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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摆出了要掏空这家超市的架势吗?还得克制。

    “诶,你怎么知道明天要回去了。”

    她又没跟他过。

    “我查了剧组”

    他怎么还知道自己要拍戏呀?

    掐指一算,噢,八成是景桓初的,之前沈晋鹏把她挂微博,景桓初肯定直接查他的行程,一定是看见了《时间之垒》在征集角色,一道告诉了袭君清。

    啧...

    不得不景君庭和景桓初是亲兄“弟”啊!!

    当初有一次景君庭一被盘问,就直接爆宋洛阳名字,这下景桓初一被盘问,景君庭进哪个剧组也吐出来了。

    行吧,她就克制一下自己吧。

    袭君清有目标的,做个汤而已。

    但他还是先陪媳妇买零嘴好了。

    “景二少爷,你三岁吗”

    景君庭看一眼手上的吸吸冰...

    很幼稚吗?

    爱情不分国界,零嘴不分年龄好吗?!

    然后...她默默放回去。

    换个方向...呀!薯条!

    袭君清:“膨化不健康”

    “……”

    果冻!

    “色素。”

    榴莲酥!

    “高糖高脂低营养。”

    爆米花!

    “添加剂太多。”

    牛肉干!!

    “这……”

    “闭嘴!”

    “我是想这个可以。”

    “大哥你这么挑回家吃金去好吗不要干涉我这个凡人!”

    “重金属。”

    “……”

    景君庭:泥垢了...

    多庆幸,现在超市人不多。

    好吧,克制自己的景君庭在大山压顶之下只拿了一包牛肉干和一包鱼干。

    “你想好做什么汤了?”

    “嗯”

    “...其实我这样问就是你可以直接出来的意思,不要回我一个嗯!”

    果然是太久他不在身边,一回来,她又不习惯了,然后日常炸毛吗?

    “木耳姜红糖粥”

    景君庭懵逼脸。

    有这种粥吗?听起来好像是所有的原料名字堆在一起啊。

    袭君清:没错。

    高冷脸。

    “家里有米,买黑木耳,生姜,红糖就行”他随手拿下身边货台上的一包红糖。

    身边突然探出来一个脑袋。

    景君庭看过去。

    “诶,那个伙啊,你们要煮的木耳姜红糖粥吗”一位大约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奶奶笑着问。

    “是吧...奶奶,怎么了?”景君庭不太确定之前从袭君清嘴里出来的和奶奶口中出来的那几个字是一样的,这也太不协调了...

    “这是女孩喝的呀,宫寒的女孩喝的啊,你们两个男孩喝什么啊?”

    “是…吗…还真有这个粥啊...”景君庭尴尬的笑一笑。

    不会吧,宫寒?

    会痛经的她吗?

    “有啊,功效不错呢,但男孩不太适合喝这种女孩温补的粥的”那奶奶用力点了点头。

    “噢,是这样的,我们煮给妹妹喝的,她没来而已。”景君庭眨巴眨巴眼睛开口,满脸都是“我很认真的”

    “是吗,我就是提醒一句呢”

    “谢谢奶奶”

    “嗯,好,会爱护妹妹的哥哥都是很优秀的,都好,都好。”

    着那位奶奶就往另一边老年奶粉的地方走了。

    景君庭脚滑了一步,拿着手里的两包肉干打圈圈,反正就是不看袭君清。

    正文 第138章 酒吧之最后狂欢夜

    他是来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在日里的。

    不可能事先查。

    在任务里的三年更不可能。

    所以,三年前他就留意着吗?

    去查这方面的东西,去学?

    “君庭。”

    “嗯?”

    后面一声喊,她就站定,只是不回头。

    然后就听见...

    “走过了。”

    “……”

    混蛋。

    她忍不住翻个白眼,用军步转个身,侧头一看,果然,收银台的那个拐角她走过了...

    “你刚刚错了一句话”

    “什么呀!”她没好气一句。

    啧啧啧!这个时候还要怼她?!

    第二个然后,她听见...

    “是我妹妹,不是我们的妹妹”

    她瞳孔微微一缩。

    空气在她耳边似乎安静了。

    景君庭...第二次无比庆幸超市人不多,还有,她带了口罩。

    然后袭君清习惯性的瞥一眼红通通的耳朵,不话。

    #我有一个可以接吻的哥哥#

    ……

    第二天一早就要走,所以今天晚上她就扯着袭君清风风火火去辞职了。

    不过老板有个要求:今晚多唱几首歌。

    这倒是没什么,一点都不任性!

    不任性老板:你都上大佬微博了,肯定是要红的...以后也好出去你以前在这里唱歌啊!你红了我酒吧也红了啊!!

    调酒师:贪图利息,报应就是连个名字都没有!

    不任性老板:得好像你有似得。

    ……

    景君庭要走的消息在酒店里飞得老快老快了,平日里个个都是大老爷们,汉们,一看见她拎吉他往台上一站,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别介啊,这一个个,我是要走了又不是怎么了,都爷们点儿,今晚爷陪你们到零点”

    那舞台上从来就没出现过那么耀眼的光芒,唯只有一个景君庭!

    她在这家酒吧里,就是王,就是皇!就是神!

    她撕裂的歌声里能带人上天堂下地狱,带人千山万水走,带人汪洋大海游!

    多少人是冲着她在这里,唱他们不熟悉的的音调,用滚滚热泪去烫酒,用满腔血液去嘶吼,让一切从现实悲欲里来的人,都不愿意走。

    等出了悲欲再去跟老天,跟现实去斗,悲欲重来再回头!

    这座酒吧简直成了某些人的梦境,让放肆的放纵的心神飞舞。

    可“神”要走了。

    袭君清就坐在一个可以看见她,自己却不显眼的地方。

    心脏是为她跳动的,那股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这么的强烈。

    以至于去也觉得她那么幸运,选择了自己该属于的世界。

    会成为光芒四射的景君庭。

    ……

    她大约全程都在唱歌和与台下的人互动,在跳舞,用身体去展现强大的爆发力和号召力。

    等到了零点的时候,酒吧始终都没离开过一个人。

    只有来晚了知道她要走的消息而后悔的人,以及自己后悔还要给好友发消息让来不了的人更加后悔的人……

    他偶然一个起身想要杯酒的时候,发现柜台边的调酒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只能无奈作罢。

    正好,他也很少喝酒。

    那是一个狂欢之夜,酒瓶之上,歌声之下,一醉不起,无人清醒。

    只有景君庭最后垂下手,脱了力似得,任由麦克风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她从一堆躺尸的醉鬼身边,向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