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A+A-

    “混账!你谁欺软怕硬?”向冠达恼羞成怒。

    “难道不是?前几日,长生北门外,向将军你,不顾身份,不知廉耻,背后偷袭,被我一脚”白无药很快将他侮辱萧子鸿的那份还了回去,最后故意不讲明,直接用指了指他的下盘。

    伤口撒盐啊!

    此事早已不是秘密,犹记得长生北门外亲眼目睹一切的那些看客们,是如何的呆滞惊恐,又是如何的凌乱颤抖。

    是了,是了。

    眼前这位并非什么“弱”女子,而是一代没有高风范的超级高!

    那一脚,虽不要命,却踢爆了向冠达的尊严,还踢翻了东湛的平静!

    只不过镇护将军的闲言碎语不好编排,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明着评罢了。

    尤其当着向冠达的面,大家权当没发生过就是了。

    奈何,另一个当事人,明晃晃将之抖了出来,人们想假装忘记也不行了啊!

    一道道异样视线如同烙铁,直刺向冠达的某一处,烫的他那里快要熟了。

    “你住口!”他暴喝。

    “向将军不敢与我对抗,只一个劲地欺负少年太子,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难不成我冤枉你了?”白无药平淡的口气,字字诛心。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与本将军呛声!上次叫你侥幸得,是本将军让着你呢!看这次不把你就地正法的!”向冠达被戳破心思,怒发冲冠,伸就来抓白无药咽喉。

    萧子鸿:“老胖子你敢!”

    白无药本不善辞令,了这么多已属难得,向冠达既出,她便拽住往前冲的萧子鸿,向后飘飞,离开归心馆门口,到了大街上。

    打架可以,不能打坏了人家店馆。

    人们一见好戏来了,纷纷连滚带爬往前挤,没挤出来的就攀在归心馆窗棂或门框上,引颈张望。

    而街上的行人,被突然掠过来的三个人吓了一跳,随即认出了常在街面走动的向冠达,然后有几个认出了太子殿下,一阵叽叽喳喳,少顷,就聚过来好多看热闹的群众。

    “咦?那个不是”

    “医长大人带来的!”

    “她叫白无药,出身怀春帐”人群里,一个素装少妇好像知道很多猛料,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又快又溜地传播着什么。

    她个头不高,被其他饶身体挡的严严实实,从白无药这里望去,只能看到她简单挽着的发髻。

    冷赋雪缓步跟了过来,听到“怀春帐”三个字,也往那边看了一眼,平整的眉心霎时一蹙。

    不大会儿,野营勾栏怀春帐,芳华妓奴五千珠的风流韵事,被人们口口相传,添油加醋,无风掀起三尺浪。

    萧子鸿隐隐听到些不堪字眼,气的险些跳脚。

    而白无药的目光转回了肥肥圆圆的向冠达身上,一股战意在胸腔内不断升腾。

    上次的确是她趁对方轻敌大意,用了不雅段,才侥幸得了,此事一直令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她不是个不知变通的人,但若能光明正大击败对,方是守界军副尊的气派。

    就让她试试东湛第一高,配不配与她一战!

    “且慢!”

    归心馆里急匆匆走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姜黄长衫,满脸堆笑,往白无药身边一站,对着向冠达深施一礼:“啊哈,向将军,何事要打打杀杀的呢?可否看在段柘薄面,暂息雷霆,到馆里好好喝上两杯不好吗?”

    他笑脸迎人,侧身将向冠达往归心馆里请。

    白无药一见他笑的下太平,瞬间就想起了沙峻,而他的自称,彰显出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秦寒嘴里的,东湛国归心馆总掌柜,能与似箭公子直接联络的人!

    “段老板的面子,本将军一定给,但这里已经出了归心馆,莫要多管闲事,让开!”向冠达好不容易逮住会报仇,哪会轻易放弃。

    “向将军诶向将军,您是猎妖的将军,作甚杀人之事折损身价?何况她只是个少不更事的丫头!来来来,上楼喝酒,鄙人做东!”段柘礼数周全,热情洋溢。

    这话的向冠达一噎,他要是真打杀了白无药,还得落个以大欺丢脸掉价的名声了不成?

