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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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有两颗虎牙,墨墨真是一点像alpha的地方都没。】

    他吻着我,将舌头伸进我口中搅弄,牙齿咬着我的双唇。

    “唔……”我嘴上一痛,忍不住去推他。

    犬牙尖利,不用多用力就将我的下唇咬破。疼痛因他持续的吮吻蔓延开来,不剧烈,却鲜明。

    他将我托抱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去。姿势关系,我只能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保持身体平衡。

    “他刚刚碰到你了吗?”他随着我一同倒到床上,脸凑得极近。

    我呼吸不稳地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他等不到我的回答,轻啧了声,掰过我的脸湿软的舌头从下往上舔我的脖子。

    我抬了抬腰,反弓起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可能他吸入的少,并没有像之前那名alpha一样完全失去理智,但仍然粗暴急切,甚至……来不及做安全措施。

    “……你前面还有一道纹身。”他舔着自己的犬牙,身上热汗淋漓,额发都湿得散落下来,显得有些“不规矩”。

    他着就要去摸那道纹身,我猛地紧张起来,双手捂住那里不让他碰。

    “别碰……”

    他只是看着这道疤,我的心都像是被揪紧了喘不过气,要是碰触,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右手着固定绷带,层层包裹的白实在是十分醒目的存在。

    他顿了顿,没有硬掰我的手,手指在半路改变方向,移到稍下的位置,把玩似的圈住。

    我咬着唇,发出一阵稀碎的呻吟,身体抖得越发厉害。

    “为什么要在这里纹身?”他紧紧扼住那里,语调随着节奏摇摆起伏,透着些许咬牙切齿,“这么下流的地方,你想给谁看?”

    他恶劣地加重力道,我齿关一松, 无法抑制的吟叫冲口而出。

    “没有……唔放开……”我受伤的那只手仍捂着纹身的地方,另一只手拒绝地去推他的腰腹,在发现根本无法撼动他时,又去掰他作恶的手。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头脑一片混沌,手指从抠挖他的指缝,慢慢变成紧握他的手。

    倏地,身体达到阈值,我扬起脖子,双唇微微张开,指尖僵硬绷紧,整个人宛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骤然瘫倒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每块骨头每寸血肉都淌在一片暖洋里, 酥麻愉悦。我放松下来,握住他的手指逐渐滑落,就在要彻底脱离时,他一把拉住了,五指挤进指缝,将它扣在了床铺上。

    思绪尚未完全回归肉体,反应全凭本能。我发现他要压下来,用另一只手去挡,也被他扣住手腕按到脸侧。

    我手腕还骨裂着,平时不疼,但他这样抓握肯定不行。

    我痛哼一声:“受……”

    宋柏劳手掌上移,手指硬是挤进指缝,与我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这次他再无阻碍,完全覆在我身上,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然后他静止在那里,凌乱的呼吸伴随似乎是感到舒爽的轻哼,浑身的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

    我不自觉收紧手指,将脸撇到一边,忍受着体内的不适。

    忽然,我感觉他一边持续抽送着一边竟然开始成结。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浮现,旧日噩梦让我下意识挣扎起来,拼命想要逃脱。

    可猎物既然已经被钉上荆棘,作为狩猎者,宋柏劳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

    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恐怖力量牢牢将我压制,朝我发出呲牙低吼,不容我有任何反抗。

    我不住哀求他,注视着那双被情欲侵蚀得赤红的眼瞳,虚弱的喊着疼。

    他被我叫烦了,有几个瞬间会露出那种想要咬穿我喉咙的狰狞凶相,可很快又会尽数收回。我十分害怕,只好将声音全憋进肚子里,只在实在忍不住时发出两声模糊的痛吟。

    他垂眼看着我,嘴里呼出灼热的气,眉心紧紧皱起。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更深的渴望与占有,我意识到,成结并不能让他满意,他还想“标记”我。而就像回应我的想法,他忽地张开嘴,露出獠牙,难以抑止本能冲动地逐渐欺近我的脖颈。我眨了眨眼,睫毛上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渗进眼里,模糊了视线。

    “宋柏劳……”我抖着嗓音叫他的名字,是最后的乞求,也是残存的一点侥幸。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吐在我脖颈上的那种湿润灼热,他停顿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声音唤回了理智。

