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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想在凌大将军的未来夫婿面前,刷个眼熟,二来,都是来给迟鹰扬送酬金谢礼的。

    当然迟鹰扬给大范围的算卦,凡是提醒过的,竟然都应验了!

    本来人们还将信将疑,可事情真实发生了,他们想起了凌灏渊给提醒的酬金的事,想到以后请迟先生出手的事或许会更多,于是都提着金银,来宅院求见了。

    章节目录 5第55章 渊

    来求见的人络绎不绝, 不止迟鹰扬忙碌,连迟谨言和迟慎行两徒儿,都忙碌不堪!

    迟鹰扬一边给来求问的人批命算卦,一边现场教学, 在书院里学了不少字的谨言,白天忙着记录笔记,晚上把笔记上的内容复述给师弟听。

    本来大师兄迟谨言还觉得, 他记下笔记再复述一遍,能帮师弟学习。可实际上,他的师弟也太厉害了吧!师父过的话,竟然能够过目不忘,甚至指出他记录里的一些谬误!

    目不能视, 就用心记下来,师弟果然厉害!

    迟鹰扬挑徒儿, 当然是挑心性好的、热爱学习的, 迟谨言对师弟十分照顾, 也在迟鹰扬的意料之中。

    而迟慎行,也会过来偷偷的问迟鹰扬:“师父,您只把功力秘密传给我,没有传给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迟鹰扬握住徒儿的手掌, 在迟慎行的手指头上画了一个圈, 比划道:“如果身体像是容器的话, 那么, 每个人能装的水,都是不一样的。你师兄有这么点,而你,将来会有这么多。当然,相对的,你能做的,只会更多。你愿意一直把道学替师父传承下去,出世入世,纠正谬误,为天下延续生机,直到,你决定死去的时候吗?”

    迟慎行张了张嘴,问道:“我愿意的,可师父,您——”

    罢,迟鹰扬点了点徒儿的脑袋,把一块质地清凉而润泽冰玉挂坠,用一根红绳,挂在迟慎行的脖颈上,愉快地道:“你师父我,很快就不是老年童子了。与其功力逸散,不如把一部分传给你们。但你们年纪太,还没修炼好,水装不下,只能放在这块玉里。当然,你也得努力修炼,才能掌控更多修为。”

    摸了摸徒儿的脑袋,迟鹰扬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把责任传下去了。

    他可以每天浪啦!

    想想就放松又开心!

    的迟慎行却叹气道:“可是,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个决定就一定会一直都好?值得吗?就因为卦象好吗?”

    迟鹰扬又摸了摸徒儿的脑袋笑道:“不是呀,是因为师父喜欢呀。”

    卦象告诉他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当然是喜欢了。

    他现在只想每天闭门不见客,让徒儿出面接待,而他自己只享受成亲之乐。

    ……

    但是,闭门不见客,暂时来,是不可能的。

    自那次大范围的帮忙算卦以后,名气大了,来求占问卜的人,越来越多。

    迟鹰扬也越来越忙了!

    直到大婚的前几天,大家都知道迟鹰扬忙着准备大婚,没有不长眼的人上门求见,只有源源不断的贺礼。

    凌灏渊偷偷摸摸来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迟鹰扬带着两徒儿在玩新学的奇门遁甲来射覆盲猜,猜箱子里的礼物,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大徒儿迟谨言猜了十几箱礼物之后,忽然道:“猜来猜去,不是木具、布匹,就是玉石摆设,太容易了。”

    迟慎行却道:“不是的,新的这个箱子里,除了布匹,还有一种木,不是做家具的木,而是——”

    迟鹰扬忽然一动,道:“是书本,这个你们不能看!今天就到这里了,你们回去复习吧。”

    “是的师父!”

    终于把两徒儿安排走,迟鹰扬赶紧的把最后玩猜物游戏的箱子给收起来。凌灏渊来了,迟鹰扬直接把箱子塞进凌灏渊怀里。

    凌灏渊不明所以地捧住箱子,看了看这个特别精美华贵的木箱,木箱上,还漆金印上三龙纹的图案,只有王爷才能用得起。凌灏渊看了看,觉得奇怪,问道:“这好像是宫里送过来的礼?好像是给我的?”

