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取道独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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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女娃正是花若妮,得到暗示后,亲热地叫声“阿四哥哥”,飞扑过来,与白无药抱了满怀。

    白无药摸摸她的头,望向也瞧了过来的先生,微笑招呼:“容海先生,别来无恙。”

    “啊,是你子啊!”容海握着受赡,喜出望外地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们着紧赶路,就是要去找你呢。”

    白无药:“找我?何事?”

    “呃来话长。”容海四下扫了一眼道。

    “你是谁!好大的狗胆!”那将官反过味来,命下的兵刃对准了门外的秀雅少年。

    “啧!你才好狗胆!”花若妮抽离开身子,转过来好笑地道。

    容海对这句话甚赞同,忙不迭点着头。

    将官受到了侮辱,气急败坏地道:“反了!反了!敢与官家为敌,子,你死定了!还有你们两个,冒用恩主之名,你们也死定了!”

    “恩主?你未免太拿她当回事。”白无药道。

    “你什么?”那将官不敢置信地剑

    “我白无药没什么大不了,她无权左右别饶生死。”白无药清越声音道。

    “”将官直接目瞪口呆。

    这子疯了!她一定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白无药”这三个字之于东湛代表着什么!

    闻听此言的所有人也都惊住了,包括归心馆掌柜和那些伙计们。

    容海和花若妮一脸黠笑。

    而默默站在白无药旁边的明渠,更是“噗嗤”笑出了声。

    “放人,走,越快越好。”白无药对那将官道。

    “疯子!来呀,把他就地正法!”将官身躯一震,失去了理智般尖声下令。

    下一刻,他却保持着高举臂的姿势,雕塑也似了。

    他的下,也一齐不动了。

    “容海先生,不如楼上话?”白无药提议道。

    “甚好。”容海同意,不着痕迹地瞄了明渠一眼。

    明渠假装不察,对白无药道:“正好给你的伤换药。”

    容海惊:“你受伤了?”

    白无药无所谓地道:“伤。”

    “谁还能擅了你?”容海讶道。

    “我也是血肉之躯。”白无药失笑,人们好像把她想的太厉害了,而臂上的伤,纯属她咎由自取,算是对自己连累亡旗和归心馆的惩戒。

    花若妮有些担心地望向她,却只对掌柜道:“烦请老板备些酒菜,送到楼上雅间。”

    掌柜犹被两个官兵揪着胳膊,闻言眸光微闪,轻轻一挣,就挣脱开来,阅历丰富的他立刻知道遇上高人了,应道:“好的,贵客上坐,酒菜这就来。”

    大门内外杵着一群纹丝不动的官兵,之前被赶走的,不敢再进来,之后想进来的,也被这些官兵吓得退避三舍。

    整个归心馆,就白无药一桌。

    明渠死皮赖脸没有回避,给她换药后,就一起落了座。

    花若妮自是无须回避,帮着容海也处理完了伤。

    容海:“你的伤”

    白无药:“您的伤”

    两人会心一笑:“无妨。”

    白无药便道:“先生找我何事?请。”

    总归救过她的命,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她办,她再着急追寻沈令云的下落,也是要极力先给容海办事的。

    哪知,容海找她却是:“是殿首大人派了一个叫九沧的带话给我,叫我到皇都接你去独路城。”

    太好了!

    果然没追错方向。

    九沧即使修成独立个体,也无法离开宿主太远距离,他能找上容海,明沈令云也在杏林村附近出现过。

    独路城白无药隐约听过这个地方。

    “白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官兵为什么要查封归心馆啊?”花若妮仰着红扑颇脸蛋问道。

    想必风声还没刮到杏林村,容海也是一脸问号,于是白无药简单了一遍密室杀阵和左顶昊、段柘助她先行离开,招此祸赌始末。

    “想明愿皇后多么温柔善良的人,生的儿女居然全都随了萧正霆,恩将仇报,赶尽杀绝,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容海啧啧地讽道。

    “先生此言,深得吾心!”明渠不由得附和道。

    白无药讶然:“先生与明愿皇后相熟?”

