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泥鳅
陆祁浩震惊的是, 他可能要赚大发了。
因为, 粮酒, 一斤售价,品质差的20文, 品质上乘可达40文甚至更高, 这还是人家批发的价格, 若是到了市面上,还得加上利。因为粮酒是用粮食酿制, 粮.食精.贵, 酒价自然就贵。
但消费者可不因为贵才喝, 人家喝的是味道!
而果酒和粮酒比较, 差的是什么,是味道!
这对于陆祈浩这个学习过高分子化学理科学霸来, 不过就是个的化学反应。
果酒之所以苦涩, 不过是因为里面含有一种叫“单宁”的物质。
这种物质是水果中苦涩味感的全部来源,若是用水果制成吃食, 但凡经过发酵,单宁都无法分解,必然会残留在果品中,以这个时代的工艺, 不可能把他分解出来, 自然,酿制出来的果酒就难喝了。
而要除去这种物质,后世都会用“食品添加剂”来中和, 而食品添加剂中的重要组成成分,就是甘油,陆祁浩还曾去一个果汁厂过短工,生产的所有果汁只要放入甘油,就不会浑浊,味道也更加好喝。
制作甘油的方法并不复杂,用动物的皮毛骨头猪油石灰,在用盐酸中就能得到。
当然那是在实验室里,现在要就地取材,也很简单,用猪油即可。
这样经过中和的果子酒绝不会比粮酒味道差,他相信必有市场,因为别人不知道知道,实际上,来之前,他已经试过了。中和出来的果子酒清亮亮的,比起中和前的浑浊,让人眼前一亮,不仅颜色漂亮,且味道甘甜。
什么生意最赚钱,当然是垄断。
陆祁浩不想在闹了,要做就做大,做他们没有办法复制的路子,走垄断,任何行业,只要垄断,就会有暴利。
这七万多斤酒买回来70多贯钱,等他中和之后,定价和粮酒差不多,不最贵,就按照平均30文,就是30倍的利润!
当然,这里面还有猪油的成本,但这也并不多啊。就算去掉一些成本,天,仅仅一个转手,这可是暴利得不要在暴利了。
这特么的就跟抢一样!抢也没有那么快啊,真是抢钱啊!
陆祁浩有些不淡定!他现在看着眼前一缸缸的酒,就跟看着一锭锭的银子一样,嗯,可能心态上还有点没转过来,他在脑子里自动把这换成了根根的金条。
心里默默盘算,这回家要立刻把做甘油的工具给鼓捣出来,该是挑哪些人来,需要多少量,地址选哪里,一定要可靠的人手……
见到陆祁浩沉默不语,曹全德不淡定了,他哪里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暗暗焦急。
这些果酒,很明显极难卖掉,因为积压太多了,他确实存在甩卖的想法,但也知道,就算甩卖,人家收回去,卖不掉的东西也就是垃圾一缸,他不确定陆祁浩到底要不要这些酒,毕竟人只过盘酒坊,可不包括酒,他是舔着老脸希望对方接下这个摊子。
想到最后,干脆直接下了狠心:“大郎,我也知道难为你了,这样,个对折,算半文一斤,全部甩给你。”
“噶,半文?”
