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美人在怀
秦戈行做了个梦,香车宝马,美人在怀。
美人面容不甚清晰,他只看到她那双灵动的双眸,好像经常看到,就在身边……
画面一转,女子香罗衣加身,柔软得风一浮动,衣袂翩跹,洁白的宛如新雪,而女子面容娇柔可亲,纤纤素手攀上他的胸口,轻轻地抚着……
秦戈行心口一热,丹田一股火蹿了上来,大掌一握,将女子拉入怀中,滚到了车内……一香车的旖旎。
风花雪月结束后,那女子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妾身琬袖,夫君谨记。”
就“琬袖”两个字,登时让秦戈行清醒过来,睁大了眸子,看车顶,胸口起伏不断,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又梦到了池琬袖,而且,每次都是这样羞耻的梦。
秦戈行抹了一把汗,再一看手,又是鲜红一片,此时才感觉到,鼻间似有东西流出……忙仰头,暗骂自己一通。
车外传来日曜的声音,“将军,您可醒了?夫人给您送来冰镇酸梅汤,给将军降暑用。”
秦戈行捂着鼻子,闷闷地道:“不喝,下去。”
没听到日曜的回应,秦戈行蹙了蹙眉,正奇怪着,就见车门开,池琬袖上了车,坐定后,还接过日曜递来的一斛。
池琬袖看到秦戈行捂着鼻子,愣了愣,“怎么了,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秦戈行不愿被她看到自己的窘迫样子,侧过身子别过脸,闷闷地还带点疏离的:“无妨。不需要。”
池琬袖挑挑眉,好言相对,却不领情,非要他走没节操路线才能妥协是吧?
“哎哟,夫君你可真是的,不过半天没见到妾身,怎的想妾身想的都流鼻血了?”池琬袖夸张又做作的大声呼喊着,言语丝毫不遮掩,“你想人家,叫人家过来就好了嘛,何必强忍着……你看,都血流如注了!”
秦戈行恨不能一巴掌拍死池琬袖,额角青筋凸起,“你给我闭嘴。”
池琬袖耸耸肩,“以后我好好跟你话,你就好好配合我,别逼我作妖。”
“你作妖还是我逼的了?”秦戈行瞪大眼,“你脸皮可真厚如墙!”
“是啊,你脸皮薄如纸,一捅就破。”池琬袖哼笑,“反正呢,你不想看我作妖,就好好对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不然我就化身妖孽,吸干你的精气。”
秦戈行眸色闪了闪,有些咬牙切齿,“你……”
“你什么你?”池琬袖又靠近了他,从袖中拿出绢帕,朝秦戈行面门而去,言辞不容拒绝:“仰起头来,你这样怎么止血?”
秦戈行只能照做,仰起头来,池琬袖抬手轻轻地拍着他的额头,另一手拿着帕子擦了他鼻翼上蹭到的血迹,又吩咐车外的日曜找了些棉花来。
秦戈行的鼻血止住了,两个鼻孔都塞着棉花,只是刚才这一遭,下巴上、衣襟上都是红迹。
池琬袖将帕子沾湿了,轻轻地擦拭着他的下巴,有点不解道:“这几天我安排的菜食都是降暑下火的,你怎么还上火了,还这么严重。”
秦戈行眸子躲闪了一下,有些羞于看她,还不是因为做梦,还梦到的都是她,各种覆雨各种翻云……
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躲这个女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她?
难道越躲,还越会梦到?
有这法吗?!
“暑气太重,上火难免的。”秦戈行只能这么。
池琬袖给他擦好下巴,又去擦拭他胸前衣襟上的血渍,动作仔细又轻柔。
秦戈行却僵直了身子,这一举动,与梦中的情景很是相似……
这近距离的气息以及这悠悠的兰香,充斥着他的鼻息之间,叫他有些喘不上气。
“擦不掉,不用擦。”秦戈行忙推开了她的手,“喝酸梅汤,有点渴。”
池琬袖点点头,“嗯,回头褪下来洗了吧。”然后去给他倒酸梅汤,“冰镇的,正好降降火气。”
秦戈行接过,一口就闷了,喝完才回味了一下,“有杨梅?”
“嗯,你不是喜欢杨梅吗,我就加了一些梅肉,去核了。”池琬袖微笑着。
秦戈行微微一怔,简单的哼了下,“嗯。”放下杯子,端坐着,目不斜视的看着车窗外,总觉得气氛有点怪异。
“夫君为什么喜欢杨梅?”池琬袖问。
秦戈行冷言:“了多少次不要叫我……”
话还没完,马车猛地颠簸了起来,池琬袖没坐稳,直接后仰要倒下,秦戈行眼疾手快护住了池琬袖,一手甚至特意护住了池琬袖的头部。马车又是一颠,池琬袖扑倒在秦戈行的怀里。】
不知怎的,这颠簸的路好像很长很长,怎么也走不完。
秦戈行只好扶住池琬袖,“坐稳了。”
池琬袖摇摇头,“夫君,我好像晕车了,不舒服。”着干呕了一下……
秦戈行紧拧着眉头,“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池琬袖双手一伸,攀上了秦戈行的脖颈,紧紧搂住,“夫君请护我在怀,我难受极了。”
秦戈行对攀上来的她很无语,怎么也扯不开她的手,而且马车还颠簸着,拉扯中,又是一个大颠荡,秦戈行身子一歪,抱着池琬袖滚在了软垫上,池琬袖压着秦戈行……
池琬袖微微抬头,近距离的看着秦戈行的眉眼鼻唇,不由自主的送出一句话:“再见你仿若梦,可你仍旧是你,这般刚毅俊朗,叫我无法割舍忘怀。”
秦戈行不由蹙眉,在她换嫁之前,他虽然偶有去相府,可从未见过池琬袖,而她大多是从池香袖口中得知的……
怎好像她这言语,仿若他们之前认识一般。
或许……是他去相府时,被她偷窥了吧。
这女人,可真是令人不齿。
“起来。”
池琬袖摇摇头,纤纤素手抬起,轻轻地描摹着熟悉的人的唇,“戈行,你知道你长得最好看的是哪里吗?”
秦戈行懒得理她,推了推她,却怎么也推不动,正要开口骂,结果嘴巴被她堵住了……
池琬袖啃咬住了秦戈行的唇,轻轻的啃噬,又转为缓缓地亲吻,舌舔了舔他的唇瓣,“是这里,你的唇。”
秦戈行的呼吸有些凝滞,双手捏成拳,推开了她,冷冷道:“女儿家的矜持你是一点都没有!”
此时,马车也不颠簸了,秦戈行站起身,迅速离开马车……
池琬袖一手撑起自己的脑袋,看着落荒而逃的秦戈行,笑着:“明明是喜欢的,却强迫自己拒绝,何苦来哉~”
秦戈行听到这话,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