恋?我?”安知夏一直以为凌远肯定有极丰富的情史,校园风云人物那种,班花、系花、校花环绕。
凌远抱臂,饶有兴味地审视安知夏:“不信?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就是好看加花心。”
“觉得我花心还嫁给我?”
“没办法,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还挺英勇无畏的。”凌远勾她脖子,手按在她头顶,“我是地狱吗?”
安知夏拍他:“先松开我。”
“你先回答。”
两人正拉扯,凌远手机响起,他无奈地松开安知夏,掏出手机。
整个通话过程,气氛严肃,凌远站的笔直,态度前所未有地恭敬。
挂断电话,凌远眉目拧起:“是我妈妈,她想见你。”
安知夏心头一惨,她见过凌远的妈妈一次,至今仍记忆犹新。
“见我?什么事?”
“电话里没。怕?”
“……”
何止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