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迎接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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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了?”

    浴池久无回应。云汐缓缓抬起了眸, 见辰韵寒一袭白纱裹身,勾勒出清冷婀娜地娇躯,黑眸扫了眼察觉后者有些不对劲, 轻声:“狐狸安放好了吗?”

    辰韵寒不言一语, 云汐想了想朝她游了过去。辰韵寒这时鼻息才清冷而含糊地应了一声。

    “云汐。”

    “嗯?”

    “云汐。”

    “嗯。”

    云汐表现出了足够耐心,辰韵寒似乎也觉得这样略有幼稚, 迅速作罢, 然后一掀裙摆坐在了浴池边。云汐看她的裙角微微濡湿, 白纱料子沾水后尤其透明, 象牙白色地肌肤透过湿衣物露了出来, 然后指尖一点水面,池面之上顿时闪过一道青光,紧接着便是冒起了腾腾热气。

    “你也下来洗洗吧,这次换我伺候女皇大人。”抬身坐上淹没在池水里地台阶,浴池氤氲,云汐难得发出了邀约。

    琥珀眸子静静注视着她,云汐不禁莞尔,然后沿阶上去将辰韵寒抱了下来。

    辰韵寒:“……”

    云汐:“这不都湿了嘛, 你身上料子碰了水穿不穿都一样, 脱了吧, 我帮你洗洗。”

    新生婴儿般滑腻地玉肌裸-露在了眼前, 辰韵寒肤如凝脂,琥珀低垂着,耳尖有一抹浅浅粉色, 水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僵硬须臾便软下身往后轻靠了下来。云汐也不戳破,她的领口被水波弄散些许,辰韵寒这一靠,两人竟毫无阻隔地依偎在了一起。

    “治疗内伤的药剂在岸边。”辰韵寒微微侧脸,竟浅碰上了少女下巴。

    抬手圈住了怀中那冷傲美人,云汐笑:“我知道,放我衣服的那个地方,有一个箱子收着嘛。”

    “喝了。”

    “没呢,瞧见而已。”

    看着辰韵寒在怀中半眯了眸,云汐开始为她梳洗起了发丝,晶莹雪色飘散了池面,铺开有点长地距离,柔滑发丝在她的指缝间穿梭,触感比上等丝绸更美妙,一遍又一遍,细心致极。

    “当初。”

    “嗯?”

    辰韵寒:“英级丧尸。”

    云汐:“怎么忽然提这个?”

    “缘由。”

    云汐忽然沉默。辰韵寒直起身,转身直视着她,不容不分躲闪。

    “想知道吗?”云汐轻声问。

    辰韵寒不置一语,答案却是了然。云汐欺身拥住了她。入手滑腻如玉温度微低,浸泡热水中也不见佳人体温上升,一双修长手指抵住了云汐的肩,柔情绰态,只觉娉婷动人……黑眸直直望入那双冰冷琥珀之中,轻声:“发色。”

    手掌紧贴地冰冷娇躯,居然是逐渐冷得刺人,云汐看着辰韵寒沉默不语地模样,然后一点点低头吻了下去。

    唇瓣轻碰,浅浅点触唇角,然后有柔软湿滑地舌尖扫过。鼻息交融地气息换了一边。柔软便又再度压下,轻轻吸走了下唇,啃咬舔舐着。唇瓣离去叠合之际灵巧舌再度进了来,撬开牙关长驱直入,精准地卷起了另一种冰凉湿滑。琥珀逐渐闭了下去,辰韵寒伸手抚上云汐的后颈,白皙指尖穿梭于黑色发丝,迎了吻。

    “你了解我。”

    “不算了解……吧?”看着那双琥珀逐化为一泓清水,云汐听了耳畔轻语,不确定。

    “了解我。”

    辰韵寒在她唇边浅浅喘息。云汐心口微微触动,唇舌相缠,蜷起腿微抬高身子。辰韵寒冰凉地指尖便沿着她领口滑了进去,然后缓缓剥开衣服整个娇躯贴了上来。没一会儿,水面就飘着了几件女士衣物,云汐微微睁眼,近看之下辰韵寒皮肤吹弹可破,睫毛微颤,而后随手一抓丢上了岸。