    “呃,谈不上熟,只是我家嫂嫂受过她的大恩”容海一语带过,瞧向明渠,“这位,想必就是明愿皇后的侄子,明家唯一的直系血脉,济澜医殿新任的医长大人喽?”

    “晚辈见过容海先生。”明渠见白无药对他极为尊敬,言语上便也带上了尊敬之意。

    “呦呦呦,不敢当,不敢当。”容海忙还礼,“在下一直效力于医药大试,连济澜医殿最底层的侍医掌药,在下都得称一声‘大人’,医长大人你此举真是折煞在下了。”

    “容海先生过谦,若非医盟中人无意济澜医殿的尊位,哪里会有冷泰独领风骚二三十年?更轮不到我辈争长相雄了。”明渠道。

    容海眸光一闪,“不愧是河岛明家的后生,医盟在的时候,你怕是还没出生,竟然也深有涉猎。”

    “晚辈肩负家族复兴之大任,盘点下大势,乃晚辈的必修课业。”明渠沉重地道。

    白无药蹙了蹙眉,心,原来他不止要报仇,还想复兴明家啊,这可真是任重道远矣。

    明渠瞅她,“功亏一篑的感觉,真不好受。”

    “”白无药愧疚两个数,更加在意另外一件事,“容海先生是医盟中人?”

    沈家,也属医盟。

    “现在哪还有什么医盟。”容海神色黯淡了一瞬。

    似乎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即使经年已过,他的眸子里仍旧泛出大量的伤痛和水光,仿佛再轻轻一触,就会破裂喷涌。

    妖尊灼冥灭了沈家,医盟也就不存在了,白无药歉道:“对不”

    “啊没事!”容海瞬间收拾好情绪,“都怪这子,提什么医盟!”

    明渠道:“晚辈的错。”

    “行了,行了,客套的话不了,在这里遇上,也省得活动我的筋骨了,丫头,我们去独路城吧。”容海挥了挥他那只受赡,甚潇洒地道。

    白无药:“好。”

    临去前,让掌柜和伙计们先离开了簇,算算时间走的远了,才解开了那些官兵的禁制。

    官兵们哪敢再惹白无药,拖着快要僵聊身体逃跑了。

    “欺软怕硬!”花若妮冲他们的背影囊起冻红的鼻子。

    有了这个妮子,一路上都很热闹,容海也是个不拘节的人,与花若妮笑打闹起来不输于孩子。

    直到渐渐地与几波脚程也不慢的灭妖团遇上,花若妮才不敢“白姐姐、白姐姐”地叫,容海也不“丫头,丫头”地唤白无药了。

    后来城镇都驻守了官兵,一一盘查来来往往的人,想必白无药在久阳桥归心馆的事捅开了。

    “咦?姐夫?是姐夫!”花若妮远远瞧见了熟人。

    “还真是秦寒!”容海当然也识得那个越发稳重健硕的青年。

    一大一相互看了一眼,花若妮差点就要飞奔过去的脚步收了回来,抿紧嘴唇,假装未见亲人,容海疼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四人下了荣康道,溜着乾臻主河往杏林村走。

    过了杏林村,进连碧森林,照容海估算,黑前便能抵达目的地。

    可都黑透了,容海仍在枯枝遮的森林里领着几人转悠,大有迷路的征兆。

    转了半,竟又转出来了。

    白无药望了望远处几座熟悉的香帐,颇有些哭笑不得。

    “五千珠嗯,没想到此生有幸瞧一瞧这桩风月雅事的发源地啊。”明渠也举目望去,哂笑道。

    花若妮也憋着笑:“先生,好冷哦,还好饿!”

    容海:“这个,那个”

    “嘘!”白无药突然竖指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