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风在卧室羞了好半天没出来,余安安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吼他,最后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自己吃。
过会儿,见门外没了动静。门,轻轻开,风探出脑袋,没人,又心翼翼往出走,就看到餐桌前,余安安正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羊肉烧胡萝卜。
听到声响,余安安转头看过去,两人目光相交,美眸使劲瞪向他。
风瘪瘪嘴,慢吞吞上前,“安安,你不和我一起吃饭啊。”
“我吃,你看着。”余安安夹了块肉,还在风面前比划,然后放进嘴里,使劲吧唧。
“不要这样,我也想吃。”
“今天没饭吃,饿着吧,以后再看乱七八糟的东西,两天没饭吃。”
“不要啊安安,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看了。”美食对于风的诱惑,仅次于余安安。
“你知不知道你看那什么东西,都是病毒,全是病毒,病毒你明白吧,就像Flying panda的“不见”,全是不好的东西。”
“不是的,“不见”虽然是侵入程序,但也有保护作用,站在的角度不同,好坏自有分晓。”
“嘿,还会跟我辩解。”
“不敢。”风委屈巴巴低下头,他最怕安安不高兴,还不给饭吃。
“既然你知道“不见”,那么你是不是解不了“不见”,但却解了其它的病毒。”
“我解的病毒不是“不见”,是“不见”植入之后,其它病毒产生的崩机现象。”
余安安一听,不解道:“那天的病毒不是Flying panda的“不见”?”
风点头:““不见”有侵入与防护双向作用,利弊都有,但没这么没水准。”
余安安咂舌,风也对“不见”有这么高的评价:“你居然知道“不见”这个病毒。”
“看到,就知道了。”他指了指自己脑袋,“自动输出,我自己也不明白。”
余安安明白了,那在风解的病毒不是“不见”,而是其它病毒,这样一也合理了,风再厉害,顶级黑客的病毒他怎么能这么轻易解除。
埋头吃饭,风就站在旁边看,舔了舔嘴巴,“安安,我也想吃。”
“饿着。”
“安安。”
“这是惩罚。”
“安安。”
余安安最终还是没狠下心,看着风委屈巴巴的眼神,心就软了。
风高兴的吃完饭,余安安把电脑开,画面又弹了出来,哼哼唧唧的,听得她脸一阵臊得懂,急忙X掉弹跳窗口,就见界面上,风在查找些什么,全是英文字母。
风吃完饭,乖巧的把碗洗干净。
余安安从书架里,抽出一本古文书,递给风。
“认得字,今天就读几篇吧。”
风翻开扉页,然后再往里翻,“安安,要读诗词啊?”
“对。”
“安安,我们看电影啊。”
“读三篇,我们就看电影。”
风高兴的点点头,找到一篇,“安安,你先读一遍我再读。”
“为什么?”余安安手里拿着遥控器,满脸写着,让你读,我读个什么鬼。
“我想听安安读,我跟你学。”
余安安突然心中使坏,接过书捧在手里,然后开始用志玲姐姐的声音,读了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风吞了吞口水,“安安,你声音怎么变了。”
“因为要用这样的语气,读出来才美。”余安安板着脸,怕自己笑出一身鸡皮疙瘩。
“快读,学着我的语气。”余安安满肚子坏水催促他。
风蹙眉,若的所思,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动了动嘴皮子,然后开始学着她的语气,“云想衣裳花想容……”
“不行,不够嗲。”
“云想衣裳花想容……”他已经尽力了。
“你等下。”余安安拿出手机,开始拍风,“可以了,要声情并茂,语气婉转悠扬,想像着美好,想像着志玲姐姐。”
“我只想你。”风抗议。
“行,想谁都行,快读。”
风开始读,余安安用视频录,忍着笑,手都在抖。
风觉得,今天的余安安有点不一样,好像,在搞他,可是,只要她开心,搞就搞呗,他愿意让她搞,随便怎么搞。
看了电影,又找了综艺,两人一边看,一边吃水果。
看完综艺,余安安去洗澡,回来后让风去洗澡,进了卧室,就看风已经乖乖好地铺,就铺在她床的旁边。
余安安吹干头发,盘腿坐在床上,这风对她也太黏了,总这样睡,也不是个办法,但是眼下又没其它方法。
风洗完澡,神清气爽的走出来,头发擦得半干,板寸的头发上,还有水珠。
余安安冲他招手,风颠颠上前,笑呵呵的坐在地铺上,由于他的身子高大,坐在上,与她也高度相差无几。
“洗完澡,头发一定要擦干。”她着,把刚才用过的半干毛发,置于他头顶,嘴上着,手上一边给他擦头发。
“安安真好。”
“好个屁,就当带个孩子了。”
风嘟嘴,“我应该比你大,不要总我是孩子。”
“我你智商是孩子,没身材。”她着,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结实的腹肌。
风喜欢被她碰,傻笑的看她。
擦干头发,让风去洗毛巾,余安安直接倒在床上,由于地暖生的好,屋子里暖暖如春,被子也盖不住,穿着夏天的短袖睡衣裤,四平八稳的平躺在床上。
风洗完毛巾回来,就见牛牛也跟了进来。
风不愿意,踢了牛牛一脚,牛牛不干,使劲往里挤,一边挤,一边吭叽。
“风,不许欺负牛牛。”
有人撑腰,牛牛乐颠颠的跑进来,“噌”的一下直接往床上跳,风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半空中的牛牛,拎着它直接扔出外面,牛牛被摔出去,汪汪大叫。
“呯”的一声甩上门,风冷哼一声,他都不敢上床,它居然还想,美得你,心烤了你。
余安安冷眼瞥向风,风转头,立马换了个笑脸,走回自己的地铺上,盘腿坐在床边看她。
“十一点了,睡觉。”
“你睡,我不困。”
“你这样看着我,我能睡得着吗?”
