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耳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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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阿烈后,池琬袖就躺下睡了。

    才睡了没多久,门外就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池琬袖被吵醒不得不起身出去。

    是池香袖带着一群人来了,那架势不像是要干架,倒像是排场。

    池琬袖看着他们,却不知他们现在又唱的是哪一出,“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池香袖摸着肚子,“姐姐,我来看看你。”

    看她那动作,好像暗示什么,池琬袖故作夸张:“啊,妹妹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怎么一直扶着肚子啊?”

    “哪里……”池香袖也不恼,笑了笑:“我这里啊,是怀了将军的孩子,一个月了呢!”

    池琬袖蹙眉,但很快舒展过来,从他们上次睡了到现在,不过一个月,即便是真的怀了,就古代把脉的技术,是不能准确的摸出来的。只有现代高科技才能精确查出怀胎几周。

    “天啊!”池琬袖装模作样,声音不:“妹妹,你可还未出嫁,休要胡,这人言可畏啊!”

    “将军已允诺,此生非我不娶,如今又有了孩子,自然不怕什么闲言碎语!”池香袖面带娇羞,下一刻面色又是一凝:“倒是姐姐啊,当初抢了我的夫婿,如今又无所出,不若你识相点儿,自己离开秦府吧,也免得被将军扫地出门,到时候可就真不好看了。”

    池琬袖故作怕怕的样子,“那到时候妹妹可要帮衬着点儿我这个做姐姐的呀,好歹我们还是同胞姐妹呢。”

    池香袖故作关心,“姐姐,妹妹已好心提醒你,莫要等到将军不耐烦的时候,趁现在赶紧走吧!”

    池琬袖突然呕了一下,后拍了拍胸口,“妹妹,你刚才什么,我没听到,今儿吃太多了,有点反胃。”

    池香袖脸色登时黑了,眯了眯眼,也不想再继续伪装,“池琬袖!我告诉你,你麻溜卷铺盖回京都,别在这里碍事儿!我与将军任谁也分不开,你也一样!”

    池琬袖盯着眼前这女人,真觉得这女人胸还无脑。

    “妹妹,到时候是谁卷铺盖走人,还不一定呢。或许,会是你哦。”池琬袖邪邪一笑,“咱们且走着瞧吧。”

    池香袖气的瞪眼,又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大喊起来,婢女丫鬟们忙围过来,“二夫人……”

    池琬袖听到“二夫人”的时候,没忍住笑喷了,最后直接放肆的笑了起来,“哈哈哈……”

    笑开心了,甩下一句话拂袖子要走:“池香袖好好装吧,你这点把戏,就算是瞎子也迟早能察觉出问题来,我看你能装多久。”

    “你给我站住!池琬袖,别以为你有圣上撑腰了不起,我跟你讲,你与圣上那点事儿我可是一清二楚。”

    池琬袖顿住脚步,侧过身子看池香袖,疑惑道:“哦,我与圣上什么事儿,我却不清楚,不妨劳烦妹妹告知我一下?”

    “你……你与圣上在悬空寺幽会,做见不得人的事!”

    池琬袖淡淡的:“哦,还有吗?”

    池香袖咽了咽口水,还以为知道这秘密,能让池琬袖害怕呢,没想到她却不咸不淡,毫不在意……

    “或许还有在京都河畔幽会,池相府幽会,皇宫幽会,吟游山庄幽会,做见不得人的事吧?”一个低沉而又自带威严的声音传来,池琬袖听到一愣,转头看他。

    池香袖没见过对方,看到那一身明黄色,她惊了,这是她口中那个与池琬袖做见不得人事的人。

    “圣……圣上?”池香袖结巴。

    她身后的一众丫鬟全都跪了下去,池香袖被丫鬟拉了拉才反应过来,迟钝的跪了下去。

    魏玄婴缓步走到池琬袖身旁,“袖子,这就是你的妹妹?原本要嫁给秦将军的那个?”

