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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桦!”一想到错过了,景君庭就想把这个人挠死!

    但延桦只是平静的回应。

    “孤狼被我牵制住了,而这些人,也没本事从我手里抢人。”

    3 第792章 永远挂在心上

    他这样说,景君庭好歹好过一点点。

    如果真的是差一点和袭君清相逢,却失之交臂,景君庭真的会发疯,会咬人。

    毕竟她在延桦这儿做不了什么心机boy,什么故作沉着镇定然后想抓住机会趁机逃跑什么的,她都不屑装出来。

    因为她感觉延桦很了解她,和袭君清一样,她本质就喜欢炸毛,她脾气一点儿都不好。

    延桦看了一眼她想通了些的表情,觉得刺眼睛。

    袭君清对她影响太大了。

    不过景君庭这时候又想到了什么。

    她握住枪的手一抖。

    下一秒,枪和手术刀抖已经在延桦手上了,被他丢在后面。

    “你!”

    “头还痛疼吗,我给你揉揉。”

    景君庭拍来他的手!

    清脆“啪!”的一声!

    沈一历后边听的听的都不敢动,他瞧瞧瞄了一眼伯温,他闭着眼睛呢,直着身子没往下靠,估计是伤还很疼。

    不过他就羡慕这股淡定劲。

    默默从后面拉过软垫往他后面放。

    伯温总算有点儿反应了,不过...

    只听见前面景君庭一声怒道:“延桦你特么就是个混蛋!!”

    沈一历全部身心听对话。

    景君庭则又是差一点儿想给他个耳刮子!

    “你知道是谁的人,你还给我手枪和刀!你就是想看我亲手杀了他的兄弟吧!!”

    ——如果有人想动你,你就杀了他。

    这句话还清晰的在她耳边回响呢!

    如果那些人要救她肯定得把她抢过去!她又不知道是谁的人!

    是准备真杀了之后就再告诉她吧!

    他肯定还在可惜跑的太顺利了,没人人半路相逢没让她动着手呢吧!!

    但这个,延桦心里是承认,嘴上不认。

    “你刚刚一路上,枪是对着我的吧。”

    景君庭咬了咬牙,没话了。

    这样的争执突然消失,车内就安静的有点可怕了。

    沈一历淡淡松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绷直了身体,手一握,都是汗。

    他一侧头,伯温奇迹般的也睁眼看了他一眼,随后把较长的软垫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

    景君庭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候是最不加防备的时候,她是疼睡下去了,延桦给她打了一针,不一会儿,整个人就睡的更沉了。

    沈一历就看着延桦目光轻柔的注视着怀里的人,轻轻亲亲她的额头,脸蛋,嘴唇,下巴,把她当易碎的娃娃。

    延桦想什么他不知道。

    但什么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心里在唱歌。

    曾经她在另一个人那里学好了,然后教他的,那首曲子,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曲子。

    《星星》的歌词部分是残缺的,唱来唱去也就是那几句,他喜欢的也就只有那几句。

    “听说湖里有鱼和星星...

    听说她心里还有个故乡...

    那里的人都长得不像...

    但都只喝藏在水里的香...

    我想留她在这里的酒庄...

    啊——星星的眼睛...

    好明亮,挂在我的心上...

    永远挂在我的心上...”

    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从手术台上下来成为一片空白的时候,她的全部,就是他。

    她不走,不离开,用大眼睛看着他,把自己永远挂在他的心上...

    3 第793章 这爱我要不起

    景君庭再睡醒来,就真的确定自己换了个地方了。

    但延桦明显不信任这里,他只喂了她一顿饭,沈一历守在她门口,谁都不让进。

    她把人叫进来。

    沈一历站她面前都有些局促不安。

    “你跟延桦多久了?”

    “...七八年了。”这是打算问什么呢...

    “你见过我吗?以前。”

    沈一历摇了摇头,犹豫着,又点了点头。

    “先生的画里,见过。”

    “他画了很多我的画像?”

    “对,几乎,所有画都是你。”

    “几岁我的?”

    问到这儿,沈一历也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了。

    “只是五官,看不出来年纪,有时候画的是人,有时候画的是天使,只是都是您的五官...先生他...”他很爱你。

    但这句话,轮不到他来说。

    不过不说,景君庭也差不多猜得到。

    她看过他画了一些她,天使的也见过些,只是有些意外,主题几乎全部都是她的话,不会腻味?

    而且,延桦画的东西里色彩冲突十分的大,多半美在她,而世界荒凉。

    到底是画者心荒,还是当时事荒?

    沈一历见她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就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一退,正好看见伯温站在门口。

    刚想问是不是找先生找景小姐,伯温就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这挨了一顿打,人还越来越奇怪了?

    没等沈一历想多,几分钟之后,就有接到离开的指令。

    没办法,只好又混安眠的一杯给景君庭递过去。

    景君庭看也不看,讽刺道:“那混蛋也不怕我睡死了。”

    他面色尴尬。

    次数太多了,景君庭现在一看见吃的,有没有下药,猜十次能中九次,剩下一次可能还是歪打正着。

    但如果不喝...他灌?

    那最后死的难看的...不也还是他...

    “我现在不想喝,先放下。”

    姑奶奶呀!

    怕什么来什么。

    沈一历没法子,只能等先生了。

    不过等来等去,开门一看,又是伯温。

    只是这次他没走,而是把一支注射器给到他手上。

    “等等!我...我做?”

    伯温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站着不动。

    这样子...就是要等着他给景君庭亲自打下去这一针咯?

    沈一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破差事怎么总是他来做!

    命真特么苦!

    没办法,时间紧,安眠药可以推后,这个估计是不行的。

    他认命的拿着走进去,受着景君庭全程冷冷的眼神。

    这是遗传了孤狼吗?!

    眼里成冰了快。

    “如果这就是延桦爱我的方式,那这爱可就是真可怕了,我景君庭是要不起的,沈一历,这安眠药,这注射器...呵,你们是以为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是么。”

    “先生不会伤害你的...”拿着针管儿的沈一历自己都觉得虚假。

    景君庭手上不知道多了多少个看不出来的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