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我将会是你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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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楚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是曹山!是曹山动的手!你去找他!”

    “他在哪?”

    “在宫氏。”

    “据动我公司的是恒远的人,你他在宫氏……”沈汀五指骤然收紧,掐向宫楚的动脉。

    宫楚剧烈的咳起来,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她不管不顾,把一切都兜了出来。

    “恒远有曹山的人,是他给我出的主意,就算事情暴露了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借刀杀人。”

    “真是个好计谋。”沈汀赞叹出声,完手一甩,将宫楚摔到地上。

    宫楚像个破布娃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沈汀听着外面渐渐躁动起来的声音,蹲下身。

    宫楚的视野里,沈汀逆着光蹲在她的面前,她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黝黑的剪影像块黑沉的石头悬在她的上空。

    巨大的恐慌和压力笼罩着宫楚,可是她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汀笑了,她对着恐慌的宫楚了今天最后一句话,“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今天发生的事,还有我,都将会是你的噩梦。”

    她们在里面待了太久了,久到一开始还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员工们渐渐站不住,给保安处去了电话。

    保安处的人很快上来,但是因为没有钥匙,又派人下去拿,一来二去的,几乎公司上下都知道人力部出了事。

    特助替费士涵泡咖啡的时候,听见秘书处的几个女人围在电脑前讨论什么,因为她们提到了人力总监,他就起了点兴趣,凑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之下,他整个人脸色骤然变凝重起来,随手抓住一个女人,他急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本来被扰了很不高兴,见是他,立刻缓和了神色:“哦,是人力总监和新来的富家女杠上了,现在人力总监办公室的门紧闭,办公室的窗帘也被拉下来了,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门关着多久了?”

    “大概半个时吧。”

    特助暗道糟糕,也没功夫泡咖啡了,快步走进总裁办公室。

    费士涵还在低头批阅文件,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特助走到桌前,叫了声总裁,费士涵没抬头,以为他是递咖啡过来,直接:“放下吧。”

    “不是总裁,沈汀沈总监跟宫姐可能发生了点矛盾,现在两人都待在沈总监的办公室,门被锁上了,已经有半个时没有出来了。”

    费士涵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三秒,皱眉道:“你刚才什么?重复一遍。”

    三分钟后,费士涵走出办公室,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真是太胡闹了。

    办公室外围满了,助理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给费士涵清出一条路。

    费士涵走到办公室外,隔着玻璃,对里面喊话:“沈汀,我在外面,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千万不要干傻事。”

    不知道是房间隔音效果好还是怎么,里面没有一点声音穿出来,费士涵扭头看旁边的保安:“钥匙呢?”

    保安有些紧张的回他:“让人下去拿了,估计就快上来了。”

    费士涵很想数落他一顿,在这种紧要关头掉链子,不知道平时养他们有什么用。

    钥匙五分钟后被递上来,费士涵等不及那个手抖的保安组长,拿过钥匙,自己开了锁。

    费士涵是第一个进入房间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身上肌肉不由的绷紧,房间很昏暗,除了办工桌前那一盏照亮台灯外,再没别的光亮。

    他的肉眼所及之处,没看见一个人。

    不清楚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形,费士涵关上了门,杜绝掉多余的视线。

    在黑暗里,眼睛不管用,只好依赖耳朵,费士涵把身体感官所有的力量集中到耳朵,抬脚,朝着唯一的光亮处走去。

    沈汀蹲在桌子底下,计算着费士涵从门口的脚步声,估计他已经走到桌前,她慢慢站了起来。

    费士涵的瞳孔猛缩了一下,沈汀的白衬衫袖口上,鲜红的血蔓延开,她的手上,指尖,全是血。

    宫楚去哪了,费士涵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猛烈的跳动,几乎要脱离胸腔而出。

    费士涵抬起头,和沈汀的视线对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费士涵总觉得现在的沈汀眼里带着隐晦的嗜血,非常危险。

    气氛紧张,空气好像凝固了。

    费士涵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嗓子干得不像话,哑着嗓子问:“你把宫楚怎么了?”

    沈汀抽出桌上的纸擦拭指尖的血,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往脚下看,宫楚被吓得昏过去了,脸煞白,跟鬼一样。

    “回答我!你把她怎么了?!”

    在紧张的氛围里,时间会被无限放大,沈汀不过五秒钟没回答费士涵的问题,就已经逼得他露出自己一般不轻易外露的情绪,冷峻严厉。

    沈汀扔掉染血的纸团,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

    费士涵没有动,以前所未有的冷酷神色望着沈汀。

    “你怎么这么紧张?害怕我会吃了你?嗯?”沈汀戳着他的胸膛,笑的暧昧。

    眼前的沈汀好像变了一个人,费士涵眼睛盯着她被血染成粉红色的指尖,只觉得一阵不寒而栗。

    她难道是有双重人格,之前那个温和的是平时对人处事的,现在这个明明笑着,但是眼底没有温度的人是要在一定条件下,比如被惹怒了才会出现的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费士涵望向沈汀的视线顿时微妙起来,他张了张口,“你……”

    “嘘。”沈汀狡黠一笑,将手指贴上他的嘴唇。

    “别话,接下来听我。”

    费士涵眨了下眼,虽然知道现在很不是时候,但是沈汀软软的指腹让他的嘴唇持续发烫,这感觉真是来得很不是时候,地点也不对。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费士涵后悔的想咬舌头。

    “宫楚她办公桌底下,我手上这些血都是她身上的。”沈汀皱了皱眉,“本来她听话点,可能就不会流这么多血,可是她不配合,我一恼火,就下手重了点。”

    费士涵深吸一口气,拿下她的手指,“你们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矛盾?你居然动手让她见了血。”

    他不明白,两个女人间能有什么矛盾要闹到见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