    池琬袖压根就没想给皇帝下跪行礼,只是对他颔了颔首,微微扯嘴,“大概是我母亲在怀妹妹的时候,吃了太多辣椒,内火旺盛散不去,变成了毒素,生了个如此口无遮拦的毒辣妹妹吧。”

    “既然口无遮拦,那就该掌嘴。”魏玄婴转过脸来看池琬袖,言语温柔:“你要亲自呢,还是让太监代劳?”

    池香袖已吓得浑身发抖,“圣……圣上饶命……”

    池琬袖抬手看了看,“我怕疼了我自己的手,就让公公代劳一下吧。”

    一旁的太监十分识趣,他话音刚落,太监麻溜的站到池香袖的跟前,“啪啪啪”的连了池香袖几个耳掴子。

    一开始池香袖还喊着饶命,但在几十个耳掴子之后,池香袖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池琬袖看着这场面,冷笑,电视剧里那种场面,居然被他真实的看到,还当真是过瘾啊。

    “姐……姐……饶命……”

    “哎呀,圣上我方才是不是听到饶命声啊?”

    魏玄婴眸含笑,“不,你应该是听错了,朕听到的是‘不够劲儿使劲来’,你这妹妹很有意思,喜欢别人她,越狠越过瘾的那种。”

    池琬袖赞同的点点头,“大概是吧。”

    巴掌声“啪啪啪”的响个不停,一旁的那些丫鬟都吓得不敢抬起头。

    太监的手有点酸,对魏玄婴道,“圣上,是否允许奴才换只手?”

    池香袖听闻猛摇头,奈何谁的目光都不吝给她。

    魏玄婴点点头,“朕倒觉得竹条不错,还不会疼手。”

    太监应了声,忙去找了个竹条过来,这刚下去一竹条,就听人高喊一声:“圣上饶命!”

    池琬袖转过脸去,只见秦戈行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把池香袖护在身后,“圣上,池香袖已有身孕,请圣上饶她一命,卑职定好生管教她,不再让她冲撞圣驾。”

    池琬袖看着秦戈行这动作,心里很不是滋味。

    魏玄婴脸也黑了,“秦将军,你是不是分不清谁才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

    秦戈行看了看池琬袖,又看了看魏玄婴,侧过头来,闭了闭眼,坚定的开口:“池香袖才是这三年来卑职心心念念想要娶进门的人,卑职错娶了池琬袖,已无可挽回,但卑职依然想护住香袖。”

    池琬袖冷笑一声,“呵,当真是郎情妾意啊……”

    魏玄婴挑挑眉,“既然如此,不若你与池琬袖和离了,三个人如此这般牵扯,朕瞧着都觉着没意思。”

    池琬袖抬手暗地里拉了拉魏玄婴。

    魏玄婴看了眼池琬袖,给了个暗示的眼神。

    池琬袖不解,但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卑职亦不能做不负责的人,池琬袖既已是卑职的人,卑职定会负责到底。”秦戈行眸子暗了暗,低头。

    魏玄婴听到这话,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生气了,“敢情秦将军还想左拥右抱?你不知袖子此生惟‘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志吗?”

    秦戈行点点头,看向池香袖,抬手轻轻地碰了碰池香袖已经肿成馒头的脸颊,“袖子曾与卑职过,自是知道的。”

    “你知道?你知道还要娶池香袖过门?”魏玄婴怒。

    “袖子可以做……”秦戈行低语。

    池香袖却听着他们左一句袖子、右一句袖子,心肝儿颤的比刚才被揍还□人,他们口中的袖子都不是她,而是池琬袖啊!

    万一这时候露馅儿了,这盘棋就完了。

    池琬袖听到魏玄婴和秦戈行都喊“袖子”,也有不好的预感,更不想草惊蛇,故而拉过魏玄婴往外走去,丢下一句话:“袖子是不会做的,秦戈行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