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汉中张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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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州牧府中之人皆为刘焉的心腹,其中就有蜀郡太守赵韪,议郎庞义。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之地,赵韪皱眉道:“今主公离世,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而今主公之子却无一人在此,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敢问庞大人,我们该如何抉择?”

    若是刘焉的儿子只要有一位在此,他们就可以直接拥戴他为益州牧,可是如今他的三个儿子都远在长安,正所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议郎庞义的家族势力很大,为人自私自利,一向是以家族利益和自身利益为先,如今刘焉身死,他的心中却是有了别的想法,

    而赵韪也是益州本地之人,也有一定的势力,庞义明白自己若是想要乘行事,这赵韪将会是一块绊脚石,他看着赵韪道:“我如今百无头绪,不知赵大人有何想法?”

    赵韪暗骂了一声老狐狸,道:“此事必须上报子,求子放主公之子回来继任才是正理。”

    庞义笑着点头道:“赵大人所言极是,那就有劳赵大人亲自派人前往长安面见子吧。”

    “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赵韪深深地看了一眼庞义,转身向府外走去。

    他离开没多久,庞义也借故离开了。

    此时刘焉的房中,除了三名哭泣着的妾外,还有一貌美女子,此女乃汉中太守张鲁的母亲,她和刘焉一向关系甚密。

    在张鲁对汉中地区的控制进一步加强的时候,他便把刘焉派到汉中的使者杀了,并截断了交通,这引起了两家的仇怨,但是刘焉也许是对张鲁的母亲十分恩宠,并没有杀她。

    看到四周无人注意自己后,她也悄悄地离开了州牧府。

    一时间益州局势风起云涌,波云诡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筹谋着自己的大计。

    汉中郡,南郑。

    刘德派出的护卫在第二就赶到了南郑,他来到太守府外被士兵拦了下来。

    他一脸着急之色道:“我乃张英将军下,有紧急军情要禀明太守,还望你们速速通传。”

    听到是张英的下后,守门的士兵也不敢怠慢,即刻便去禀报。

    过了许久,这名护卫被人带到了张鲁的面前。

    护卫单膝下跪道:“人奉张英将军之命有一物交于大人。”

    着他将圣旨举过头顶,张鲁身边之人接过圣旨呈给了张鲁。

    看着这杏黄色的布子,张鲁惊讶道:“这怎么会是圣旨呢?”

    他仅仅只是惊讶,对于下人将朝廷的圣旨都抢了他却毫不在意,当初他杀朝廷使者的行为和抢圣旨也无甚分别。

    “什么?皇帝居然让刘焉杀我,真是岂有此理,气煞我也。”

    张鲁对于刘焉一向是不满的,尤其是自己母亲和张鲁的关系更是让他感到羞耻。

    他心里也清楚若不是自己的母亲在刘焉身边周旋,刘焉早就对他动了,如今朝廷有意让他除掉自己,他恐怕又会心动。

    “啪”的一声圣旨就被他扔在霖上,张鲁怒气未消,对那名护卫道:“你即刻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让他好生守着斜谷,我不日会派兵增援他。”

    这份圣旨让张鲁感觉到了危,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增强斜谷的防守,以防朝廷大兵压境。

    “喏。”护卫退了出去。

    “给我传张卫、阎圃、杨松、杨柏速速前来见我。”

    这四人皆是张鲁的心腹,如今逢此大变,张鲁心中没了主意,只能请他们秦安来相商。

    四人很快便联袂而至,杨松抚颌下短须道:“主公急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张鲁拿起圣旨扔了过来。

    看到圣旨,阎圃变色道:“主公你这圣旨是从何而来?”

    杨松却是接过圣旨打开看了起来,看到其中的内容,他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如今他也听朝廷刚刚平定了韩遂之乱,凉州已经为朝廷所有,此时的朝廷力量已经大增,早不是当初的朝廷,若是朝廷攻打汉中,张鲁如何能守,更何况背后还有刘焉,刘焉如何不会抓住这次会趁将汉中收回呢。

    “这圣旨是张英夺来的。”张鲁对阎圃道。

    阎圃叹息道:“主公以为凭汉中之力能否同时抵抗益州和朝廷的两面夹击?”

    张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摇头道:“我汉中虽有阳平关这一险阻敌,但是长久坚守下去,最终却也未必能受得住。”

    “属下以为朝廷下这道旨意,只是为了离间主公和益州牧刘焉的关系,想要将军和刘焉彻底闹翻,如今之计既然圣旨已经夺下,短时间内朝廷不会知晓此事,主公不如派人前往成都示好刘焉,并派主公之子前去做人质,这样一来刘焉即使得到朝廷的旨意也未必会对汉中动兵。”

    “到底汉中也是蜀中的门户,若是汉中出现变故,对蜀中也是极为不利的。”

    张鲁脸上稍现喜色:“如此来,这倒不要紧了?”

    阎圃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这终不是长治久安之策,臣听闻朝廷扣留了刘焉的儿子,如今刘焉年事已高,其子又不在身边,若是刘焉发生变故,益州必然生变,这正是朝廷所期盼的。”

    听着阎圃的分析,张鲁眼前一亮道:“若如此岂不是我们的大好会,趁攻取益州,成王霸之业,岂不快哉?”

    张鲁素来是有野心的,只是汉中的力量毕竟有限,他既无法出兵凉州,也无法攻打益州。若是刘焉亡故,益州发生动乱,那可是赐良啊。

    阎圃却叹息道:“主公此言差矣,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朝廷既然已有精力西顾,对我汉中,甚至益州的情况必然是甚为关注的,若是益州出现变故,主公对益州动兵,必然得出动主力,到时汉中防守空虚,朝廷若是此时来攻,则一战可定汉中,到时我军岂不还是腹背受敌?”

    “这”

    阎圃的分析句句在理,这让张鲁心中的想法瞬间就熄灭了,若是连汉中都守不住,还如何谈什么霸业。

    “那我该当如何?”

    阎圃沉思了片刻道:“我有一言,只怕主公听不进去。”

    “你但无妨。”

    “属下听闻当今子仁德,关中战乱平定后,局面大为好转,更是除掉了韩遂,占据了凉州,其兵力不下二十万,莫是我汉中,就算是加上益州也不是朝廷的对啊,如今百姓依然心想大汉,此乃大义所在,下诸侯无人敢率先背汉,主公倒不如投降朝廷,做一忠臣。”

    张鲁其弟张卫急忙劝阻道:“兄长我等好不容易有此基业,岂可轻易投降他人,岂不让人笑话?”

    阎圃的话虽然句句在理,但是张鲁确实是心有不甘,好不容易有了汉中这块地盘,做着自己的土皇帝,如今却投降他人,如何能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