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云府的管家是当初在刘府照顾云清流的人,被他特意要过来理云府的。
凌微点了点头。
“换成了大人身边的贴身厮,仁寿,他大人体恤刘管家,让他回家养老了。”
“可是这么大的事如何不来正院报备一声?”
凌微挠了挠头,“是大人不必如此。”
刘婆子身子一晃,她身边的婆子连忙扶住她。
这云府的天怕真是要变了啊。
这件事被刘婆子嘱咐先不与刘心,等她身子好些后再看事情的发展状态。
刘心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晚上吃过晚膳与往常一样沐浴完后便歇下了。
韵寒也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凌微趴在韵寒的身边看着她的眉宇,眼里全是喜爱。
真好。
不过一想到那个冒牌货,凌微就有些头疼了,谁叫人家是县令,她是个跑腿丫鬟呢。
刘心一个县令夫人,也不能带着人家跑,就是想带,人家也不愿意啊!得想个法子才行.....
凌微刚刚睡着,韵寒便睁开了眼睛,全是清明看不到丝毫的睡意。
她伸手将凌微揽入怀中,想着今儿刘婆子那看着东西的眼神,怕是想要出什么龌龊的法子。
韵寒的眼睛眯了眯,眼中一片森然。
“啊!”
半夜的时候刘心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守在外间的刘婆子赶忙进了房,“夫人?!”
刘心抚了抚胸口,“没事儿,做噩梦了。”
刘婆子赶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刘心,刘心确实有些口渴了,“虽是噩梦,可是醒来却记不得到底梦见了一些什么东西,是不是很可笑?”
在带着自己长大的刘婆子面前,刘心是敞开了心扉的。
听到刘心这般自嘲的话语,刘婆子心底一酸,咬了咬牙道。
“夫人,这样下去不是法子。”
刘心凄凉一笑。
“可是我有什么法子,我连他为什么恼我都不知道。”
刘婆子一叹,“夫人糊涂啊!大人带回来了女子,这!这还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吗?”
刘心双眼含泪的看着刘婆子,还是不解。
“夫人如今身子不便,大人又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这偷腥是难免的。”
刘心神情黯淡。
“奶娘的意思难不成是让我为老爷纳妾?”
刘婆子点了点头。
见刘心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心下即使难受,还是狠心道,“让这外面的烟花女子进了府中,还不如咱们找一个知根知底,能够让我们一手掌握的人放在大人身边拖着他,等夫人的孩儿降生后,能伺候大人,又有了他的血脉,还怕大人不回心转意吗?”
刘心听完心如绞痛,跟着泪水就掉了下来,“奶娘,那是我的夫君,我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啊!我一想到有其他女子与他一起,就已经很受不了了,如何还能将女子送到他的面前。”
“夫人啊!这就是命啊,我们女子的命啊夫人,为了您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您可要做出决定啊。”
刘婆子在刘心平静下来以后赶忙道。
“可是这找哪家女子呢?”
刘婆子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即使让我们能够一手掌握,自是我们的人,微。”
“微?!”
刘心听到凌微的名字后第一个浮现在脑袋中的便是凌微看向韵寒的眼神。
“对,那孩子眼眸干净,向来不是个背主的,况且我们也有法子让她不敢背主,夫人,您看如何?”
刘心心中拿不定主意,她总觉得不应该这样做。
“我再想想吧,你歇息去吧。”
完刘心便扯过薄被躺下了。
刘婆子见她如此,识趣的没有再下去,只要夫人听的进去就很好了。
第二日凌微总觉得刘婆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又不出来是哪里怪了。
“刘婆婆?”
刘婆子闻声笑了笑,“我瞧着你这手细嫩白滑的,这哪像是做下人的命啊!”
凌微被刘婆子这话的背皮一麻,立马道。
“刘婆婆哪里话,微一心忠于夫人,万不会做出背主子的事儿。”
刘婆子掩嘴一笑。
“我就这般,快去忙吧。”
凌微福了福身子,带着满心的疑惑去忙了,这刘婆子昨日还和刘心一样一脸的愁云,今儿如何还有心情与她笑呢。
虽然凌微不觉得那是个好笑的话题。
刘心坐在木窗前,看着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凌微,想到了昨夜刘婆子的话。
平心而论,凌微确实拥有了一副妙人的身子,即使她一个女子,也觉得自愧,纯真的脸庞,妖娆多姿的身子,这样的女子混着清纯与妩媚,是哪个男人不想征服的呢。
刘心垂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远远比不上凌微的起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韵寒看着院子里忙东忙西的凌微,抿嘴笑了笑。
刘心回头正好就看见了这一抹转瞬即逝的笑容,愣住了。
“夫人?”
“没事儿,突然想起前几日还在做的衣裳,给我拿来吧。”
韵寒应下,转身拿东西去了。
刘心看了看她的背影,再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凌微。
心中一叹,有缘人自是有缘人,哪里分什么男女,心里算是把刘婆子的主意给彻底放下了。
至少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孩子。
一连着好几日,正院都没有出现过云清流的身影,下人们私下的议论也越来越多,就连正院中的跑脚丫鬟都在议论“夫人失宠”的事儿,刘婆子碰见后骂了她们好大一顿,并且给正院里的人都敲响了警钟。
不准再杂碎这些乱七八糟的,见一次月俸就直接扣完!
这话一出,正院总算是暂时平静了下来。
“奶娘又在训斥她们了。”
韵寒垂眼站在一旁,“这是应该的,正院里不是她们嘴碎的地方。”
刘心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了。
“她们的没有错,我是失宠了。”
“夫人。”
刘心拿着手中已经快要做完的衣裳,轻轻地抚弄着,“我现在就等孩子出来了。”
李长空走出府衙,脸上一片复杂之色。
刚刚想到刚刚县令大人吩咐他的事儿,他就觉得十分的怪异。
让他去找大河县的首富王富贵,还什么只要谈得来什么都好。
那王富贵的儿子可是因为调戏良家女子在两个月前被大人亲自审判丢进大牢中的,这王富贵为了救子不知道找了大人多少次,大人都不松口,今儿如何转了性子?
真是怪哉!怪哉啊!
作者有话要: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