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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季歌“哇”了一声,道:“是啊,三年前北国残兵忽然出来砍我,我差点就死了。你怎么摸出来的?”
迟慎行摇了摇头:“盲师技巧,第一,了你也听不懂,你善武不善文;第二,这种本事不能被外人学去,你听了会触动诅咒,还是不要听的好。”
叶季歌被告诫了,“哦”了一声,道:“好吧,那你继续,还摸出来什么了?”
这会儿马驹从脑袋拱了拱迟慎行,还不耐烦的用蹄子踢了踢蹲了下来的叶季歌,弄得叶季歌十分无语。
迟慎行安抚了一下马驹,才接着道:“你找我师父算过了吧?我感觉,你在扛住了大灾之后,福禄双全,就在姻缘上面有点,不怎么好。不过我感觉你身上有我师父的炁,应该已经被保佑了,不要去近水的地方玩,都会跨过去的。”
叶季歌觉得简直太神了,甚至怀疑先生给两徒儿过他的事。但是迟先生金口神算,徒弟厉害是理所当然的。
叶季歌当即了一声谢谢,从怀里掏了一两银子出来,放在迟慎行的手上。
迟慎行:“嗯?”
叶季歌道:“我听迟大师,找人算命,是要给酬金的。大师你算得准,我得谢谢你。”
迟慎行歪头想了想,把一两银子收到,扬起可爱的笑脸,道:“好吧,那我的地方,你要注意一下哦。”
叶季歌本来只是算和迟大师的徒儿套近乎,哪里知道迟大师的徒儿能这么可爱,简直可爱,叶季歌都被萌哭了,怪不得迟大师这么爱夸徒儿。
接着,叶季歌欢欢喜喜的带迟慎行骑马玩儿,把迟慎行抱到高头大马上,安安全全的带着慎行飞奔了一圈。
一圈过了,风吹着慎行的快乐的脸,叶季歌也有种带孩儿的开心感觉。
叶季歌低头问道:“大师,想有人天天这样陪你玩吗?”
迟慎行却摇头回道:“不想。”
叶季歌:“???”
叶季歌接着问道:“你刚刚玩得不高兴吗?”
迟慎行回道:“玩得高兴的,以前没有这样玩过,今天,也是我第一回骑马。”
叶季歌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想天天玩?”
孩子怎么会不想玩?
岂料,迟慎行答道:“师父过,把本领学好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师父收我为徒,教我本事,我得努力学习师父教的东西,至少争取到早日安身立命。除非师父带我来玩,那我才玩。”
一言概之,他的人生,需要学习!
叶季歌:“……”
叶季歌衷心地赞道:“好的,你是大师!”
什么先生,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比他童年时厉害多了。
但这样,他的话就接不下去了。
叶季歌强行接下去道:“其实,我是想,关于你的师父的事。如果你的师父找了好姻缘,那——”
迟慎行断了他:“师父是师父,师父做事总是有道理的,我是徒弟,我听师父的。如果你想和师父话,那你就去找师父吧。”
叶季歌:“……”
油盐不进,的确是大师教出来的大师了。
……
草棚下面,剩下迟鹰扬和凌灏渊两人,比起叶季歌和迟慎行各种玩儿,迟鹰扬和凌灏渊,相对静默得多了。
迟鹰扬还是一口一口地吃着豆腐花,远远地看着他的两徒儿。
凌灏渊偶尔找了些话题,迟鹰扬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凌灏渊觉得迟先生很不对劲儿。
好像,还透着一些不高兴,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整体来恹恹的,和之前桃红或红火的喜庆先生差别太大了。
怎么突然态度冷淡了这么多?
凌灏渊心里一突。
他一直知道,先生算卦厉害,金口神算料事如神,张口吃鬼也不在话下,看相就能看出很多东西来。
既然先生算卦厉害,那不定,已经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
以及,可能,连他和太后过,觉得迟先生不适合,也都算出来了。
甚至,先生,连太后交代过的,无论如何,都要把先生在第一关就刷下去的事,也算出来了。
会在第一关就被刷下去……
!!!
