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安知夏咬紧牙关忍住,汗湿透手术服。
医生:“没关系,叫出来有助于生产。”
她还是忍了会儿,终于惨叫出声。
凌远心疼地握住安知夏的手,他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这么痛苦地一件事:“不要十个了,一个就够。”
安知夏瞥凌远一眼,疼地不出话。
经过一个多时的奋战,孩子终于平安落地。
凌远两手心翼翼地捧着,一股电流顺着掌心传遍全身。他看着这的生命,抑制不住唇角的笑。
“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儿子吗?”
像在做梦一般。
回到病房,安知夏慢慢恢复力气:“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凌远不暇思索:“叫凌远吧。”
“会不会太随意。”
“有吗?我觉得挺好。”
凌远长到九个月,刚会爬。Teemo跟着主人一起爬,有时候一不心爬的太快,便停下来等主人,或者返回拱拱他。
凌远突发奇想:“我们站在对面,他会爬向谁?”
安知夏笃定地:“肯定是我。”
“那未必。我们来赌一下。”
“赌什么?”
“输了扫一个月卫生。”
凌远把凌远放在客厅的一端,他和安知夏一起站在另一端,同时呼唤他的名字。
凌远的大黑眼珠滴溜溜地转,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咿咿呀呀地着什么。
凌远伸出手等待,心里竟有些紧张。
安知夏淡淡地笑,目光坚定且温暖。
凌远笨拙地往前爬,途中数次停下喘口气。
看着凌远越来越靠近,凌远觉得自己赢定了,因为凌远的脑袋始终朝向着他。
他朝安知夏扬眉:“你就等着扫一个月的卫生吧。”
“是吗?”
事情在这一刻发生反转,凌远到了凌远脚边,凌远刚想俯身抱他,他突然转向,朝安知夏爬过去,最后落入安知夏的怀抱。
啪嚓一声,凌远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行,再试一次,他明明都朝我这里来了。”
于是又试了一次。这次Teemo匍匐在凌远和安知夏中间,盹儿。凌远径直爬向Teemo,莲藕般的胳膊抱住它的脑袋。
再次啪嚓一声,泪水在眼眶里转。
“我现在家庭地位这么低吗?”
凌远在啃Teemo的耳朵,Teemo也不反抗,只懒懒地抬眼。安知夏把凌远抱起,告诉他:“不能欺负Teemo,Teemo会疼的。”
凌远凑过来,倚在安知夏肩头:“老婆,不开心,求安慰。”
他撅起嘴。安知夏凑上前吻他。
凌远哇地一声哭出来。
安知夏赶紧和凌远分开。一分开,他就不哭了。
凌远见孩子不哭,捧起安知夏的脸,深吻上去。两人一靠近,孩子又开哭。一分开就停止。屡试不爽。
凌远哭笑不得:“这鬼头不会是在吃醋吧。”
安知夏感慨:“不愧是你儿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得好像是我特别爱吃醋似的。”
“你没有,行了吧。”
“我本来就没有。”凌远把自己摔在沙发上,随手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放两人刚拍的一档夫妻真人秀节目,他俩是最年轻且颜值最高的一对夫妻,堪称梦幻组合,收获不少好评。
凌远看着电视里的妈妈,呀呀地道:“妈——妈。”
凌远不开心,看着儿子:“怎么都不叫爸爸,来,叫爸爸。”
凌远运了一大口气:“爸——卜。”
“不对,是爸——爸。”凌远放慢速度示范。
凌远继续喊:“爸——卜。”
凌远让他看自己的嘴巴,夸张地撑大嘴型:“爸——爸。”
凌远不开心地脸一转,歪进安知夏怀里,笑容绽开:“妈——妈。”
凌远酸溜溜地熊抱住安知夏,跟凌远:“安知夏是我的。”
安知夏白他一眼:“连儿子的醋都吃。”
凌远一仰头,义正言辞地:“我就吃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