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再怎么讨厌,这张脸也只能你看一辈子
她低眸轻轻抚摸着猫的头顶,有些爱不释起来,还是动物好啊,不像人心,难以揣摩。
可是啊,她是不能有喜欢的东西的。
但凡是她珍惜的,总有人会想办法毁掉,因为她是傅思暖。
“啧啧,没想到平时冷艳的美人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夹杂着薄薄的轻笑。
傅思暖仅凭声音都知道是游好闲的陆大公子。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裙,扬起脸看着高大的男人,声音清浅,“我好像在哪里都能看到陆先生。”
陆铭寒走到她身旁,看着舔舐着自己爪子的猫,漆黑的眸划过笑意,“有时候你真像只野猫,浑身都是刺。”
“如果陆先生不咄咄逼人的话,”女人舒缓着自己的长发,声音低软,“我还是很好话的。”
毕竟傅思暖为数不多的好脾气都败在他身上。
陆铭寒低眸看着她里的餐盒,嗓音低沉沙哑,“早点给谁送的?”
“一位朋友。”她这样,“陆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谁知刚迈开步子,高跟鞋就踩空了台阶,整个人往一边倒去,男人眼疾快扶住了她的腕,动作无声又暧昧。
“走个路都能摔倒,也不怕丢人。”
傅思暖忽略掉男人轻笑的语气,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步履有些踉跄,“我先走了。”
她真是天生和陆先生犯冲,遇到他准没好事发生。
她礼貌地笑了笑,离开的时候特地朝角落看了一眼,已经不见猫的踪影。
在女人走后不久,那只猫突然蹿了出来,陆铭寒弯下腰,拎起猫在放在长椅上,蹲下身子,抚摸着猫的头顶,缓缓勾起了唇角。
还真像只野猫,挠得人心痒痒。
回去的时候,病床上的少年坐在床沿,略带病态的皮肤透着素白,膝上放着本杂志,那眼神像极了多年前的季沉。
少年抬起头来,双眸微闪,“这么早去买早餐,有店家开门吗?”
女人扬了扬腕,示意他自己中的餐盒,“只要足够有钱。”
“嗤,”季承轩突然笑了一声,声音清俊好听,“看来我投靠了一个有钱的姐姐。”
傅思暖没吭声,把餐盒放在搭好的桌子上。
她可是难得伺候别人。
少年又用早上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眼皮动了动,将准备好的吸管放进粥里,示意道,“诺,用这个就行了。”
“姐姐,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傅思暖眉骨狠狠跳了跳,“那我现在就去叫护工。”
季承轩看着她要离开,着急应了声,声音也提高了些,“别啊,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少年垂眸叼着吸管,却又因为太烫而皱着眉头吸气,傅思暖看着男子的模样,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好了,你慢慢吃,我去找护士问问你的情况。”
打开门,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紧接着一个猝不及防的声音响了起来,“傅美人对捡回来的人都这么热心肠,怎么见了我就冷若冰霜。”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多大仇多大怨。”轻佻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酸涩。
陆铭寒背靠在门口一侧的墙上,里拿着打火在把玩,英俊的五官硬朗,下颚的线条分明,也不知道这男人在这里待了多久,周围路过的护士都频频侧目。
女人皱了皱眉,把门关好,伸舒缓着自己的长发,声音温温浅浅,“可能有些人看起来就怪让人讨厌的。”
“陆太太,再怎么讨厌,”男人突然站直了身子,俊颜突然在她面前放大,“这张脸也只能你看一辈子。”
傅思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直接背脊被男人抵在了墙上,近距离,她甚至能看清男人脸上细细的胡渣。
她偏了偏头,声音低低且闷哑,“陆铭寒,跟我话能不能用正常的交流方式?”
一言不合就又是抱又是亲,她很难受的好伐。
男人深邃地眸子盯着女人白皙的脸,声音低低哑哑,“那你有好好跟我话?”
她压根不想搭理他好吗?
傅思暖动了动眸子,抬起脸来和男人对视,“陆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在蓄意跟踪我。”只要她出现的地方总能遇到他,毫无例外。
男人唇畔贴近她的耳骨,声音低哑模糊,“你应该这是命中注定的遇见。”
“”第一次见有人把蓄意跟踪的这么清新脱俗。
周围路过的人好几个都在回头观望,傅思暖皱了皱眉,好看的脸表情有些垮,“陆先生,我还有事。”
“去照顾你捡回来的阿猫阿狗?”
他刚才可是看到,她对着别的男人笑!
傅思暖星眸闪了闪,“可能他长得比你好看。”女人扬了扬冷艳的脸蛋,字里行间带着挑衅的意味。
陆铭寒狭长的眸子眯起,伸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性感低沉,“你,我没他好看?”
陆太太竟然他没别的男人好看,他可是市公认的最想嫁的男人,没有之一。
“嗯啊,”女人的声音低低浅浅,“可能陆先生年纪大了,所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原来陆太太喜欢吃嫩草。”
后背贴着冷冷的墙面,傅思暖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我有点冷。”
“嗯?”男人挑了挑眉,站直了身子,伸将靠在墙上的女人捞了起来,“要我去关掉中央室的空调吗?”
被男人半抱着在怀里,伸触及到的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暧昧丛生。
她仰起脸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问道,“陆铭寒,你追过女人吗?”
哪有隔三岔五见面,一见面就抱着不放的?她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
男人唇畔略过薄薄的笑意,低喃,“没有啊,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傅思暖额前划过一条黑线,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怎么,”这男人是嗑药了?好的腹黑属性呢,怎么全部开启了撩妹模式。
她扯着唇角,眉目很是温凉,“陆先生这是被那个女人伤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