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035章 被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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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证据掌握于手

    天眼之中显示的画面, 再清楚不过。做手脚的人, 竟然是校长。

    本来, 校长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毕竟这是全县八大区域,统一考试, 又统一评卷, 要做手脚,是相当难的。

    但是,如果学校有校长,教育局又有高层,再加监考老师又有人,这三方合作, 还是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那时的考试虽然严格, 但每个教室只有两个监考老师巡逻,除了人为监视, 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辅助。想要换一个名单, 虽然难, 但手段到位,还是可以办到的,只要把试卷中的名字直接改成调换人就行。因为涉及到试卷,所以需要监考老师的帮忙。

    跟童月互换名单的人叫郝雯, 父亲是县里的实业企业家, 母亲没有工作, 但娘家有人在教育局。

    这些都是天眼中显示出来, 只是没有证据。

    童月皱着眉头,突然冷笑起来。真是好样,这欺负到她头上来,是觉得她好欺负?

    “童月?”她的表情让周胖有些心里突突的。

    “一中招生的事,你爸知道吗?”童月挑眉问他。

    周胖愣了下,回答:“我爸应该不管这一块。教育局有好几个科长,大家各个部门,分工不同。我爸这几天为了学校改制的事情忙得一团乱,应该没时间去关注这一块。怎么了,童月?你觉得这名单有问题?”

    “你觉得这名单很公正?一个没有参考的人,突然进了名单,你觉得正常吗?”她反问。

    周胖倒真没关注这一块,他成绩差,招考这样的好事还轮不到他,至于谁去考试了,真没太注意。

    童月第一反应是,先去探探校长的口风。虽然在天眼里,她看到了是校长做的中间人,那么这事是校长自愿还是被迫,她需要搞明白。前者,那是品德有问题,后者则是被权势所迫,正义感依然缺,但至少还有一份底限和良知。

    在校长室门外,她刚抬手欲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仔细听却有老牛老师的声音。

    “校长,我想听你解释,为什么要撤了童月的名单?”

    “这是党委校委还有大区域教育分部决定,你是什么身份,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这是刘校长的声音。

    “校长,这次的招考,对一个学生来,有多么的重要,童月家确实不如郝家有权势,但是她成绩好,将来有望上好的大学。这样被人调了名单,她心里怎么想?会不会伤了她的自尊?请校长帮忙回转一下,哪怕给孩子一个机会。”

    刘校长没有话,似在沉默,眼神深沉下来。

    牛老师把老牛老师拉在一边,声对他:“老牛啊,有些事你还是别参与,不是你我能动摇得了,你转正不容易,好好教书,别生事。”又道,“校长也是没有办法,上面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也只是镇上一个学的校长而已。”

    老牛老师张了张嘴,还想要反驳,但是看到两位校长脸上的疲倦,他又把心里的想法吞了回去,叹了一声:“你们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童月……不是你们能轻易动的。”

    他想到自己的转正名单,或许有周胖父亲的动作,但是这里面少不了童月的操作。何况,她是一名风水师,动动手指头,就可能让人家破人亡,只是做不做的问题而已。

    校长室被开的刹那,看到外面站着的童月,三人一怔。特别是老牛老师,他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校长室,甚至可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刘校长和牛老师只是尴尬了一下,倒没有其他的想法。

    童月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语气平顺地问:“请问两位校长,为什么在十人中,偏偏选中了我?”

    刘校长感觉到自己的脸皮就像被人扯了下来,即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主要是童月的眼神太锐利,有些不像一个学生该有的。

    他还没有回答,却听牛老师道:“童月,这是一次公正的考试,没有内幕。”

    “是吗?”童月似笑非笑,眼神如刀,就像直剖人内心,“牛老师,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还算正直的人,虽然有些算计和心机,但是总体还算可以。你这哈哈的态度,让我觉得,你也不过如此。”

    老牛老师脸色有些僵硬,甚至难看。

    “郝家给了红星学多少赞助??”童月又接着问,这一问就如扔下一颗炸.弹,直接炸进了两位校长的心里,特别是刘校长。

    他目瞪口呆,随后收回震惊的表情,正色道:“没有的事,这次考试很公正,有监考,所有试卷全部当场封了姓名,没人知道哪张试卷是谁的,童月同学不要胡思乱想。你考砸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去镇上上初中也是一样,一样能考上好大学。“童月却不再与他争辩,只是可惜地看了一眼他,又看向想粉刷太平的牛老师,冷笑:“你们会为这次决定而后悔。”

    其实不用去了解为什么会选择她,十个学生里,只有她的家庭条件最差,也最容易操纵,不选她又选谁?只是,她会让他们如愿吗?上不上县一中,她确实无所谓,但是本该属于自己的名单被人这样窃取,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回到家,看到父母那企望的目光,她真不敢把这个结果告诉他们,这给他们的击绝对是巨大的。

    这事如果发生在原主身上,结果会怎样?或许是忍气吞声吧?但是童月觉得,有些行为不能任其增长。

    她冷静了一下,只是告诉父母结果还没有出来,便开始了她的行动。

    首先,她需要拿到证据,天眼中看到的场景是一回事,没有证据,什么事情也办不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都得讲证据。

    她先去的郝家,郝家虽然不是首富,但是因为干的是实业,所以实力很强,跟县里的大领导都熟。

    郝家在镇上和县里各有房子,她先去的是镇上的房子。

    郝家在镇上的房子竟然不是别墅,倒也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凭郝家的钱财,肯定会住大别墅。那只是很普通的五层楼,不新,户型也是四方四正,这种户型很普遍。

    楼前有人在洗衣服,看年龄大概在六七十岁,应该是郝雯的奶奶。

    “请问,郝雯在吗?”

