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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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姐稍等一下。”服务员目测一下雁潇的身材,跑去拿衣服去了。

    雁潇环视了精品店内,装扮很温馨很舒服,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营业员速度地走过来,将号的衣服递给雁潇:“姐这边更衣室。”

    “嗯。”雁潇接过营业员中的衣服进了更衣室,当她换上衣服出来的时候,营业员赞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姐你穿这衣服实在太漂亮了,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

    恭维谁都知道是虚伪,可是偏偏听着让人心里舒坦。

    雁潇穿着米色的大衣站在试衣镜前,身材修长窈窕,衣服剪裁合身,虽然显得成熟,可是也很大方,经历多了便觉得自己应该成熟了长大了,所以她是越来越喜欢成熟一些的衣服了,前面照了一下,后面看了一下,觉得还不错挺满意,营业员便是顺推舟:“真的,这颜色也很衬你肤色。”

    雁潇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不是在提醒她皮肤不够白嘛哎,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缺点,可是她就是不想正视啊。

    “多少钱?”

    “两千八百八十八。”营业员脸上挂着笑意:“如果有贵宾卡的话可以打九折。”

    两千八百八十八,很奢侈吧?几乎赶上她一个月的薪水了,可是谁女人要善待自己的?失恋了,可以补偿一下自己吧?雁潇狠了心,“就要这件吧。”

    “好的。”营业员几乎笑的合不拢嘴了,抽的提成。她也有十四块四毛四可以赚

    雁潇还是有些肉痛,毕竟不是两百八十八!“有礼物可以送不?”六颗牙齿微笑地看着营业员。

    “呵呵,这个我们都不送的,不过前段时间搞活动,还有没有送完的礼品,这样的话送您一份吧。”营业员也很好话。

    雁潇点点头:“嗯,谢谢。”着就要进试衣间脱衣服

    “哎呀,少初你快来看看嘛,我就是看中这件衣服啊,上次来没有型号,我又赶时间没让营业员给我打电话,这次不知道她们有货物没有!”噼里啪啦完一堆话后,就冲雁潇身边这个营业员奔了过来,当看到雁潇也穿着这件衣服时,皱了皱眉,“姐,模特身上那件大衣有中号的嘛?”

    营业员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最后一件在这位姐身上。”

    “啊”那女人一脸苦瓜相,“好可惜啊,我早点来就好了。”叹了叹气往门口那个男人走过去:“少初,被别人买去了啦,哎,好郁闷啊!”

    雁潇浑身有些许的不自在,不过管他是哪个少初,干她何事,抬起脚正要走进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身侧一个声音生疏冷淡礼貌地传过来:“这位姐,你好。”

    雁潇咬了咬牙,屏住呼吸,不露痕迹地转过脸,陌生地望着他:“有事?”

    慕少初皱着眉,:“我女朋友很喜欢你身上这件衣服,请问你可以不可以让给我?”

    这从来不是雁潇认识的慕少初,他怎么可能陪女人买衣服?怎么可能为一件衣服去请求一个“陌生人”?

    雁潇觉得难受,刀扎着心口一样,扯了扯嘴角:“很抱歉,我也很喜欢。”

    决定无视他走进去时,他的拽住她的胳膊,雁潇回首瞪着他。

    他笑笑:“冒昧了,这样吧,我出你两倍的价格。”

    雁潇心里冷笑一声,金钱可以购买一切?摇了摇头:“不可以。”

    慕少初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听从我内心的感觉,这件衣服,我不会割让。”雁潇固执地看着他:“先生,请你放,谢谢。”

    那个女人依偎上来扯住慕少初的胳膊:“少初,算了,咱不要了。”

    慕少初冷眼望着雁潇:“十倍的价格!”

    雁潇火了:“先生你听不懂普通话,我过我不会割让,即使你出我一百倍的价格我也不会割让,如果你听不懂的话我可以再一遍!”

    “喂,你凶什么凶啊,不转就不转,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那女人借着挡箭牌,不惜恶言相向,顺便白了一眼雁潇。

    “这衣服我志在必得。”慕少初跟她卯上了

    雁潇点点头:“好!”挣脱慕少初的臂望着总台走去,然后拿起剪吊牌的剪刀顺着衣服的下摆一刀狠狠剪下去

    她把衣服脱掉,走到慕少初的面前:“这件破衣服您还要吗?”

