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跟她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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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

    在梦里,他是我的白马王子,给我最宠溺的呵护。

    最后,笑着醒来。

    可惜,梦都是相反的啊!

    当我看清眼前这一片刺目的白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我没死成啊。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下一秒,我颤着手,抚上腹。

    当触及到那真实存在的隆起时,我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我的宝宝,他还在。

    老天爷是可怜我的,它不舍得狠心夺走我唯一的念想。

    这一次,我在医院休养了足足差不多一个月,才得到医生的批准,可以出院。

    在保镖的押送下,我又回到了别墅。

    看着那金灿灿的三个大字“司念苑”,我忽然陷入了沉思。

    住了这么久,其实也曾好奇过这名字的由来,可是,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就像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拨通他的号码。

    毕竟我住院这些天,他从未现身,也没给过我任何电话。

    不接。

    通的那一瞬间,便已被挂断。

    呵。

    算了吧,忘了吧。

    我浑浑噩噩的混着日子。

    甚至从那天起,无论我给他多少个电话,发多少条信息,都像是进海底的石子一样,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应该是已经将我忘了吧………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后来,许是被我扰得烦了,他竟让黑衣人收走了我的手机,还断掉了电视电脑,我不能再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这样,我更加生不如死。

    每日以泪洗面,身体一点点的消瘦下去。

    别墅里外密密麻麻布满黑衣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我。

    这样的滋味,跟笼子里的金丝雀,又有什么两样?

    更或者,我还不如它。

    但我还是控制不了的想他,随着日子的流逝,愈发汹涌。

    白天,我蜷缩在落地窗前,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盯着远处绵延的山脉,思念如潮。

    黑夜,我瘦弱的身躯陷在大床里,回忆侵蚀大脑,苦涩漫过心头,泪水如注。

    半个月,我已生不如死。

    我太想他了,更对于他误会我的那件事耿耿于怀。

    终是虚弱到病倒了。

    躺在大床上,我盼啊盼,终是在午夜十二点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我混沌的意识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进门了。

    脱鞋了。

    上楼了。

    “吱呀——”

    可我还没做好准备,他已经推门而入。

    伴随着浓烈的酒气,刺鼻的香水味。

    就像是一计重锤,在我的心口。

    “啪嗒”

    他开床头灯,俯身过来,醉人的气息喷薄在我的头顶。

    我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用被子半捂着脸,胆怯而局促的偷偷看他。

    “病了?”

    他滚烫的大掌覆上我的额头。

    我不话,就那么静静的盯着他。

    他还是那么好看,像是迷人的危险,难以自拔,无可救药。

    “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我?”

    我捧住他即将抽走的大手,一脸哀求。

    听到我发问,他迷离的视线深邃起来,就那么眯着我,深情款款,温柔宠溺。

    却……不像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寻找其他人的影子。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糯糯的唤他,“阿年。”

    他眨了眨眼,像是强硬将飘远的思绪拽回,忽而抬手摸了摸我高高隆起的肚子,原本焦虑的眸子变得慈爱。

    可不过三秒,他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对不起。”

    他的语气凝重而严肃,像是发生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什么?”

    我急迫的追问。

    他起身,点燃一只香烟,倚在落地窗前,深吸一口,吐出浑浊的烟圈。

    “我要跟她订婚了。”

    我忽然感觉呼吸不上来。

    就好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狠狠压在心口,每呼出一口气,都要竭尽全力。

    “你什么?”

    脑袋嗡嗡的,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可他不再作答,只是转身一步步朝我靠近,捏起我的下巴。

    “傅司年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眼泪摇摇晃晃,我一字一句的开口,“所以,这半个月你让人没收掉我的手机,切断wifi切断所有通讯工具,就是为了今天,为了亲口告诉我,你要结婚的残忍事实?

    然后,有滋有味的欣赏我为你肝肠寸断、要死要活?啊?

    傅司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绝望的大哭。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是我这幅失态疯狂的模样让他手足无措了吧,他试图搂住我,耐心哄我。

    “那到底是怎样?傅司年你告诉我,那到底是怎样!

    呵……我懂了,我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跟顾嫣然的关系,所以你美其名曰不婚主义想找人为你生个孩,结果我现在怀上了,都快生了,你他妈告诉我你要娶我同父异母、不共戴天的好妹妹顾嫣然为妻!

    是我太好欺负了对不对!所以你们所有人都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底线我的尊严!”

    委屈积压的多了,就总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是迫不得已。”

    他用指腹盖上猩红的烟头,眉宇间却不见一丝凸起。

    只是眸里的忧愁浓到再也化不开。

    “迫不得已?呵,堂堂司曜集团大总裁,还能被一个的顾家逼到迫不得已?傅司年,你就是编谎言,也编得稍微走点心行么!也不至于让我太难受呵……”

    “够了。”

    他烦躁的低吼。

    “这就够了?傅司年你有没有心?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闭嘴!”他一声冷喝,阻了我的所有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