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医武双1修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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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不够年龄拥有家族铭迹,哪怕是仆人的身份,等长大了,年龄够了,能力有了,却再难找到一丝家的痕迹。

    “我们有神识契印,主仆誓约,比红双菱星纹拴的更紧,夫君,这辈子,我们都密不可分,都是一家人。”白无药凝望着他好看的双眸,柔声道。

    沈令云就喜欢听这话,情不自禁拥住了她。

    白无药推他,“还有孩子在呢。”

    沈令云看向扎马步的少年,“南,几岁了?”

    南道:“十二。”

    “你可知你师父为何叫你扎马步?”沈令云问。

    “惩罚。”南答。

    沈令云又问:“那为何用这种惩罚方式?”

    “比抄炼方累呗,更长记性。”南想都没想道。

    “呵。”沈令云摇摇头,“因为啊,你师父的兄长有一颗医武双修的心,经常这么惩罚你的师父,此乃传承。”

    “啊?”南不信,“乔公子,你别瞎!我师父没有兄长!医武双修是什么?”

    沈令云唇角微僵,“没有兄长?便没有吧。”

    南:“乔公子?”

    “嗯?”沈令云含糊应了声。

    “医武双修是什么?”南追问。

    “谁在医武双修!”一声暴喝突如其来,紧随着,一只布鞋也飞了过来,力道不够,准头却不错,“啪!”拍在南脸上。

    南“哎呦!”捂住了脸。

    马步垮了。

    “咯楞咯楞”二先生沈良陌坐着轮椅出来了,他棱角分明的脸格外冷凝,眼神甚至有些凶恶,而他的脚上,少了一只鞋。

    “师父!”南捡起鞋,给他穿上。

    脚后跟还没提,沈良陌就给了南一个耳光。

    “年纪,不务正业,你也想医武双修?也想引祸上身?也想家破人亡?”沈良陌激动的口沫横飞。

    也?

    沈令云指捏紧。

    白无药往他怀里挨了挨,无声安慰。

    “瘸老二,有闲心教训徒弟,不如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引祸上身的事吧!”光线大亮,一队人提着灯笼,不由分把在场的几个围住了。

    话的,不是别人,秋贵。

    “娘们,好胆量,果然等着呢!”他先叫的“瘸老二”,可眼睛看的,却一直是容貌精致,气质恬淡的女子,“你再等一等,老子先办个正事,秋雄秋峰,你们盯好她。”

    秋雄道:“是!大哥!”

    秋峰道:“哥你放心吧。”

    两个家伙仗着这次来的人多,胆子跟着大了不少,一左一右站到了白无药和沈令云两边。

    秋贵则把脸蛋平白挨了两下的南猛一推,提起衣摆,抬腿,踩在了沈良陌的轮椅扶上。

    南差点摔倒,被拓英托住了肘,然后被塞在了身后,拓英道:“好孩子,站稳,龙爷爷保证,你师父不会有事。”

    想到白无药三人的身份,南心里真的镇定下来。

    “瘸老二,走一趟吧。”秋贵居高临下道。

    沈良陌抬眼,不惊不慌,甚至比对方还高傲,缓缓道:“去哪?”

    “去向明家主请罪。”秋贵道。

    “请罪?”沈良陌冷哼,“鄙人安分守己,何罪之有?”

    “安分守己?哈哈哈!”秋贵讥笑,“瞧瞧你这嘴脸,骄傲个屁啊!婢膝奴颜,才是一个仆人的本分!”

    沈良陌道:“像你一样吗?做条狗?”

    “你!你敢辱骂老子?”秋贵一把揪住沈良陌的领子,“瘸老二,你都残废了,怎地还如此自命不凡呢?少时你就仗着医盟沈二少的身份,看我们秋家不顺眼,医术高人一等就算了,地位也被明太翁抬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风水轮流转,沈门灭了,太翁老了,你处处得求着我们秋家施舍才能苟活,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

    沈良陌脸色阴沉,“你待如何?”

    “明家主了,你要是不乖,就把你两只爪子也废了。”秋贵转而掐他咽喉,狞笑道,“你现在可以点好听的,求老子可怜可怜你,或许,老子可以向明家主求个情,饶你一条狗命。”

    “明家主杀我,定是你捣的鬼,既然你想我死,又怎会替我求情?”沈良陌看透他,丝毫不软。

    “哈哈哈!”秋贵仰头大笑,上猛一用力,“不错!不错!老子早就想弄死你了!但明太翁护着你,而你这该死的,别的本事没有,星位倒是抛了老子两阶!你种的霜露草,也比任何人种的都高两品,正好可以让老子拿来孝敬明太翁,老子想你死,又舍不得你死,如何是好呢!”

    “哼!学艺不精,欺主年迈,秋家,真是一如既往上不得台面。”沈良陌憋的脸红,嘴巴里却不输强硬。

    “少清高了!你以为明太翁不知道霜露草是你种的吗?以为整座岛都不知道是你在种霜露草吗?大家全部心里有数,只是,你没了家族依靠,明太翁再仰仗你,你也终是废人一个,星位再高,你又能侍候明家走到何年何月?明太翁老了,却不糊涂,否则怎肯退位养老,把明家未来交给新家主?”秋贵上又加了几分力道。

    “我告诉你瘸老二,你始终种不出七品霜露草,害的老子也不能完全取悦明太翁,老子早就对你没有耐性了,现在你又犯了事,明家主深得太翁倚重,她杀你的话,明太翁是不会怪罪的,你啊你,这回死定了!”

    沈良陌憋得不出话来。

    “我劝你最好放开。”白无药见秋贵得寸进尺,再不想惹事,也不能袖旁观了。

    “老子偏不啊——”

    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什么,秋贵就觉得腕剧痛,一根提灯笼的木条棒子正戳在他的脉门里。

    白无药把灯笼摘下来,扔回那个里突然一空的秋家随从怀里,接着也把伤人的木条棒子拔了出来。

    一篷鲜血,飙上半空。

    秋贵叫的惨绝人寰。

    沈良陌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血,摸着喉咙大口喘气的同时,不忘举袖擦拭血迹,顺便瞪了白无药好几眼。

    “抱歉。”白无药乖巧道。

    “无妨。”沈良陌倒不好怪她了。

    秋贵痛叫:“秋雄秋峰,你们是死人吗?”

    “大哥!”

    “哥!疼不?”

    “蠢货!别管我!把瘸老二和这娘们的都给我砍了!砍!快去砍!”秋贵跳脚怒吼。

    秋雄秋峰一招呼,带来的十几个壮汉,全都扑向白无药。

    “乔姑姑!呃心。”南扒着拓英的臂,紧张的冒汗,却是“心”两个字劈了叉,看直了眼。

    这些汉子都不是武者,哪里配做白无药的对,白无药也无心欺负弱者,并未像之前行事,伤了他们腿脚,而是如秋贵那般,用挑灯笼的木棒戳了他们脉门。

    殊不知,这比杀了他们还残忍!

    “啊!我的!”

    “今后还怎么持针!”

    “妈的!此仇不共戴天!”

    秋贵也捧着腕,怒道:“你一连废我秋家数名医药师,娘们,这梁子,咱们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