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抵达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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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事情终于皆大欢喜的收场,在满月庄苏家父子看来,这全是木临春一行人的到来和老剑神梁云替的功劳。

    若不是木临春经过自己家门口,若没有老剑神梁云替出相助,苏阳烈都不敢想象自己这会还是不是能活着,所以他再三邀请一行人在庄里逗留几日,喝杯真正的喜酒。再者,能有红莲剑宗的少主在此捧场,那对于满月庄而言也是一份不的殊荣。

    木临春当然没有拒绝苏家父子的好意,与秦轩等人在满月庄修养了几日,一直等喝完喜酒闹了洞房之后,才继续东行。

    苏辰央大婚当天,只要是收到请帖的江湖人士全都到场,甚至有些没有收到请帖的也来了,因为东玄剑池在西门非花出嫁的前一天也大肆操办了一般,这无异于是向整个江湖承认了与苏家的这门亲事。苏家前几日办喜事没有到场的江湖中人,以及没能收到西门家邀请的武林豪客,一个个悉数到场,都想好了各种上次没能出现的理由。苏阳烈虽然心知肚明,但对这件事只字不提,江湖就是这样,失意时雪中送炭的少,你得意时锦上添花的多。

    苏辰央可就没有他老子这般圆滑大度,新婚当天只对木临春秦轩等人有有笑,对于上一次收到请帖却不来赴宴,这一次又不请自来的那些所谓江湖同道是毫不理睬。他的心底同时也对江湖,有了新的认知。

    事后,老剑神没有再暗地跟随木临春,而是留在了满月庄调养身体。在西门东楼的眼中,梁云替不过是一届废材,可在苏阳烈的心里,老剑神依然高不可攀,是他苏家的恩人。

    不过木临春的队伍之中,却又多了一人,那就是西门非龙。前几日在雄武关外,爷爷与他低声耳语的正是此事,让他事后跟着木临春一起东行,一来为他寻药出一份力,二来也借此会去昆仑山闯上一闯。

    对于此事,木临春没有拒绝,可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大长老韩刁逸,在众人都没有注意他的时候,面露一丝古怪之色。

    一行人又深入东玄数百里,也是彻底领略了东玄州的冰雪世界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冷是冷了一些,但那天地皆白的壮观景象,也让人心胸为之开阔。

    让人揪心的是,越是深入极寒之地,木临春的状态便愈发不好,总是一睡不醒,有时甚至好几天都水米不进,身体也愈发瘦削,若不是秦轩变着法子为他烹饪各种药膳,恐怕他都已经饿死在路上了。而且每次进食,都要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架起数盆碳火,让温度达到酷暑一般,木临春才会醒来,每次喂药都是秦轩亲自动,如此乍寒乍暖,真可谓冰火两重天。

    由于道路积雪太厚,众人已经无法用车马代步,不过当地却有“麒鹿雪轿”这种出行工具,雪轿高六尺,宽五尺,长约一丈,每一架雪轿最多可坐四人,一行人就雇了两架雪轿,分别由两头雪地麒鹿拉着轿车,在雪地滑行,一路向东。

    雪地麒鹿是一种生活在东玄州的温顺物种,它们个头只有成年的山羊般大,形似麒麟力大如牛,而且脚力稳健持久,在东玄的作用丝毫不亚于中原的马匹。

    当然了,这种麒鹿雪轿也只有当地的轿车夫才能驾驭,比中原的马车要难上许多,所以价钱也不便宜,一般的普通百姓是用不起这种雪轿的。

    除了食宿之外,一行人几乎不做停留,接连在雪地上行驶了五六日,终于遥遥望见了那座绵延起伏横跨万里的天山昆仑,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秦轩望着那一座座高低相连的雪白高峰,兴奋不已,“那就是昆仑山了么?好高啊!”

    一路行来,木有枝和月瑶也是吃尽了苦头,特别是养尊处优的木有枝,以前哪里受过此等苦楚,此刻闻听秦轩的叫喊,跑出了雪轿,站在秦轩的身旁抬首仰望,也是一脸的欣喜,又情不自禁地在秦轩的肩头拍了一下。类似这种朋友之间的亲昵举动,一路之上,木有枝不知做过多少回了,秦轩也习以为常。

    西门非龙见状有些不悦,冷冷道:“别高兴太早,昆仑山里危四伏,据还盘踞着一股邪门的势力,如果你们要找的那个刹那花是在天山深处,那可就很是棘了。”

    秦轩一听,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这种冷入骨髓的大山里,还有帮派?”

    西门非龙撇了他一眼,有些鄙夷地道:“怎么没有,而且不止一个,什么天山派昆仑派雪山派不都是跟昆仑山有关么?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也都是些徒有其名的门派,听这里还有两个最为神秘的势力,一个是瑶池仙境,一个是隐门,这瑶池仙境的主人据是昆仑西王母,有可能是和传,就暂且不提,但隐门却是真实存在的。”

    韩刁逸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几人身旁,看着远处的巍峨天山,捋髯而道:“不错,我曾听老宗主过,这隐门中人,其实是来自中原武林的一批高,当年太祖皇帝得天下后,以铁血腕马踏江湖,有许多提前听到风声却又不甘心对朝廷俯首帖耳的江湖门派,聚众逃离中原,千里迢迢来到了昆仑山隐居了起来,这些大大的门派最后都合并在了一起,被称之为隐门。”

    之前在龙尾江的大船之上,秦轩就听老剑神梁云替过太祖皇帝扰乱江湖的事情,却不知还有一帮不服管束的漏之鱼来到了这里拉帮结派,他道:“那又如何啊,我们就是来找两条虫子,找到就离开了,不去招惹他们就是了。”

    韩刁逸笑了笑,没再话。

    西门非龙轻声呢喃道:“听爷爷,隐门传承未受波及,也不知其中可有太虚地仙境界的高”

    众人兴奋归兴奋,可毕竟还没有到达山脚,停顿了一阵,便再次出发。所谓望山跑死马,明明已经遥遥在望,却还是行了大半天,才算真正抵达昆仑山其中一座山峰的山脚下。

    虽是苦寒之地,却也住着许多户人家,当晚,一行人就在山脚下的村子里找了一户相对殷实的人家借宿一宿,打算明日一早再登山,寻找摄阴天蚕。

    秦轩根据古籍的记载,还在纸上画出了摄阴天蚕的形状,让一行人都牢牢记在心里。

    白鹭忽然提议,可以问问这里的村民有没有见过这种蚕,但问过此间主人杨老汉之后,都不禁有些失望,以杨老汉在此生活了六十几年的阅历,也没有见过秦轩所画的这种摄阴天蚕。

    杨老汉名叫杨柏山,他的两个儿子是村里最勇猛的猎人,总能打到一些别人打不到的猎物,所以他们老杨家在村里算是混的最好,家里房子最多,因此整个村子也就只有杨柏山的家里能住下这么多外来的客人,况且这群人出阔绰,杨老汉也很乐意他们在此多住些日子。

    看到一群人面露失望之色,杨老汉就感觉自己的颜面受损,于是就道:“你们不要着急,老汉虽然没见过,可我两个儿子常年在附近的山里打猎,不定就见过,再过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了,我叫他们过来看看,兴许他们就见过。”

    秦轩闻言,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