    “宋柏劳,别这啊……”我还算再接再厉,他却忽然松开一只手,将我侧脸粗暴地按在床铺上,裸露出后颈,一口咬了上去。

    无论如何,alpha都难逃本能驱使。

    我抽着气,重获自由的手一下子按在他脊背上,指甲抠抓着他的皮肉,将自己的痛苦如实反应出来。

    不知睡了多久,当我浑身疼痛的从床上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酒店,而是回了家。

    我艰难坐起身,身体痛,脖子也痛,但又都上了药,疼痛中能感到丝丝舒适的清凉。

    看了眼床头的钟,发现现在不仅是第二天,还是第二天的晚上八点。也就是,我整整睡了一天。

    不,应该用昏迷更准确。

    我靠在床头,肚子因为意识的恢复,发出一连串饥饿的嗡鸣。

    床头边上放了把沙发椅,不知是哪个佣人先前在这里照看我,但对方这会儿显然是离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提声叫人时,房门如此巧合地在这时泄了条缝儿,宋墨扶着门露出办张脸。

    他看到我醒着,明显愣了愣。

    “墨墨……”我刚要招呼他进屋,他毫无预兆地转身就跑,嗒嗒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又过了会儿,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九嫂面露喜色地推开门,见我醒了,似乎大大松了口气。

    “宁先生你可醒了。”她来到我床边,干燥温暖的手掌贴在我额头上,“也退烧了,太好了。”

    怪不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连骨头缝里都生出隐隐疼痛感,原来是发烧发的。

    我:“有什么东西吃吗?我饿了。”

    “有有有,我这就下去端上来。”九嫂边边快步往门外走。

    “少爷?你怎么不进去?”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事啦,宁先生现在已经病好了,不会被你扰的,进去找他吧。”

    宋墨被轻轻推了进来,他在门口位置站了片刻。

    “过来吧。”我冲他招招手。

    他就像只憋坏了的狗,得了口令一下疾跑着扑向我,嘴里叫着“妈妈”,不停撒着娇。

    我摸摸他的脑袋,调笑道:“一天没见你怎么更粘人了?”

    宋墨赖在我身上,仰头看着我:“因为担心你。”

    我一下一下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问他:“担心我什么?”

    “担心你生我和爸爸的气,再也不醒了。”

    我莞尔:“不会的,我只是发烧,是生病而已,不是生你和爸爸的气,你怎么会觉得我会一睡不醒呢?”

    宋墨蹙眉沉思片刻:“因为爸爸……”

    “宋墨。”

    我和宋墨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宋柏劳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他朝我走过来,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昨晚的惨烈,收紧环抱住宋墨的胳膊,往床里缩了缩。

    宋柏劳脚步微顿,又接着靠近。

    “你感觉怎么样?”

    除了痛就没什么了。

    “还好。”我抬头冲他笑了笑。

    接着我俩便没话了。可能宋柏劳也自觉理亏,又或者顾及孩子在场,不好太多关于昨晚的事。

    宋墨又粘着我和我了会儿话,随后九嫂端着桌子,身后跟着两个佣人,捧着一只陶锅和一套碗筷进来了。

    九嫂把桌子摆到我床上,另两个佣人又将锅里的粥盛到碗里,放在了桌上。

    这是一锅看不出到底加了多少料,但气味绝对鲜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的粥。

    我吃着粥,宋柏劳让九嫂带宋墨去睡觉,我一看快八点半了,孩子是该睡了。

    宋墨起初还不肯走,宋柏劳脸一沉,眼看就要发火,我急忙赶在前头道:“你乖啊,不然妈妈不喜欢你了。”

    宋墨脸一白,好像被我伤了心。

    我心疼的刚想安慰两句,他垂下头,默默走到九嫂身旁,拉住了她的手,是妥协的意思。

    九嫂抱起他,哄道:“少爷别伤心啦,宁先生要休息,你也要休息,咱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一老一身后跟着两个佣人一道出了门。

    宋柏劳坐到床边的沙发椅上,盯着我的侧脸猛瞧也不话。

    我吃了几口粥,实在憋不住,转过头看向他。

    对视几秒,宋柏劳开口:“你现在倒是妈妈来妈妈去很顺口。”

    我一噎,嘴里的美味立时有些难以下咽起来。

    “我……”

    “你想要孩子吗?”

    我震惊地望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视线落在我腹部,很快又移开:“就算你想我也不可能让你生下我的孩子。”

    好了,现在嘴里的味道不仅是难以下咽,甚至还苦涩起开。

    我干巴巴道:“我知道。”

    “昨天,我没来得及戴套。”他顿了顿,“如果你因此有了孩子……”

    我断他,淡淡道:“不会的,不会有孩子。”

    就算他不情愿,我也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有本事他再塞回去吧。

    他蹙起眉:“我是‘如果’,虽然beta没那么容易怀孕,但这种事情谁的准?万一你有了孩子……”

    为了表现自己的识时务,我快速抢答:“那就不要,掉。”

    反正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宋柏劳松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整个人靠向椅背,面色在灯光下瞧着有几分沉郁。

    “很好。”他轻轻道,然后又了遍,“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