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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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南书,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都重要的事情三遍,那如果我三百遍,甚至是三千遍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呢?

    ——秦恩

    傅南书的车很快就到了,秦恩开伞冲了出去,同时,傅南书也撑伞下车,他绕过车头开副驾的门。

    见状,秦恩连忙跳上车。

    傅南书关上车门,立刻又绕过车头回到驾驶位上。

    他一手把伞往后座放,一手关上车门。

    “伞放后面,”傅南书拨了拨脑门上的水迹,看向秦恩,“你怎么自己跑下来啦!”

    “我自己有伞啊!还要等你上来接啊!”秦恩笑了笑,把伞往后面放,然后问:“有纸巾吗?”

    脸上的水迹难受极了。

    “有毛巾,”傅南书探过身子,开秦恩前面的储物箱,他取出纸巾还有两条毛巾,递给秦恩一条,“毛巾是新的,不过不大,擦擦头发吧!”

    “嗯!”

    傅南书随便擦了擦,便发动车子离开。

    “去哪儿?”秦恩一边擦着脸,一边问道。

    “去我在学校附近的公寓,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傅南书。

    “哦!”

    擦完脸,秦恩把毛巾叠好放到一边,尔后开音乐,柔美的音乐声在车内响起,她靠在椅子上,看着落在玻璃上的雨滴,有些失神。

    车里除了音乐声外,就是雨滴落在玻璃上的滴答声,傅南书好几次看向秦恩,都见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便不扰。

    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了。他不禁担心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傅南书的公寓是大四下学期开始租的,距离学校就十分钟车程,环境优美,安保工作也不错。

    不过这会儿雨势确实太大,路上的车走得很慢,他也不敢太快,于是十分钟的车程便变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回到公寓,傅南书把车驶进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便带着秦恩上楼。

    傅家她是去过很多次,可这边的公寓还是第一次过来。

    傅南书开门让她先进屋,自己紧随其后。关上门,他从门边的鞋柜上取出一双赞新的拖鞋,拆开包装,放到秦恩脚边。

    “先把鞋子给换了,湿哒哒的也不舒服。”

    秦恩“哦”了声,弯腰换鞋,拖鞋刚穿好,放在跟前的白鞋被拿走了,秦恩惊讶抬头,“我、我鞋子……”

    话没完,就看见傅南书拿着她的鞋子往屋里走,秦恩跟了上去,看见他走进客厅,从电视柜的抽屉里取出来一个东西,插上插头。

    “烘鞋器?”秦恩惊呼,“你居然有这个?”

    傅南书把鞋子挂上去,回头看她,“很奇怪吗?”

    “不、不奇怪。”

    只是想不到他活得这么仔细而已。

    傅南书站起来,看了眼浴室,“等我一下。”

    他冲冲忙忙地往里走,没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套叠好的衣服,他在秦恩面前停下,衣服递给她,“你去洗个澡,衣服先穿我的,浴室的柜子里有新毛巾,你自己拿。”

    秦恩接过衣服,笑盈盈的,“好啊!”

    “去我房间的浴室。”

    “好,”秦恩走了两步,回头,“吹风机呢?”

    “也在柜子里,对了,干衣机在阳台上,你等一下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去烘干。”

    秦恩“嗯”了声,转身往卧室走去,她进去后,傅南书也在外头的浴室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估摸这秦恩没这么快出来,眼看着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他决定先把饭给做了,吃完饭再把人给送回去。

    他开冰箱,轻笑了下。

    这丫头,做事情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的,也不看看天气就跑来了。

    浴室里,秦恩已经洗完了,她用浴巾包裹着身子,取出吹风机把内衣吹干,然后才换上傅南书给她的衣服,是一套灰白色的运动服,衣服上面还带着他身上经常带着的那种淡淡的香味,因为是洗衣液的味道。衣服是短袖短裤的,不过到了她身上却变成了中袖的,衣摆到了大腿中间,中裤变成了七分裤。

    虽然傅南书腰瘦,可秦恩的腰更细,裤头没有收紧带,她只能用手扯着裤头,滑稽地往外走。

    她先单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了阳台的干衣机,开开关后,又走回屋里。

    厨房里,傅南书刚好抄完一个菜,正在给锅里的汤放味道。

    “南书哥。”她靠在厨房门口,声喊道,傅南书闻声回头,看见她这副像是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模样,一下子没忍住,笑了,“你这是什么造型。”

    “笑什么?”秦恩有些怒意,不客气道:“还不是你衣服太大了。”

    着,她委屈地拉起衣摆,露出抓住裤头的手,“你看看,裤子都快要掉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还真是没考虑到。

    傅南书轻咳了声,把汤的火给关了,又把手洗干净后才走出来,他看了看秦恩,轻声:“跟我过来。”

    秦恩“哦”了声,乖乖跟了过去。

    她乖乖地站在他身后,见他在抽屉翻找着,问:“你在找什么啊!”