这种击谁顶得住啊!
所以先生才这样的?
不然怎么解释,之前还兴致勃勃地想要入赘的先生,主动给他画了两年的符的先生,热情地给他看店铺风水的先生,今天忽然一点都不想努力了。
因为怎么努力也好,先生都会在第一关被刷下去,那先生还努力个屁。
要是换成他,早就知道了结果,这结果还是、还是心上人造成的,这击,简直太大了。
不定,先生还要脸,与其在第一关被众目睽睽的刷下去,倒不如直接放弃,再也不去礼部丢人了。
突然想通了这点的凌灏渊:“……!!!”
怪不得先生今日多次了“放弃”!!!
先生千里迢迢从远方来到,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凌灏渊感觉自己做了错事。
而且,昨天约了先生的两徒儿今天来骑马,所以,先生才带两徒儿来。
如果没约,可能今天就见不到先生了。
也可能以后都找不到先生了。
不知道怎么的,之前先生这么努力入赘,凌灏渊还挺受用,还感觉能挑挑练练,全国那么多男人,总找个更乖更听话的。可先生一不想努力,就像断了线的纸鹞,飞在云间,抓都抓不住——
行动比思考还要快,凌灏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擒住了迟鹰扬在慢腾腾地挖豆腐花吃的右手。
如此突然,迟鹰扬差点把豆腐花都惊掉了:“你干嘛,想吃就去找他们要。”
章节目录 第24章 一更·滑嫩如先生
凌灏渊擒住了迟鹰扬那挖豆腐花的手, 被迟鹰扬那么一,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指腹从迟鹰扬那滑嫩手腕上挪了开来。
这种肌肤的质感,还真的好像豆腐一样, 那么滑, 那么嫩……
是吃豆腐花吃出来的吗?
凌灏渊知道自己这么去摸一个男人的手, 有点不合时宜, 但是他表面上仍然能保持镇定, 低声道:“对不起。”
迟鹰扬挑眉,转头喊来一个兵儿, 请他去多拿一碗豆腐花来。
凌灏渊是山庄的主人, 想吃不会自己让人拿,难道还要客人招呼他的嘛?
很快, 在凌灏渊的手上, 就捧着一碗甜豆花。
而迟鹰扬又没理他了, 凌灏渊的心情一时十分复杂。
凌灏渊再次道:“对不起。”
迟鹰扬:“?”
凌灏渊问道:“如果词啊骑射啊那些都可以解决, 那先生表演, 会准备表演什么。”
迟鹰扬直接道:“不去, 表演也不会。”
他这么的也没错,会的都是三百年前的杂术, 都表演过很多遍了,放到现在, 应该像诗一样, 像皇帝一样, 早就改朝换代了。
而且,迟鹰扬的脸好疼好疼的。
之前算过一下,明明是很顺利的卦象,竟然忽然变卦了。
早前明明志在必得的,结果,现在,竟然变成了,他一进去就会被人给刷下来。
他越努力,就会越失败。
再算了算,把他弄掉,不但是凌灏渊长辈的意思,更多的,竟然是凌灏渊本人的意思!
这样被明晃晃的拒绝了,这人还要提议他努力练习,还要溜他一回。
是想光明正大的把他刷下去吧。
脸疼,心酸,迟鹰扬不干了。
戳着甜豆花,迟鹰扬的心情才好了点。
凌灏渊一时无言,太直白的话,他一时间不出口。手上的动作,自动跟着迟鹰扬,迟鹰扬在挖豆花,他自己也挖了一口。那滑滑嫩嫩的豆花,清清凉凉的,舔上去,就好像舔了他刚刚摸到的冰肌雪肤一样。
凌灏渊:“……”
突然连豆花都不敢太吃了。
但,先生的肌肤,是吃豆花吃出来的吧?比他那粗糙的简直滑多了,而他手掌、脚掌上,还多有厚厚的茧,简直有碍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