“一天没看到,想好好看看。”
余安安伸脚照着风踹去,“躺下。”
风只好听命,躺下。
“不许话,睡觉。”
“安安,晚安。”
“晚安。”
耳边听着余安安均匀的呼吸声,风就是睡不着,又不敢大动,怕扰了她休息。
脑子里不自觉回放出那羞羞画面,然后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风吞了吞口水,觉得全身上下,都跟火烧似的。
余安安没睡熟,半眯着,风站起来,她就听到了。
“干嘛去?”
风以为她睡着了,动作戛然而止,“安安,我难受。”
余安安一听,急忙翻身坐起来,跪坐在床上,手就伸向他额头,“怎么了,呀,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风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
“哪难受,头痛吗?”不是,有人头痛,会恢复记忆的,她以前关注过。
“不是。”
“哪里难受?”
风握着她的手,目光往下,再往下,余安安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再往下,然后……
余安安怒吼一声,“风。”
然后就是抬腿一脚,正中要害。
风嗷的一声大叫,捂着被踢的部位,直接倒在地上,疼,太疼了,比狼咬都疼。
“安安,安安……”他求救似的叫着她的名字,“好疼。”
余安安也吓到了,跳下床,有些不知所措的扒在他旁边,“对,对不起啊风。”
“好疼,安安,好疼。”
“怎,怎么办。”大学时,大家没少开玩笑,那东西被踢一下,有多疼。据,比锤子砸在身上还疼。
风疼得左右翻滚,余安安也不知所措,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推搡,“揉揉,快揉一揉。”
软软暖暖的手就在手臂上,风也不知怎么想的,回手抓住她的手,就往那地按,嘴上嘟囔着,“你给我揉,好疼,你揉。”
手触碰到那个东西时,整个人跟被电击了似的,余安安张着嘴巴,惊得一时不出话来,猛然回过神来,抽出手,照着风就是一阵狂锤。
“死你,你丫个色胚,坏胚,臭流氓,野流氓,混蛋……”
风命根子疼的厉害,身上又是拳脚相加,他其实不怕她他,但就是因为疼的厉害,一个回手,抓住余安安的胳膊,使劲一拽。
余安安被大力一抻,身子不稳,直直的倒了下去,正,扑在风结实的胸口。
“啊……”
胸前软软的地方正撞在他结实的胸口,硌得她一阵生疼,脑袋磕在他下巴上,也疼。但没胸疼,好疼。
余安安推着风往起爬,风一手揽住她的背,用力一扣,半支起的身子,又倒在他胸口上。
她用力挣了挣,“放开我。”
风不依,这感觉,真好,特别好,从未有过的好。余安安的身子瘦瘦,软软柔柔,跟他不一样。
“风,放开我。”
风微微抬起脑袋,看着余安安一脸愤怒,瘪瘪嘴,“安安,抱着你好舒服,哪都不疼了。”
余安安屈膝照着他就顶了过去,却只是磕到他大腿上,完全起不到作用。
风看着她那喷火的眸子,心下颤了颤,但却鬼使神差的,照着她脑门,吧唧亲了一口。
余安安被他亲得怔住了,眸子转了转,“风,你啥意思?”
“安安。”风叫着她的名字,他就是想亲她,然后又照着她额头,使劲亲了一下。
余安安用力挣脱,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并用,照着风的胸口,一阵狂风暴雨砸了下来。
风也不动,就傻乐着,任她,随她,手锤在胸口上,可舒服了。
折腾到后半夜,余安安气呼呼的睡下,做梦都在风,气得她半死,然后再次醒来,一睁开眼睛,又是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余安安又是一拳,正中风鼻子。
风委屈巴巴的走出去,余安安以为他生气了,也不管他气不气,她才气,气得很。
翻了个身,蒙住被子,一边咬牙骂风。
闹钟铃铃的响,不得不起,她才掀开被子,一鼓作气翻身下床。
一出房门,就闻到粥的香味,厨房里,风高大又结实的身子,正系着她的黄鸭围裙,挥舞着菜铲,正在给她做早餐。
看到他这样,余安安的气也就消掉大半,心里有点暖暖的,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每日坚持为她做早餐,任她数落,还任劳任怨。
风听到声音,转头看向她,扬着笑脸,“安安,可以吃早餐了。”
余安安抿了抿唇,走了过去,风看她过来,帅气的脸冲她笑。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鼻子:“还疼不?”
风摇头,虽然疼,但安安的,疼也不疼。
余安安无奈一笑,推开他的俊脸,“白痴。”
吃过早餐,余安安换好衣服去上班,风的上班前亲亲,不得到是不会松手的,余安安觉得,习惯这东西真可怕。
白了他一眼,却还是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可以了吧。”刚要转头欲走,风突然把她扯了回来,大手捧着她的脸,倾身,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安安,再见。”风的目光晶亮,似星辰大海般洋洋洒洒,却又似燎原之火般炙热,眼底映着她的倒影,眸子里,温柔又深沉。
余安安下楼向车站走去,额头上的温度一直持续,热热的暖暖的,冬日的冷风吹来,扑在脸颊上,却不似以往的寒意,连这个正冬季节,也有些微暖。
抬手摸了摸额头,唇边蕴着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的暖暖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