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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94年,随着纳粹德国闪击波兰,掀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世界人民已经笼罩在二战的阴云之中两年之久。

    而中华人民的全面抗战已经走到了整整第0个年头,日本帝国主义三个月占领全中国的狂言早已成笑话,并且深陷中华儿女人民战争的海洋之中,敌我双方已经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东北,日寇占领东北后扶持前清废帝成立的伪满洲国也走到了第9年。

    从九一八事变以来从来没有放弃敌后作战、复我山河的东北抗联以及义勇军,陷入敌人重重包围的极端艰苦时期,不得不转移到中苏边境,艰难抵抗!

    9月中,长春,伪满洲国所谓的都城新京。

    这里一片歌舞升平,那些遗老遗少们在这里继续做着“老大帝国”的美梦,苟延残喘的活着!

    朱平安一身许文强式的打扮从一间成衣店走出来,耳边传来一阵听着耳熟的二胡声,伴随的还有一个稚嫩的女孩唱曲的声音:“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朱平安心中一动,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转角,只见前面马路的路灯下,一个男孩正卖力的吹着唢呐,一个女孩头顶一个唱戏的斑驳的凤冠,和着男孩的伴奏唱着曲。在他们面前,摆着一个空荡荡的陶碗。

    唱了几句,女孩停了下来,对着男孩了两句什么,男孩收了二胡,拉着女孩靠着路灯依偎着。

    朱平安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酸,想要上前去帮帮他们,但是想到还要通过他们找人,只好轻轻将礼帽压下,转身靠在墙角等着。

    等了约有二十分钟,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肩上搭着一个布袋,上数着一把零钱,从前面街口走了过来。

    他叫肖东北,肖与同音,叫久了就变成了东北,一个要钱不要脸的街溜子党。

    朱平安见了,连忙站了起来,双插兜尾随着东北。

    “哥哥,我妹妹三天没吃饭了,实在是唱不动了”东北被两个乞儿拦住,男孩祈求道。

    “哼!”东北不屑一笑,凶巴巴的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大名叫爸爸,啊!”他一边着一边摘下女孩的凤冠,“你们要在这疙瘩混吃混喝呢,一得缴税!二,得叫爸爸!”

    看女孩的凤冠只是普通的物件,东北将凤冠带回女孩的头上,凶狠的道,“叫”

    “滚一边去!”东北爸爸两个字没有出口,朱平安已经走了过来,将东北一把扒拉到一边,怒斥道。

    “嗨!”东北气急转过头来,看到一身行头的朱平安,顿觉不好惹,连忙笑嘻嘻的道,“嘿嘿,不好意思先生,挡着你了!不好意思”一边点头哈腰着,一边转身离开。

    朱平安回头看向已经蹲在墙角的孩子,两个孩子也在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朱平安心中又是一酸,蹲下来和蔼的对两个孩子道,“跟哥哥走好不好。哥哥带你们去吃饭”

    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带着渴望看向哥哥。

    哥哥定定的看了一下朱平安,乱世之中两个家伙相依为命,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好心哥哥十分戒备。

    但是当他转过头看向喉咙已经上下滚动的妹妹,想到两人三天都没吃东西了,要是再不吃点东西,也离饿死不远了。

    于是男孩拿起女孩,对着朱平安鞠躬道,“谢谢哥哥,哥哥你是好人!”

    看着这孩子懂事的样子,朱平安更加感觉心酸了。

    在主位面经常可以看到很多可怜的孩子的信息和照片,比如前年国外那个伏尸沙滩的男孩,简直见者心痛;国内的,没有那个男孩那么凄惨,但是也有很多留守儿童啊、希望工程女孩的照片在上流传,看得人泪目。

    不过,这些都只是在新闻上看到的,毕竟没有亲身接触的感觉来得深刻。

    朱平安亲身接触到的,是特种兵位面朗德寨的那些孩子,他们很多人的父母都因为毒品、或者被毒贩害死,比如那个养着一条叫宝的狗的大宝,他的父母都被毒贩残忍杀害。

    让人十分同情他的遭遇,可是不管怎么样,大宝还有寨子里面的族人照顾他,最起码饿了有饭吃,冻了有衣穿。

    可是眼前这两个孩子呢?男孩看起来也就0岁左右,女孩才五六岁,他们的父母早就不知道是死于饥饿、还是逃难途中土匪、日寇的屠杀。

    男孩带着女孩,在这乱世之中艰难求存,如果朱平安不出现,恐怕等一两个月过后,冬天到来,两人就在某个雪夜,死于饥寒交迫中了

    朱平安心中酸楚,面上却笑道,“不用谢,不用谢。来,跟我走”

    着牵了女孩枯瘦的,带着两人转身往之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家饭馆走去。

    于此同时,两辆汽车呼啸过来,在身后不远处挺住,然后就传来东北色厉内荏的声音,“哎哎哎!干啥呀!别动啊!这疙瘩俺们地儿!”