    慕少初接过她上的破衣服,目光笃定:“我要!”

    身边那个女的以及店里的三个营业员华丽丽地雷倒

    出了专卖店,雁潇有种溺水的感觉,那么难受,那么挣扎,仰首挺胸地跨了出去,心中的感觉五味杂陈。如果你是在告诉我你必须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么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地就放开了我?雁潇觉得好笑,不是自己狠心推开他的吗?为什么现在是啊她就是这么的矛盾,这么犯贱,懦弱到让自己也讨厌自己的地步。心里的那个平摇摆不定,可是雁潇很清楚地知道,她不会走回头路,他,只能是只可以是过去!

    纵然用再多的语言服自己,可是心还是忍不住难过,不想哭,鼻子却是那么的酸,眨了眨眼睛,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雁潇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家酒吧面前,雁潇咬了咬唇,一脚跨进这个沉沦场所,酒吧里摇曳生姿,灯光迷离,各色人群应有尽有,不舒服的感觉笼罩而来,雁潇怯场地倒退,准备撤离这个布满高压线的地方,可是在离去前,一名上了年纪腰粗磅圆的男人走上来耍起了流氓,一把抓住雁潇的臂:“妞一个人呀。”

    雁潇皱着眉,冷声地道:“我不认识你,请你放开!”

    “啧啧装什么清纯呀,大爷我有的是钱,吧,开一个价,呃”

    雁潇望着他色迷迷的眼睛以及扑面而来的酒味,反感不由得窜上心头,她咬了咬牙:“先生,我再重申一遍:请放开你的脏!”

    “妈的你老子的是脏,靠他奶奶的,老子还没嫌弃你你倒嫌弃老子来了,找死!”伸出去一个巴掌就朝雁潇扇了过去。

    雁潇侧首一闪,他的落了一个空,摇摇欲坠的身体跌了一个狗吃屎,这一举动引起了酒吧的哗然,众饶视线往这边汇聚,议论纷纷。

    英雄只会救美,而雁潇不是美人,所以那些英熊都选择袖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雁潇心情不爽,可是她也知道少惹是非的好,便不想跟他再计较,径自往着外面走去,那个狼狈的老男人嘴里咒骂一声,爬起来朝雁潇冲过去,狠狠地拽住了她的头发!

    头皮上一阵发麻,雁潇吃痛地皱眉,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反抗也是徒劳和无用,所以她放弃

    老男人变本加厉,将雁潇的头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啪”的一声,啤酒瓶碎裂时,酒水溅洒雁潇的身上

    酒吧里发出唏嘘声

    雁潇转身的时候,欧圣烯骑在老男人身上,左拽住他的衣领,右握成拳如雨点般狠狠地砸下

    酒吧保卫人员赶过来,忙着要推开欧圣烯,欧圣烯怒吼一声:“谁想陪葬的过来就是!”

    这狠话让两名保卫人员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雁潇顿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眼前浮出纵横交错的混乱画面,大脑似乎停止思维运作,看着欧圣西揍那个男人,她却感觉不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头晕眩选的,有液体往额头上流下

    “流血了,那个女人流血了!”不知是谁的一句惊呼,让发疯般失去理智的欧圣烯的心一沉,站起身连踹三脚老男饶胸口,似乎有肋骨碎裂的可怖声音

    “潇潇!”欧圣烯奔过去扶住了栽下去的雁潇,她额头上的血触目惊心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一把横抱起雁潇往外面像火箭一般冲了出去!

    雁潇紧紧地拽住欧圣烯胸前的衣服,颤抖着唇呼出:“慕少”

    潇潇!你到底还是爱上了他吗?心很痛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停止

    但我不介意此时被你当做替代品,因为你真真实实地依偎在我的怀里。

    欧圣烯将雁潇送往医院急诊室,照过t后,发现颅内没有出血,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没有什么大碍,修养几日就好的。欧圣烯守在雁潇的病床边,双牢牢地握住她的一只放在唇边婆娑亲吻,心里的酸痛一**地席卷,让他有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他无论怎么做,她都不会对他有好感,而她却轻易地爱上另外一个男人,如果以前的他,一定难以接受,可是现在心境变得不一样了!欧圣烯不想再不择段地去伤害她,那样,他和她的距离只会是南辕北辙,越来越远,他不懂爱,一生也只爱过一个人,所以他不会知道,自己的蛮横和无理只会增添她的反感而已,爱,毕竟不是强取豪夺,掠夺来的就是你的。

