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端木洪当下问道:“潇儿,你可知此人是谁?”
韩潇摇头道:“潇儿不知,此人藏得极深,师祖穷十余年的功夫也只查到那封信件,若要辨明真相,须得想个万全之计才好。”
“你师祖可去了哪里?”端木洪又问道。
“哎,师祖为了江教主的事,已有些神魂颠倒,潇儿也不知他去了哪。”韩潇摇头道。
听了这话,端木洪叹了口气,随后又看了看江婉,道:“你便是江婉?”
江婉便道:“洪前辈,你好。”
“哎,大家都错怪了你爷爷,当真是大大的不该。”端木洪歉然道。
江婉只觉端木洪话中之意不仅是中原武林错怪了紫冥教,而更是在错怪自己这个“魔教妖女”蛊惑韩潇的事。想到此处,江婉忽而有些娇羞之意,当下道:“都是那奸邪之人害了爷爷。”
这时,端木洪苏少筠未曾离去,便问道:“你为何不与你师父同去?”
苏少筠冷冷的道:“我从大漠中将带她来,只为寻你的弟子韩潇,如今她不肯走,我回了大漠又怎向她的父母交代?”着便向阿茹娜一指。
端木洪不禁问道:“潇儿,这蒙古的女子是谁?”
韩潇只得将自己去往北平,继而出征大漠,又相助舍伦部击退阿鲁台的事简要的了一遍。
端木洪听过当真是吃惊不已,实未想到自己的幼徒却历经了如此惨烈的战事。他见阿茹娜乃是蒙古人,心中略生敌意。待听闻舍伦部百余年来与世无争,从未侵扰过中原,不禁又放下了警惕之心。当得知阿茹娜乃是成吉思汗女儿华筝的后裔,不禁心生敬意,对她又是另眼相看。
这时,韩潇又不禁问道:“师父,南烟前辈为什么要杀您啊?”
听了韩潇这样问,众人不禁都围了过来,想听听端木洪是如何对南烟“负心薄义”的。不过,韩潇心知师父实是正人君子,此中定是另有隐情。随后,韩潇扶着端木洪倚坐在一棵大树下,众人也席地而坐,都想听听端木洪与南烟的故事。
端木洪先是叹了口气,道:“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我年轻之时,中原各地烽火狼烟,汉人与蒙古饶战事正急,中原武林也在圆光大师的带领下年年与鞑子作战。记得那一年,武当派的玄名道长带着各门各派的弟子三十三人,赴洛阳以西五十里的马兰坡烧毁鞑子的粮草。”
“那时,我们人人带着火药,等到了马兰坡,趁着夜色,将火药一一安置在粮仓内,约好子时一齐引燃。”
众人听端木洪道这里,不禁心神紧绷。
只听端木洪接着道:“子时一到,大家纷纷引燃火药,我与太行派的刘师兄负责点燃西面的两座粮仓。此后,数十座粮仓同时炸开,既是大功告成,我便呼喊刘师兄撤走,可刘师兄却未曾现身。我心知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便急忙赶到他引燃的那个粮仓旁。原来,那座粮仓与别的不同,四周是以滚木相围。”
听了这话,韩潇不禁道:“火药炸开,那位刘师叔岂不危险得紧。”
端木洪点零头,道:“刘师兄被一棵滚木砸断了腿,已是昏厥过去了。我急忙背起他向外冲,可这时却来了一队鞑子兵,足有五十人之多。我背着刘师兄行动不便,渐渐不担”
“这时,只听一个女子道,‘你可是端木家的弟子?’,我心中诧异,却未瞧见话之人,显然她是认出了我的凌霜剑法,这才有此一问。”
这时,只听江婉问道:“她定是南烟前辈了?”
“不错,我一面与鞑子动武一面道‘在下终南山端木洪,请问是哪位前辈?’”端木洪继续道,“就在此时,只见一道身影落在我的面前,那人道‘你便是气贯终南?既是如此,我今日便救你一命’,完,她便拔出长剑,挡下了鞑子的攻势,我趁势背着刘师兄冲出了重围,临走时问起她的名姓,又谢她相救之恩,她只‘你若要谢我,三日后便在此处相见’”
“后来,我将刘师兄交给前来接应的丐帮弟子,心想又何必等到三日后,便即返回了马兰坡,不过她的已不见了身影。此后鞑子舍了这座粮仓,向西退去。我在那里等了三日,到得第三晚上,她果然现身赴约。”
这时,只听冷文成道:“师父,你自要好好感谢她了。”
“我了许多感激之言,南烟却他救我只是为与我比个高下罢了。”端木洪道。
韩潇奇道:“她为何要与师父比武?”
“她师父传授了她一套剑法,却又常她虽练功甚勤,却有些心浮气躁,不能达于至高的境界,可南烟却是不服,他师父便如今武林的后起之秀之气贯终南’名声甚响,便打赌她在剑法上定胜不过我。”端木洪讲述道。
“南烟前辈不肯相信,便找师父来比武了?”韩潇道。
“不错,她当下便要与我比武,我本不想和恩人动,可那时毕竟年轻气盛,受不得她言语相激,便与她切磋起来。”端木洪回思道,“嗯,第一次比武时,她是在第三十六招输给我的。”
众人听得端木洪竟连剑招的数目也记得如此清楚,显是对南烟极的情义极深。
端木洪又道:“她输了招自是不服,后来我们又比过多次,我总是在五十招内便能取胜,她便这次是因她远来劳顿,约我下次再来比过。此后的一年中,我与她又比过数次,她的剑法虽有进益,不过我均能在百招内取胜。”
这时,江婉却道:“洪前辈当真气,便让一让人家又能怎样?你也不会少了一块肉。”
只听韩潇道:“婉儿莫胡。”
江婉不禁伸了伸舌头,道:“女孩子脸面薄,让人家一招半式难道不应该吗?”
端木洪毫无在意,只道:“江姑娘的不错,当时我年轻好胜,一心钻研武学并未想到此事。”
江婉看着韩潇暗中在想,你的徒儿可是较你强过不少。不过这话却是不能出口。
端木洪接着道:“此后,她每每来寻我比武,时日一久,我二人便”到这里,端木洪却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