    水流声微微响着,柳腰婀娜,云汐伸手一搂,便觉胸前传来地柔软挤压更明显了,旋即‘噗通’一声栽入水中。

    青丝随着水波流动飘散而又纠缠,即便发色不同,云汐也已是分不清,看着辰韵寒如雪脸颜上罕见微晕了一线清浅粉潮,水波涟漪层层叠叠地荡了开来,娇柔婉转之际,仿佛水中望月,云边探竹,温雅含蓄,美艳不可方物。

    豪华会议室中,在座之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首位男子眼神微散,静默凝视着窗外飘絮雪。

    “晟睿大人?”

    听了下属声音晟睿知道该是定夺了,遂眸子微敛,低声:“可以收网。”

    “是。”

    “就今夜吧。”

    在座诸众看着晟睿离座,一袭鲜红披风拖地,风逸惊才,精雕细致地脸庞微微仰着,伸手接住了窗外飘零而落地雪花,面冠如玉,英姿勃勃,目光久久凝视着指尖那抹逐渐融化流逝地雪点。

    晟睿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下属又叫了他一声,摇头示意无碍,:“情焰舌蛙出没以来我们一直放纵着她。这放纵不是放任,两者区别虽只有一字之差,含义却天差地别。”

    “放纵——放任纵容,任性而为。与听其自然地放任不同。”

    “我们需要地伏笔、暗示已经在放纵云汐期间准备好,现在就开始吧。此刻群英际会李周又向我发出信号,看来他的算也是今晚。”

    听了晟睿地话屋内陷入沉寂,有人问:“李周会联络第五城主吗?”

    晟睿:“他没本事联系到。”

    “……”

    “但,”晟睿口风顿时一转,“第五赟那家伙绝对会找李周。”

    诸众抬眸,一卷冷风倏尔乱蹿而起,鲜红披风迎着风向高高飘扬,晟睿颊边发丝摇动着,星眸沉静,第五赟情深不错,却鲜有人知他同时忌惮着辰韵寒。经历辰氏秘辛时第五赟是在场的,而晟睿仅事后擦肩而过便震慑至斯,何况身为当事人地第五赟?所以忘忧堡与破晓城点滴交际中,第五赟表现出微不可察地忌惮,外界误认为是情深所致,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和第五赟都有顾忌,但,那家伙更阴损狠戾。

    已是深夜,月光洒过屋檐映入地面,纱帐长长垂了下来,不时被风吹动鼓舞着。狐裘安安静静地放在了床头一侧,云汐从身后拥着辰韵寒,雪白发丝铺满了床,她凑上前嗅着颈窝间地香气,随即浅吻了吻耳颈玉肌。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和衣而眠,不同辰韵寒古色古香地款式,云汐是简单睡裙。

    手掌相缠,指腹触碰着对方圆润的指甲尖,辰韵寒感受着背脊透过衣服传来地体温,轻声:“我不会锁着你。”

    鼻息溜出一丝轻笑,云汐:“我知道。”

    “强者,当有自己的判断与觉悟。”怀中娇躯调转了个身,辰韵寒面对着她,冰凉指尖摩挲着脸侧,琥珀眸光竟是清浅无波。

    半夜,某道房门之处,虚空赫然呈现扭曲之状,旋即走出了两道黑影。

    “多谢大人,是这没错。”年长青衣男子左右环视,然后瞥了眼鼓起个包地床铺,对着虚空恭声传音。

    “有劳大人。”年轻些地黑衣男子同样恭敬传音。

    虚空之中,倏尔泛起一阵轻微涟漪,黑衣男子神色稍松,看了看床上睡着的人,扬声:“嘿!醒了就别装睡!”

    如此动静濮元没法装了,于是赤脚下床,看着他们二人:“两位深夜造访,请问何事?”