    “绳子,找到了。”傅南笑了笑,原地转了过来,“来,我给你扎一下。”

    秦恩“哦”了声,上前一步,因为傅南书是蹲着的,他的脑袋刚在就在她腰部的位置,秦恩一手拉起衣摆,一手抓着裤头,撇开脸,耳根子又开始发烫。

    “快点儿。”语气有点儿冲。

    “气什么?裤子不合穿你不能怪我吧!我这里又没有女生的衣服。”傅南书。

    “我没有生气啊!”

    “没有?”傅南书不信,抬头看她。

    秦恩刚好低头,撞上了他的视线,下一秒,慌慌张张地挪开了。

    傅南书笑了笑,把绳子了个蝴蝶结,然后站起来,他低头看着姑娘闪躲的神色,脸上的笑容多了丝玩味,“你心虚什么?”

    秦恩背脊一凉,皱起了眉头,“哪有。”

    “嗯?”

    “哎呀!”她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手推了一下他的肩,“快去做饭,我饿了。”

    完,跑到了沙发那儿,盘腿坐着。

    傅南书看过去,半天,好笑地摇了摇头,往厨房里走。

    这丫头还真难伺候啊!

    傅南书做了两菜一汤,都是一些最简单的家常菜,然后给秦恩盛了碗饭。

    秦恩上桌,看到自己面前那碗白米饭时,又皱起了眉头,弯弯的眉毛变成了一字型,见她露出这个样子,傅南书又笑了,“你干嘛这个样子,怕我下毒啊!”

    “不是,”秦恩摇头,推开面前的白米饭,“我不要吃这么多饭。”

    傅南书把饭推回去,一脸严肃,“长身体的时候能不吃饭吗?”

    “那你不知道长身体的时候很容易胖吗?特别是晚上吃白米饭,里面含的淀粉质很容易让人发胖的。”

    “胖什么胖,你这样子,个台风就指不定会吹到哪里去了,还胖。”傅南书把筷子递给她,警告道:“快点儿吃,吃完我送你回家。”

    “啊……”

    “啊什么啊,快点儿。”

    “……”

    最后,秦恩在傅南书的威逼利诱下吃完了一整碗白米饭,最后还喝了一碗玉米浓汤。

    “啊!我觉得我明天肯定会重好几斤。”

    傅南书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你那身子,胖十斤都不怕。”

    十斤?她才不要。

    “你才胖二十斤呢!”

    傅南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不怕啊!反正我会运动。”

    “哼!我也会啊!”秦恩不服气,“我也是会运动的人,好吗?”

    “运动?是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做手指运动,还是做作业的时候做脑部运动?”

    “……”秦恩。

    她不要跟他话了。

    斗不过傅南书,秦恩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歪着头,一双带着怒意的眸子不客气地瞪着正在收拾碗筷的人,脸上明显写着“我生气了”四个大字。

    傅南书抿唇笑了笑,没去管她。

    清洗完碗筷出来,他发现秦恩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去哄哄这被惯坏了的丫头。

    他走过去,大掌落在姑娘的脑袋脑袋上,用力晃了晃。

    “还气呢!”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秦恩剜他一眼,咬牙道:“我现在不想跟你话。”

    还不想跟他话了?他还想哄哄她来着,现在算了。

    傅南书“哦”了声,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转到一个正在播放综艺的电视台。

    “???”秦恩。

    怎么?还真不跟她话了?

    秦恩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她偷看了他一眼,伸手,手指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手臂,“喂!”

    她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

    傅南书缓缓转头,挑眉,“喂什么?我名字叫喂吗?怎么我也是你哥哥,你这什么态度?”

    “……”秦恩顿了下,态度软化了不少,她垂着头,声嘀咕,“什么哥哥,你才不是哥哥。”

    “嗯?你什么?”傅南书听不太清楚。

    “没、没有,我没有话。”

    “没有?”

    “哎呀!不了,”秦恩甩甩手,硬生生转移话题,“南书哥,我问你件事呗!”

    “什么?”

    “如果……我是如果啊!”秦恩一脸的紧张,“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你觉得我应该去向他表白吗?”

    “喜欢一个人?”

    不知为何,他听到这话从秦恩嘴里出来的,居然感觉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又不清楚是什么。

    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她这个被自己当亲妹妹一样在疼的姑娘,突然喜欢另一个人了,有点儿吃味吧!

    他把那怪异的感觉压下,问道:“你喜欢谁?”

    “南书哥,我喜欢你啊!”

    这话脱口而出,傅南书也始料不及,当场就愣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他看着姑娘认真的笑脸,居然什么话也不出来了。

    就在他努力找回自己声音的时候,姑娘突然捧腹大笑,笑完,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哎呀笑死我了,笑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着,两边眼角又同时有泪珠滑落。

    “恩恩,你……”

    “放心,我开玩笑的,你看看你,吓死了吧!”

    完,又是大笑,笑到身子都歪了,倒在了沙发上。

    可不止为何,看着她此刻大笑的模样,傅南书竟然笑不出来了。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那眼泪,是真的因为恶作剧得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