    然而,他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微微一顿,便道:“好!本将军大度,远的就不计较了!但这臭丫头偷听我与冷药佐谈话,须得向我两人磕头认错,赔礼道歉,方能饶过!”

    一听此言,所有人都“嘁”了一声,直觉的好戏还没开场就要散场了。

    萧子鸿俊脸青黑,怒不可遏,若非白无药抓着他,早就上去挠破向冠达的老脸了。

    而段柘也猛一沉脸:“向将军,大庭广众,不好如此折辱一个女孩子吧?”

    “你懂个屁!”向冠达可没忘记那所谓的女孩子折辱他的时候是什么光景,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善罢甘休,“臭丫头!快快给我和冷药佐磕头,以后别叫本将军再看见你!”

    “向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段柘再劝。

    “滚!”向冠达给他几分面子,但不代表会任凭他指画脚,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一巴掌扇飞!

    东湛第一高的肉掌,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敢领教的,好在这一掌只为赶人,无意伤人,段柘并不会真的受到伤害,他已经做好被摔出去的心理准备了。

    哪知,有人将他衣袖一扯,一只平平一推,也打出了一掌!

    “砰!”

    的主人纹丝不动,向冠达却退了三步。

    什么!

    所有人齐齐下巴掉地。

    意外!

    是意外吧!

    “啊!”段柘呆怔地看了看扯住自己的白无药,然后露出个大吃一惊的表情,继而丰富地化成了喜出望外,他一揖到底,“多谢姐。”

    萧子鸿这会儿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心里痛快至极地哼哼,老虎不发威你们当病猫,一个个都傻叉了吧。

    “段老板且让一旁,快意恩仇好过拖泥带水,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不见棺材不掉泪。”白无药道。

    “姐所言极是。”段柘躬身一让,又对向冠达道,“向将军非要武力解决,还请先行会账,免得待会儿伤了残了死了,鄙人还得上门要账去。”

    此话一出,向冠达七窍生烟,笑面混蛋追出来好言相劝,难道就是怕他赖漳吗?还伤了残了死了,妈的,你存心咒老子啊!

    吃饭给钱,经地义。

    “全赏你了,给本将军有多远滚多远!”向冠达甩过去一袋黄玉珠。

    段柘一抓接在里,从里取了六颗,又将钱袋子丢还回给向冠达。

    羞辱!

    赤果果的羞辱!

    生意人哪有不爱财的,客人打赏求之不得,但这段柘平素谁的赏都收,就是此时此刻不收向冠达的!

    任向冠达脸皮跟肚皮一样厚,也不好意思再接回来,他直接运出十二分力,对着那可怜的钱袋,狠狠一拍!

    霎时,钱袋犹如世上最危险的暗器,袭向白无药。

    该死的臭丫头,自从你来到皇都,老子就跟倒霉结了亲似的,三两头丢人现眼!

    向冠达一腔气愤,化作元力,淡紫色微光缭绕于掌,紧随钱袋之后,照着白无药的脑袋劈下!

    萧子鸿:“无药!”

    段柘:“姐心!”

    白无药早已严阵以待,与实力不俗号称第一高的武者交,怎敢粗心大意?

    藐视对就是藐视自己,她的觉悟经历过长年累月实战的沉淀,是以一出,必然全力以赴!

    她曾经没有足够的元力赢过明宥的崩山,也曾暂避向冠达锋芒投取了巧,此番伤愈,若再藏头缩尾,就太丢守界军副尊的格调了!

    碧芒吞吐,元力飙射。

    “哈,原来是宗位!你这等蝼蚁,本将军真是高估你了!”向冠达一看她的元力色彩,讽刺长笑。

    白无药淡淡瞅他一眼,先将飞袭到心口的暗器钱袋转给了段柘,然后,瞬间铺开漫迷蝶掌,竟打算与向冠达来个硬碰硬的肉搏!

    向冠达求之不得:“哈哈,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