    多少了,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逛街,逛超市,甚至是唱k的时候,欧圣烯简直成了如影星随寸步不离的保镖,只是距离一百米,如果她转过头看一看,一定可以看到他,可是她好像不怎么喜欢往回看而他也只能生活在暗地里

    在店里,透过橱窗看到她和慕少初的对峙,他抽烟的抑制不住地颤抖,俗话好聚好散,可是他们却争锋相对,明什么问题呢?欧圣烯不敢再想下去

    看着她走进酒吧,心更是疼到无以复加,潇潇你竟然为他买醉?到底,他在你心中占据怎样的位置,他滥情,花心,人也没我帅,为什么你非得喜欢他?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也对,潇潇也不是万人迷,他就这么对她死心塌地,原来,爱情是不讲青红皂白的,坏女人,坏男人,并不是没人爱。

    多抽了一会烟,步进酒吧的时候,她就被人欺负了,看着她被人往柱子上撞的那一幕,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逆流了,好心疼,好心痛,好心碎。让她受伤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雁潇不愿意醒来,即使做着梦,即使流着泪,她还是不愿意醒来,她不想面对现实的冰冷和残酷

    再坚强的人都会被打败,而作为一个女人,在孤独无助的时候,在懦弱退缩的时候,需要的是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可以依靠承载她一切痛楚的肩膀,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形单影只,潜意识里地排斥异性,让雁潇的感情一直都是出于空白状态,她也不懂爱情,想要体会却有有种惧怕的心理,这种矛盾的挣扎,随着年纪的增长,逐渐演变成孤独和寂寞,内心深处透露出来的空虚,煎熬又难受。

    欧圣烯不眠不休寸步不离地陪着,在她病房里要了一张床,他怕她半夜醒来会饿着,所以让欧家佣人炖了补品,下午的时候允泽来探视过,欧圣烯望着这个英俊不凡一表人才的弟弟,忽然就想起了前尘往事,不堪的过去,不堪的经历,只希望不要再重来!

    雁潇是在第二早上醒来的,睡不下去了,逃避现实也很痛苦,病房里空无一人,雁潇叹了叹气,准备坐直身体,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了,端着保温瓶的欧圣烯一身白色的西装西裤走了进来,好正统,搭配上黑色的衬衫,效果也确实抢眼,想起上次他昏迷时,她经常去看他,这次轮到他来照顾她了

    欧圣烯带上房门,走到雁潇的病床前:“感觉还好吗?”

    语气里透露出来的关怀备至让雁潇鼻子就是一酸,点点头:“嗯。”不管是朋友和家人,只要在你生病的时候能陪着你,感觉自己是被重视的宠儿,那种感觉叫做幸福。

    欧圣烯放心地叹叹气:“我让陈妈给你熬了粥,吃点吧?”

    雁潇皱眉,挑眉,然后不好意思地:“没有刷牙,不习惯吃东西哎”陈妈艺好,香味四溢了,她的确也很想吃呢。

    欧圣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点零她的额头:“还真讲究!”将粥放在床前柜上,“我去给你拿毛巾牙刷,你坐一会,不要乱跑啊。”

    雁潇眉眼含笑:“知道啦,圣烯哥!”

    欧圣烯笑意隐没在嘴边,他目光复杂地看着雁潇,然后笑了笑:“嗯,马上回来!”圣烯哥!恍然,又回到时候了

    可是他不喜欢她这样叫她,圣烯哥感觉是划分界限和彼此关系的,他不要做她的哥哥

    欧圣烯离去的时候,雁潇抿了抿唇,谁都不知道今、明会发生什么,就像她和他之间过不再见面的承诺,命运打破了规则,把他们又拉到了一起,雁潇最相信的就是命运二字,有什么理由和能力去抵抗命运呢?如果还是和以前竖立起浑身的刺来保护自己刺伤他,是不是显得太过计较,六年已经过去了,难道还过不去心里那一道槛吗?就算再怎么恨,贞洁也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