    郝奶奶听到有人喊,停下洗衣服的动作,看到院外大门一个俏生生的女孩站在那里。她问:“同学,你找雯雯有什么事吗?”

    “我是郝雯的同学,我们约好一起去县里图书馆看书,请问她在吗?”童月甜甜地问。

    “原来是雯雯的同学啊。她平时不住在这里,回县城的家了。”郝奶奶放下衣服,给童月端了一把椅子,又给她倒水。

    童月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声音也很沉闷:“她没有告诉我呢。她以后是要去一中上学的,而我的成绩却上不了一中,好可惜我俩不能同校了。”

    郝奶奶吃惊:“已经确定了?看来还挺快的,这么快就出结果了?”声音很轻,到后来甚至越来越声,但是却字字听在童月耳中。

    “是啊,学校都贴出告示了,她考上一中了,上面有她的名字呢。不过来也奇怪,她的成绩虽好,但并没有在前二十,一个没有参加考试的人竟然中了名额,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在议论呢,听上面要严查。”到这里,童月的语气很惋惜的样子。

    郝奶奶一听急了:“我家雯雯可是好的,你不许乱。”

    郝奶奶只是一个农村妇女,没上过学,被童月这一激,方寸大乱。她前几天是听儿子过一嘴,要给孙女买个名单,这事在旧社会可是再正常不过,她也没当一回事。这上面要真的查下来,可怎么办?

    童月又加了一把火:“这可是大事呢,万一让查出来,她连镇初中的名单也可能取消。雯雯的成绩也不算差,努力一把,大学何愁没有希望。”

    镇上初中的名单自然是不可能消除的,现在实行的是义务教育,成绩再差也能上初中,只是学校好坏而已。但是郝奶奶不知道,这位爱孙心切的老人,能想那么周全?她一心以为要坏事,想早点把这件事 问清楚。

    况且童月故意激她,就是为了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既然他们做事那么天衣无缝,层层把关,那么她就要他们自露阵脚。而往往最容易被动的,就是老人。虽然利用老人有些可耻,但是谁让他们自己先做了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了。

    郝奶奶哪有心思陪着童月在这唠嗑,急忙去了楼上客厅,那里有一部电话。却不知道身后有人偷偷地跟上,甚至把一块薄薄的木片一样的东西放在了她的衣服口袋上。她给自家儿子了一个电话,电话中将自己的担忧了一遍,又道:“你前几天的给雯雯买的名单,可靠吗?”

    “妈,你问这事干什么?”

    “我就是担心,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会坏事。儿啊,咱就别干这缺德的事成不?让雯雯上镇上的初中也是一样,或是城里别的初中?那么多的初中,咱为什么偏偏要去上那个一中?万一这事被查出来,你让雯雯怎么办?”

    “妈,你放心,这事儿子已经办妥了,出不了事。层层把关,可琴家不是有人在教育局?而且我已经给专管教育的阵副书记了招呼,他很乐意帮咱们。”

    “就是……那个陈书记?”郝奶奶停顿一下,问出心中的疑惑。

    在确定了答案之后,她终于放心了,这才放下电话。却莫来由的一晕,她扶住了身子,揉了揉胸口:“还是老了啊,就这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耳鸣。”

    却不知道,就在她刚才一晕之际,口袋里的薄木片已经被取走。

    她到了楼下,却见那个同学已经走了,她喃喃道:“这个同学真好,可惜忘了问她什么名字了。”

    童月从郝家出来,手里已经捏了一个薄薄的木片。这木片是有讲究的,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木片。材质再普通不过,随便什么都能作为原料,哪怕随手从树上摘下的一片树叶。稀奇就稀奇在,木片上那里的窃听咒。

    这个起来好像挺高级,其实道家那边也有类似的法器,比如窃听符。

    佛教中有一地藏王菩萨,地藏菩萨管的是整个地府,是阎王的顶头上司。他下面有一神兽,名唤谛听。这谛听,可是比顺风耳还高级,它能听世界上所有的声音,然后把这些告诉地藏王菩萨。

    后来就发明了窃听之法,那就是一些指诀再加口诀,便能用世间万物制成窃听之物。

    就在刚才,童月用随处可见的木片,制作了这窃听牌,偷偷藏在老人的口袋里,虽然这一行为有点儿不光明,但是有时候迫于眉节,不得不为之。

    之后,她又去了几处地方,全是天眼中所明示的地方,分别是:教育局里那名普通工作人员,还有两个监考老师,甚至还去了郝父口中所指的陈书记处。郝家在县城的住处,自然也没放过,甚至使用了一点手段,对郝雯使用了催眠术。至于这种催眠之法能不能作为证据,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当日,县长莫健明忙完所有的事,已经几近晚上七点。

    他的桌子上躺着一封信封,什么时候放在他桌子上的,没有人个所以然来。开信封,看了里面的内容,他大呼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