    两个孩闻声停了下来,好奇的转过头,朱平安也转过头去看到被两个警察按在地上的东北,轻笑一声,对两个孩道,“走”

    朱平安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几十米,来到一个叫做山东朱记菜馆的饭馆,这名字,看着倒挺亲切

    走进去,一个系着白色围裙带着瓜皮帽的伙计,正坐在一张饭桌的凳子上百无聊赖的挥舞着抹布,看到来客了,连忙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将朱平安往店里面引导,“先生您好,您几位!”

    “三个”朱平安着,打量了一下店里,现在才上午十点过,还不到饭点,饭馆里面并没有其他客人。

    店伙计这个时候才看到朱平安上牵着的两个孩子,这两个乞儿他自然是认识的,来了这条街好几天了。不犹得惊疑的打量了一下朱平安,暗想这应该原来是个发善心的公子哥儿,

    “好勒!您这边请!”店伙计高兴了的应了一声,将朱平安引到一张靠窗的饭桌,用抹布擦了一下椅子和桌面,伸道,“您请!”

    朱平安把两个有些急促不安的孩子分别抱上了把椅子,让他们坐下,自己也在一张椅子坐下。

    “您要吃点什么?”店伙计连忙道。

    朱平安对活计道,“先来两碗米粥,再随便来两样清淡的菜。”完又对两个孩子道,“你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不能吃的太饱、太油腻,先喝点米粥暖暖胃,然后哥哥带你们去买两身衣服,回来再吃大餐,好不好!”

    “谢谢哥哥!有米粥喝就好了!”男孩连连道,“不敢让您破费!”

    “没有,没有”朱平安眼睛又酸了,这才七八岁大的孩子啊,几十年后,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熊孩子,无忧无虑。

    可是在这个乱世,为了能过活下去,却已经早早学会了心翼翼的生存之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等候饭菜上桌的时间,朱平安询问两人道,“哥哥叫朱平安。”

    “哥哥我叫陈石头,我妹妹叫陈草”男孩陈石头乖巧的道,女孩草自从上桌之后,就直愣愣的看着桌面。

    “石头,草。”朱平安听到了两个很普通的、低到尘埃的,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名字。不犹得,他想到了以前读过的乐府诗中的一句“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这句话的原意,是写爱情的。

    但是此时此景,用在这两个孩子的身上,竟然那么恰当。两个人像一块石头、一颗生命旺盛的草,历经风吹雨打,坚定的活着!

    “来啦!”这时,店伙计吆喝一声,用一个托盘端着两大碗米粥走了过来,很有颜色的放在两个孩子的面前,另外还有一碟开胃的酸萝卜。

    “请慢用!”店伙计了一声,退走了。

    当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放在眼前的时候,草的眼睛都发亮了,恨不得马上抱着碗喝光里面的粥,但是她没有动,而是看向旁边的哥哥。

    石头则将一碗粥推向朱平安,“哥哥,您也吃。我和妹妹吃一碗就够了。”

    朱平安强忍着眼泪,笑着将碗推到石头面前,“你吃,你们吃。哥哥还不饿不要拘谨”然后从筷桶里面抽了两双筷子,但是看着筷子比两个孩子的还要长,便对店伙计喊了一声,让他拿两个汤匙过来。

    “吃,快吃!”等到两把汤匙放在粥碗,朱平安再次对两个孩子道。

    两个孩子对视了一样,拿起汤匙抱着比他们头还要大的碗,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好似怕别人跟他们抢一般。

    “慢点吃,慢点吃”朱平安连连道,“别撑坏了肚子!”完这话,转过头抹了一下双眼。

    当初特种兵集训地狱周的时候,他们两天多没吃饭,后来也经历过不少野外生存训练,有时候一整天也吃不到什么东西,还要全副武装急行军。他知道人饿狠了,是什么感受!

    可是他们是大人,是精锐的特种兵,即使再饿他们也能够弄到吃的。可是这两个孩子呢?几天不是东西,已经成为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