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可以做很多事情让你习惯
药劲只有两时,傅思暖醒来的时候,肩膀上的伤口还是让她疼地皱眉。
微微侧了下身子,旁边桌上的响了一下。
她伸出刚好够到。
陆铭寒进来的时候,女人正爬在床边,长发披散,裹着纱布的肩膀露在外面,而里,紧紧握着一枚男士。
“韩易在许墨谦里,是不是?”傅思暖的声音很低,握着的指节都有些微微发白。
他抿了抿唇,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嗯,我没打算瞒你。”
“许墨谦会放过他吗?”
“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苏安诺对于许墨谦来,是逆鳞的存在。
傅思暖松开了里的,低低的嗓音很平淡,“你可以帮我把韩易救出来吗。”
男人并没有回话,下颚线很是分明地紧紧绷着。
她闭上眼,有些痴痴地笑了笑,“就知道你不会了。”
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这男人会为了她而跟许墨谦闹翻呢。
“暖暖,苏安诺跟了许墨谦八年。”
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一个无关紧要的韩易抢了去。
她瞌着眸子,淡淡笑了笑,“我还跟傅泽晨青梅竹马呢。”现在还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的眸狠狠地沉了沉。
“暖暖,”他伸掰过她有些苍白的脸,声线很低沉,“我向你保证,许墨谦不会杀他的。”
“所以,不要跟我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嗯?”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生气。
傅思暖微微错开了男人钳着她的掌,蹙眉将脸埋在枕头里,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我想再休息会,你出去。”
“你一天没怎么吃饭了。”男人皱眉,英挺的五官在暗色的灯光下,更显得更加矜贵卓然。
“我不想吃。”
陆铭寒眸底带着不深不浅的怒气,盯着女人的后背,嗓音有着片刻的死寂,“你现在要为了一个韩易,跟我在这儿耍脾气?”
傅思暖应承着笑了笑,“陆先生只遮天,我怎么敢在陆先生面前耍脾气,我只是恨自己无能。”
恨自己没有本事把韩易救回来。
现在韩易落到许墨谦里,凶多吉少。
男人漆黑的眸底已经带着阴鸷的寒气,“你叫我什么?”
“陆先生,”她重复了一遍,“我叫你陆先生,可以请陆先生现在出去吗,我想一个人待会。”
没有人告诉她,冷漠腹黑的陆公子怎么变成了粘人属性。
“傅思暖,这顿饭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陆铭寒的语气很强硬,就好像她不吃的话,他可能不会让她好过。
“哦,那我吃好了。”她淡淡回了一句,将半边脸仰了起来,“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
“帮我把我的拿来,我想打个电话。”
陆铭寒眉骨轻轻跳了跳,刚被挑起来的脾气突然像蔫了的皮球,“用我的打。”
“你里没有号码,”她笑了笑,“你就帮我拿一下,我现在就乖乖吃饭。”
很温和的语气,甚至有些半推半就的味道,突如其来的转性有些莫名其妙。
他站起身来,矜贵的身形留下一团剪影,弯腰拿起椅子放在床边,把粥碗放在了上面,“你吃饭,我去帮你拿,k?”
傅思暖抬眸看着男人离开卧室,皱着眉头把粥慢吞吞地给嘴里喂。
粥的味道很清淡,虽然看起来卖相不错。
男人再次进来的时候,碗的粥已经被某人喂进了肚子里。
他挑唇笑了笑,将放在了她身侧,“我去找墨谦谈谈,你先休息。”
“陆太太,早点睡。”男人突然弯下了腰,在她额前吻了吻,然后才出去。
傅思暖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微微垂下眼睑,找到张晟的电话拨了出去。
“傅姐。”
张晟那边声音有些杂,她好像听见有女人的声音,“韩易多久没联系过你了。”
“快三天了。”
她蹙眉听着那边的声音,精致的五官神色很寡淡,“查到韩易的位置给我发过来,现在就要。”
张晟垂眸看着黑掉的屏幕,连怀里的女人都顾不上了。
卧室的床头灯灯光很暗。
男人进来的时候,傅思暖已经再度睡着。
陆铭寒穿着白色的睡袍,轻轻掀开一侧的被子躺了下去。
傅思暖睡眠很浅,听到动静一下子就惊醒了。
她抬眸,看着身侧的男人,几乎是下意识想坐起身,“陆铭寒,你不睡觉瞎折腾什么呢?”
男人一下钳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压回了被褥,“你背上有伤,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眉毛紧紧皱着,“我睡觉很安静的,你去别的房间睡。”
她纯粹是不想跟他在一个房间。
“这是我家,”男人身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伸将她的长发拨到耳后,露出整张脸出来。
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那我现在回去。”
“你脾气还挺大。”男人突然低低地笑了笑,几乎是和她枕到了同一个枕头上,“如果你不愿意睡,我不介意做点别的事情。”
男人的气息都有些落在她的脖颈,周身的血液流动好像都加快了起来去。
她将脸别到另一边,声音很闷,“你这样我睡不着。”
“怎么就睡不着了。”
落在她腰肢的大掌力道不大,但温热的触感让她很不适应。
她忍住没动,呼吸也有些重,“我不习惯。”
“暖暖,”他有些温柔的声音在卧室里飘散开来,“我现在可以姑且做个正人君子,要是你真的不习惯,我可以做很多事情让你习惯。”
他的掌微微上移,指腹落在了她后背的纹身上。
十足十的胁迫性。
傅思暖感觉到男人指腹异样的触感,闭着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扯了扯嗓子,“睡,我有点累。”
“嗯,”男人应了声,发梢已经挨到了她耳朵旁边的肌肤,痒痒地,有些难受。
今天睡得有点多,傅思暖哪里还睡得着。
沉默了一会儿,她闷闷的声音才从枕头里传出来,“陆铭寒,今天那拨人是哪里的。”
“我在查。”磁性的嗓音低沉又慵懒,好像真的快睡着了一样。
“哦,”
“你不是累了吗,睡。”
“”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能睡得着吗,真的是。
她指节动了动,脸蛋埋在被褥里,声音闷地更加厉害,“陆铭寒,你可以松开我吗,我想去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