“是的,总得给点本钱啊,我这已经亏得不行了。”
……
陆祁浩笑眯眯的摆了摆手道:“您老误会了,子是这样的人吗?就按您之前的,一文,我全要了。”
“啊……”
曹全德想贱价甩,陆祁浩却不想占这便宜。
首先他认可这个人,此人对他来可是个福星,况且还是土生土长本地富户,结交下总归不会有坏处,自然就不能为了这几十贯的利而占人便宜,那样未免太家子气。
其次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商人虽然逐利而生,但奕需口碑之传,将来曹全德必然会知道,陆记在这些酒坊中获得的巨大利润,若他陆祁浩现在却还在这里斤斤计较这一点蝇头利,人家是人又不是佛,自然难免心生芥蒂。到时,不人见面难堪不,就他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要坑人也不是坑这样的人阿,要坑就坑春风楼里的人。
于是到最后,大河酒坊加上所有存酒和酿酒工具,曹全德所开出来的价格,陆祁浩一分价格也没讲,还主动拒绝他提出的几十缸酒对折的法。
曹全德开心,直夸陆家大郎大气,甚至有心把自家闺女嫁给陆祈浩,把杨木给气的……生闷气。
陆祈浩……
心里苦逼,曹全德你害我。
我去,要早知道会这样,老子就用半文收了。
本想直接自己爱人就是杨木的,却被这这家伙给狠踢了一脚,暗示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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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陆祈浩舔着脸哄了人半天,杨木看他那样,早就心里不气了,不过就是喜欢这种被人宠的感觉,故意不搭理他。
陆祈浩只好不停作揖伏,曲儿都唱了几首,最后实在没辙了,道:“要么,大哥带你去捉鱼。”
杨木偷偷看了一眼陆祈浩,又转头看了看大河,这是运河的支流,到底是少年心性,奇怪问道:“怎么捉?”
陆祈浩心里一松,能哄好就行:“唔,看大哥的,我们先摘点柳条下来。”
“柳条能捉鱼?”
“能啊。”
“那我去折。”
春风袭来,杨柳垂堤,这大河边有不少柳树,远远瞧去蜿蜒清秀,甚有一番风景美色。
不过,陆祈浩倒无心欣赏这两岸美景了,因为杨木已经走在他前面去了,正弯着腰翘着臀折柳枝呢。
陆祈浩盯着盯着,手又开始痒了,心里暗暗嘀咕,早就想拍了。
“木……”
“啥……”
啪……
杨木正勾着一根柳枝往下扯,听见喊声回过头来,冷不防感觉屁股上啪的一声,就被人严严实实的楼入怀里。
陆祈浩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流氓了。
他实在忍不住,干脆遵从本心一巴掌给拍了上去,不过,为了不惊吓到对方,万一人受惊掉河里去,他先喊了杨木一声,等人回过头来一手搂着人家,一手拍在人屁股上。
果然好软好Q好嫩!
“陆大哥!你干嘛!”杨木满脸通红,若不是被人紧紧抱着,他都要跳起来了,因为陆祈浩不仅拍了他屁股,还五指张开的抓着,往里使劲的搓了搓揉了揉。
陆祈浩老脸皮了:“大哥怕你掉下去,还是我来吧。“
“你……那你手……”
“哦,手……手怎么了?”陆祈浩笑眯眯道:“它好像不听我指挥。”
古人都含蓄,而杨木何时受过这种挑逗,又气又羞又急,连陆大哥都不喊了,这是郊外啊,虽然现在四下无人,万一被人看见了呢,他脸往哪儿搁啊:“你,你就是登徒子。”
见对方急了,他也得了便宜装乖:“好好好,我是登徒子。”完又把嘴凑到人耳朵边上:“登徒子就登你,好不好?”
“你,哼。”杨木气鼓鼓的扭过头,浑身都红成了虾米儿,蹲在旁边,也不折柳条了。
崩了人设的陆祈浩,边哼歌边折柳条,还改歌词: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木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杨木被撩拨得不行,也幸好这里没人,不然估计他都要跳河了。
以前怎么不觉得陆大哥是这么……这么的……坏呢?
额,不对,好想自己都已经被他摸光了……
也不对,那毕竟是在家里,又是晚上没人看见啊。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还不是摸。
可是……这是外面啊,要是要是别人看见……
哼,别人看见顶多丢脸,万一阿爹阿娘知道,怎么办?