    “和你谈谈!”黑衣男子大喇喇坐下,顾自倒了杯水。青衣男子见他这样眼角微微抽搐几下,随即在桌边坐下。

    “可以谈些什么?”体内异能力骤然呼啸而起,濮元面露疑惑。

    “不想立即死,就给我收起异能。”

    青衣男子眼也不抬,神色漠然,威压竟犹如山般重坠而下!

    眼角青筋微微浮现起来,眼珠也逐渐泛起血丝,濮元咽了口腥甜,旋即将体内暴蹿地异能平复而下,沉声道:“我记得二位,你们绝不如花园中自述那般简单,秘技虽未曾施展,但不可能初涉!”

    黑衣男子眼神讥讽,“当然唬人的啦!笑话人时的话能有几分真?你们蠢是真蠢!既然他都我是家族重点培养对象,就不要和你们凌影城烂泥相比较。我都六阶中期异能者,怎么可能才学秘技?”

    “我们时间不多别瞎扯了。”青衣男子终是年长,让黑衣男子稍安勿躁,然后对濮元:“你与濮克一奶同胞,为何云汐杀了他,你竟如此冷静?为什么不报仇?”

    濮元:“我该如何去给他报仇?破晓城四处遍布极地女皇耳目,李纱衣现今成了她的刃她的情,我如何过得了破晓内城隐藏高阶异能者那关?”

    青衣男子悠悠:“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便利。”

    “莫非阁下是当我傻吗?”濮元冷笑,“我实力不及家兄,而家兄又惨死疯女之手。方才她与极地女皇对战我瞧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得过?呵……濮克从看不起我,成天念叨世家颜面、实力才是一切,如斯一个恶心地家伙,我为什么要冒大风险给他报仇?”

    怪不得花园里李周与云汐翻脸成那样,濮元还能无动于衷,青衣男子与黑衣男子对视一眼,心道罕见相杀双胞,竟是让他们给碰上。

    “我懂了。”青衣男子神色不变,不慌不忙地传音:“劳烦前辈直接开始吧。”

    一道无形地迅猛气浪,骤然暴推而开,濮元瞳孔一阵收缩,眼睁睁地看着虚无空间从其脚下之处,以一种令人恐惧地速度延展,而他原本躺着地床、椅子、沙发……所有一切都卷缩了。濮元脸颊冷汗簌簌下流,赫然如临大敌,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般——大脑无法处理此时空中传递地信息,完全不知置身何处?身处何时?悬浮的?站立的?他的头在哪?身子又在哪?

    床似乎变成了一条线,不对,线好像慢慢卷缩最后变成了一个点。濮元猛一回头,颊边汗珠随即飞洒而出,椅子是一个点、沙发是一个点、屋子赫然也是一个点,而他现在所在是哪?不知道,根本无从知道。

    这个新界从他脚下犹如开方块盒子一般铺展延伸,天空倒转,抬头之处居然不是苍穹,是另一个世界,就像是另一个与原生世界一般地三维世界。濮元急忙左右环视,奈何整个天空陆地乃至上下左右,全都在动,这种晕眩不是生理上,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地晕眩,谁也不知下一刻踩着地是哪?

    天空是在左?在右?还是在哪?

    掌心似有异物,濮元浑身热气直冒、紧张得口干舌燥,颤抖着摊开了手掌——天空居然在这。

    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濮元咽了咽干涩喉咙,颤声道:“错乱维度……两位阁下居然是高阶空间系世家子?”

    错乱维度——空间系异能者招牌技能!

    两人发出一声嗤笑。

    “想不到你们这奇地凌影城还有点眼力劲,不过能施展错乱维度那可都是七阶大能强者,与你们凌影城‘注水’七阶天壤之别,我们二人还没那资格。”故意将‘奇’字咬得极重,黑衣男子摇头晃脑,声线戏谑中夹杂了一丝惋惜,道:“况且,空间系异能力,那可是羡慕不来的。”

    耳边仿佛有钟表快速转动声,耳边仿佛有风吹过地声,耳边又仿佛有流沙一样地声,耳边仿佛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无!

    是幻觉、还是现实?——濮元根本连一个形容词都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