    迟鹰扬瞄了他好几眼,轻咳一声,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脸有些热:“你过,要学好了再教我的,给你学。”

    凌灏渊听见这话,怎么这般耳熟!

    急匆匆的开了箱子,上面放了几件亵衣,而在亵衣的下面,现出书籍的一角。

    凌灏渊表面的衣料,一看就见到了,藏在亵衣下面,在箱子的最底下,那眼熟的人书的封面!

    和当晚太后偷偷给他的一样!

    迟鹰扬别开脸,幽幽地道:“这是,圣上送过来的礼,我瞧着和上次你带过来给我看的,有些相似。”

    凌灏渊有些紧张:“是一样的,先生你看了吗?”

    迟鹰扬回道:“还没,刚刚和徒弟们玩隔箱猜物,阻止徒儿们拿出来看。”

    凌灏渊:“……还好还好,不对,先生隔空就猜到了?”

    迟鹰扬迟疑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大概知道画了什么。”

    凌灏渊直接喊人拿火盘来,把人书扔火堆里,义愤填膺道:“这画得没我好看,伤眼睛,先生不用看的。”

    简直画得太难看了,那线条,一点都不动人,凌灏渊甚至怕先生看了,就会对亲热没兴趣了!

    迟鹰扬懒懒的挨了上去,抿唇笑道:“那,靠你学了教我了。”

    凌灏渊“唔”了一声,他的脸烧得比火盘烧书还热。

    这大夏天的,先生怎能如此勾人!

    “对了,”迟鹰扬挨了一阵,开口破了这暧昧的气氛:“我近来基本看过你所有手下的相,最近是不是人心浮躁,想接手你京畿防务的统领位置?不是我指手画脚,对官员任命有意见,而是,在我们大婚,你暂时把防务交付出去的时候,给了那几个人,就会有些动荡。”

    迟鹰扬这个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他真的摸不透凌灏渊什么想法。

    毕竟他来历不明,难保会被怀疑,窜通了太卜署,故意使用美男计接近,去哄骗手握军权的大宁战神、镇国大将军凌灏渊,天天吹枕头风,勾引人言听计从,把某位皇子的人安插`在军队里。

    刚开始,凌灏渊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甚至对任何男子都假以辞色,不定,凌灏渊自己,都防着别人使计。

    那位田大公子就是了,虽然武艺和人品都不怎么样,可相貌来,却也算得上仪表堂堂,英俊硬气,只比凌灏渊逊色一些。

    在迟鹰扬正紧张着的时候——

    吧唧!

    凌灏渊感动兮兮的吧唧了一口,又紧紧的抱了一下,感动道:“原来,先生给那么多人免费算卦是为了我!先生给京城文官武将看相,记住那么多人的命运,就为了京城的安稳……先生,您真好!”

    迟鹰扬默了默,轻声问道:“你不怀疑我?”

    凌灏渊却坦白道:“先生这样的人,解决我甚至解决大宁,都不是轻轻松松?只要把那北国阴将放出来就行。可先生偏偏花功夫把他压制住了。我信先生,信与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太卜署的天师们,也信我自己的判断。先生,有哪些可疑的人?”

    迟鹰扬了几个名字。

    凌灏渊的目光狠厉了起来,异常森冷:“**一刻值千金,他们偏偏要搞事!我还管着京畿军队呢,这都敢搞事,看我不弄死他们。”

    刚完,凌灏渊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换了非常温柔的语气,道:“先生别害怕,我会派人好好保护你的。”

    迟鹰扬笑道:“不用啊,我在你身边,就是最安全的。”

    凌灏渊顿了顿,还是拒绝道:“别,先生连肉都不忍心吃,别看见那些血腥的场面。”

    重点是,别让先生看到他凶悍的一面。

    那人书也是,跟了潮流,把双儿画得太凶了,好像随时都要暴起杀人一样,万一先生被吓倒了怎么办!

    他一点都不凶,真的!

    迟鹰扬望了他几眼,掏出三张平安符,道:“一张给你,一张给圣上,一张给叶吧,保平安的。我是擂主,还有阴魂道符在手,很安全的,你不用顾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