陆祁浩在旁边用柳条编简易的地笼鱼网的时候可是不知道,杨木既羞耻又正苦恼着。
柳条很软,在末世的时候为了饱肚子,别抓鱼了,就是老虎也过,所有材料都是就地取的,所以编个地笼鱼网也废不了多少时,并不稀奇,只是需要鱼饵,陆祁浩挖了些蚯蚓丢里面,他的空间里倒是有不少吃的,他随便拿了点细食放在里面,就把地笼丢在河里,两边系在岸边。
放鱼饵的时候,杨木只看见他放了蚯蚓,那些个细食根本就没注意到。
剩下就等着时间就是。
陆祁浩顺手从空间掏出一包果仁,递给杨木:“木,在想什么?”
果仁,杨木以为他是从口袋掏出的。
“我,我在想阿爹阿娘。”面对陆祁浩,他从来不会撒谎,顺着问话直接就回答了。
“啊……”陆祁浩有些沮丧,自己忙活半天,这子居然没什么兴趣吗?想父母?
“你可是有事?要么我们回家吧?”
“不,不是,陆大哥,我想,阿爹阿娘要是知道我们的事情,该怎么办?”
陆祈浩皱了皱眉:“你不想让他们知道吗?”
“我……我不敢。”
陆祈浩看着他,不话,这几天忙上忙下,从刚刚表白心意到对方接受,这一切都是如此顺利,让他意气风发的同时忽视了,木,是杨家二老的独生子。这是古代啊?他们必然希望传宗接代,这……他不能接受!
这可怎么办?
杨木看着陆祈浩,怯怯道:“我,陆,陆大哥,怎么办?”
陆祈浩柔声问到:“若是你阿爹阿娘反对,你可是要听他们的?”
杨木猛的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不要怕,知道就知道了,大哥陪着你,我们又不是见不得光。”
“恩。”
过了一会儿又悠悠道:
“木,你若阿爹阿娘给咱们添一个阿弟,这样,会好一点吗?”
“啊……”
陆祁浩是真的这样想,毕竟杨家二老,叫的是二老,实际上,两人也才三十多一点,当年生木的时候也就十六岁,如今杨木十八。以这样的年纪在现代,生孩子太正常不过,只是这古代生活条件不好,再加上杨大福杨大婶受过苦,颠沛流离,看起来显老而已。
但,若是以后好好调理调理,不得真的可以给杨木添上一阿弟。
这样,他们的阻力应该会少很多吧。
不过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具体人能不能生孩子,那也不是他陆祁浩能主宰的。
算了,在这风吟水音,花香扑鼻的晚春,嫩草为席,老树为阴,和爱人在河边息,就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罢,毕竟那是以后的事儿,到时候再。
于是两人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悠哉悠哉甜甜蜜蜜的聊起了其它。
“大哥,你刚才唱的什么曲儿。”
“捉泥鳅。”
“胡诌的吧,里面怎么还有我的名字?”
“就是为你唱的啊。”
……
过了一会儿,杨木问:“大哥,这鱼真的会自己钻进去吗?”
“会的,差不多了,可以起网了。”
“好啊,大哥我去抓那头。”
杨木一下子站起来,灵活的两步就蹿到对面,抓起系着的一边草绳,陆祈浩也跟着抓了另外一边。
“抓好了哦。”
“拉一下,起。“
顺着草绳,网笼就从河里提了上来。
随着出水的笼子,里面扑愣愣水花直溅,满满一笼的鱼虾蟹离开了水蹦来蹦去的,收货颇丰啊。
杨木提着笼子又惊又喜,兴奋地对陆祁浩叫道:“大哥你看好多啊,这法子真管用呢。
作者有话要: 陆祁浩微微一笑:“我是吧,看看,有没有泥鳅?”
“嗯,有,好多。”
“那大哥给你做个野外烤鱼吃。“
明明是问有没有泥鳅,为何又是烤鱼……杨木纳闷。
陆祁浩没回答他的腹诽,他是定主意,今天下午就陪着爱人了,那些饭庄啊赚钱的俗事先放一边,以后再。
(因为上面摘抄了4句歌词《捉泥鳅》,所以最后一节内容放这里哦,作者有话里面的字不收费的哈)
《捉泥鳅》卓依婷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