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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表面上,他微微皱了眉,似乎不愿,又只能忍耐,看的景君庭那叫个咬牙切齿。

    这老流氓特么从就是个面瘫!对长辈情绪就没外漏过几次!现在这样是故意的吧!

    景母就是个柔顺大姐,看见那不好看的脸色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突兀,下意识想要收回却没成想对方嘴快...

    “好”袭君清松口,冷应道。

    答应了。

    答应了!

    景君庭顿时有些心塞,她有必要争取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利益保证。

    可她才刚要来开口,话都到了嘴边。

    ...嘴快的一如既往的嘴快。

    “高考完暑假过来,提前适应,进了军校,我没时间管她。”袭君清这话的时候依旧是冷冰冰的,搁下筷,又是一眼看向对面因为失了话机而气结的景君庭。

    那眼里看见了戏谑。

    景君庭:呵呵,你是生来就是克我的?!

    等饭局一结束。

    “跟我来。”袭君清手指曲着,敲敲桌,这话,对着的是景君庭。

    景母坐在沙发上跟自己的养母,也就是袭家老夫人,正着话,微微侧目,看着一前一后的离去的两兄“弟”,眼中生出几分光彩,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暗淡下去。

    袭君清去的是二楼,他自己的房间,随后进门的景君庭“啪”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你几个意思!”

    她学过跆拳道,黑带,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点功夫在他面前就是三脚猫。

    袭君清回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景君庭深吸一口气。

    再酱下去她就要憋死了!

    还动嘴吗?不!

    只是...一脚扫过去,结果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景君庭又后悔了...

    索性整张写着“懊悔”的脸埋进带有丝丝竹香的被。

    嗷!她特么怎么一见他就想不开呢!

    三秒不过,后面又传来一声嗤笑,袭君清手一扯。

    然后...继续打。

    这场打斗,这混蛋就是不让结束,是人就能看出来他在放水。

    当然,饶是这样,她也没走过几招。

    狗急了还跳墙呢!

    景君庭也顾不得自己以前学过啥,顺着本能使出了最不要脸的招数...

    一时情急直接朝他跳了过去,人随着倒在床上,她一口咬在他脖上了。

    突然间,就变成了她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直到她尝到了腥味,呆滞的松口,看着这个自己身下没有反击的男人,又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眼神。

    还她面瘫啊!!

    她不觉咽了口口水,血夹在里面...想吐出来的时候已经吐不出来了。

    气氛尴尬...

    “你自找的啊!”她梗着脖叫。

    然后她在他的眼里看见自己面红耳赤的心虚样。

    这肯定是个假袭君清!绝壁是!

    从就不跟人亲近随身带冰山的高冷男神欧巴,怎么两年多不见怎么就像换了芯一样?

    三年前,他是她高一军训的总教官,却发现了她最大的秘密——女孩的性别。

    她就一直不跟他独处,反正就是有她没他,又有他没她,以至于整个朋友圈里大家都知道,景君庭最怕袭君清。

    因为总不可能是袭君清怕景君庭。

    如今她又后知后觉,怎么袭君清一叫她跟着单独出去,就忘记了呢!

    果然是气的...好气哦!

    正想着,懊悔呢,她迅速想爬起来,可刚爬起来就感觉腰上一道力,然后又掉下去。

    “袭君清你!”

    他用手箍着她不让动,也不话。

    空气一下就变得安静,不景君庭反应不慢,就是个反应慢的,也该有些猜测了。

    但有些猜测安在他身上,就是让人觉得不该。

    正文 第二章 孟燃妹妹

    所以她不敢安。

    而对于袭君清来,她的脑袋就贴在自己的心口,那样关系命脉的地方,他只觉得放松。

    景君庭高一军训以后,他就接到了任务,到现在才回国。

    手圈着她纤细的腰身,长达两年多将近三年的任务给予的疲惫感一时蔓延,他也没想到,就能那样睡过去。

    景君庭大约趴了一分钟,实在摸不准他的目的,索性抬头。

    撞进目光里的,是张极为好看的脸,那平时一眼只觉得冷峻的五官,睡着了好像就带了柔光,显得温和。

    等到她看见他眉头丝丝垒起,展现出了疲惫,心下就莫名升起几分不适感,刚才一直跟斗法似得,哪里会注意,这会儿是注意了,可人睡着了,她动了动身,腰像被铁压着,根起不来。

    而且她突然不想吵醒他。

    嗯,看在颜值的份上。

    然后...她心翼翼的,把因为打斗而摔在被上的手机揪到手,打开相机,拍下来...

    惋惜的摇摇头,这幅皮囊,要她,做了军人是有些可惜了。

    不过一想到军人...景君庭咽了口口水,她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好了,旭日军校啊,这么一被决定,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

    而且她这张脸去军校也很浪费的!!

    景君庭趴在他胸膛自顾自的想,却没发现身下的人嘴角慢慢勾起来。

    仿佛做了好梦。

    ……

    反正军校是去定了,也没得改,景君庭干脆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浪,反正高中题目她都做腻了。

    时候多惨来着?披着男装给家族造势,一副景家有两个儿,内外都不准动,哪怕死了一个都不会少了继承人。

    景桓初先天性心脏病,三年前,也就是她初三毕业那年,基本都是护在家里不让出门的。

    她只比哥哥三岁,出生那一年,所有盼着景家好的人,都盼着是个男孩,可惜景家人早先就做了检查,知道是女胎,不过没出去。

    出生那时景桓初又有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手术,索性不是就让她是,所以她一出生就是男性的身份。

    起来多不公平。

    时候她还会难过,后来发现景母一门心思扑在景桓初身上,根本看不见,父亲全心对付一帮老狐狸,也没注意她,就不难过也不哭了。

    恨意都没凝聚起来,她对这一家人的感情除了绑住的血缘关系,也就只有一切的物质供给了。

    因为备胎身份,她被强制努力学习,所以学三年学了六年的东西,另外三年学了初中的东西,自然初中就修了整个高中的东西。

    至于高中为什么不学大学?三年前哥哥做了心脏更换手术,与正常人无异,她还那么憋自己好干嘛?她不喜欢自虐。

    从到大她看过的书都能堆成一座山,才艺也有,五花八门,虽然都是略懂,因为重心都在经济金融上,不过没关系,苦逼的生活潇洒的给了景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