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抢来的压寨夫君,是仙君06(三合一)
“放心, 他很好带的, 你没事的时候就教他读读《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 给他讲讲文中典故句义, 为人姐夫的, 总要尽点义务。。”
“……好。”新晋姐夫徐明卿与怀中安静乖巧的孩童对视了一眼, 终是点了点头, 他好歹也是容将军的遗孤血脉,能为保护大燕数十年的容将军教导他的孩子他很荣幸, 再这孩子看着聪慧乖巧, 因该很好教导……的吧。
不知为何,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容昭很高兴有人能接着这个烫手的山芋, 警告的看了容安一眼后,就去前厅了。她还要安排人造木桶,调配药浴, 给军士们调养身体, 事情多着呢。
徐明卿见容昭走后,将怀中的孩子心翼翼的放下,牵着他的手,柔声问道, “你刚刚问你姐姐墨悲丝染, 是已经了解了这四个字的意思了吗?”
“嗯。”容安重重的点头, 瞪着黑亮的大眼睛, “就是头发被染成黑色很悲伤的意思, 对不对?”
徐明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一旁的博古架,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他的预感,似乎,成真了。
七日后,容昭带着精神面貌和身体状况头提高了不止一个等次的容家军先去平了黄山的土匪。
在将黄山传话的人放回去后,她就用神识一直密切注意这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那传话的人回来后被吓的大病一场,现在还躺在床上,话都不利索,自然他们的想法和算也没被透漏出去,他们的大当家又忙着抢了一批南方官员给当朝丞相上贡的寿礼,还在那里喜滋滋的数着财宝呢。
在容昭带人攻上山来,拿下了山寨,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时还没从得了一大笔横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容昭,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容昭朝她翻了一个白眼,简直为他的智商感到捉急,实力差,战力弱,武力渣也就罢了,智商还不在线,真不明白他怎么在这里占山为王这么长时间的。难道扛着把大刀,留着脸胡子,凶神恶煞的往那一站,老百姓就乖乖的任他们予抢予夺了?
其实容昭这次是想错了,不是黄山的土匪太弱,是他们容家军太强。当今大燕腐朽不堪、民生凋敝,老百姓都吃不饱饭了,哪还有力气与这常年劫吃肉的五大三粗土匪抗衡?而他们容家军纪律严明又常年训练,虽然这几年有所懈怠,那也比一群乌合之众的无赖流氓组成的土匪强过百倍。再加上她这几天的药浴,为他们减轻了不少暗伤隐患,此消彼长,对付黄山的土匪,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军主,黄山的土匪已尽数擒获,无一人逃脱,请您下令处置。”郑铭一身杀气的走了过来,深蓝色的长袍上沾染了斑斑血迹,自容昭重振容家军起,他们就自动改了称呼,不再叫她寨主而是军主了,因为她不再是大黄山的土匪,而是他们容家军的军主。
“首领杀了吊在山路前,告诉来往的客商,从此经过黄山不再有山匪向他们劫财物。剩下的人乱编进容家军,戴罪立功。另外将容家军重整的事情传播出去,虽然父亲带领的那支部队无人生还,可还有些退伍和调入其他军队的将士,用好了也是一支利刃。”
“是。”郑铭领命而去。
“主上,我在库房发现了好多财宝,我的乖乖,那些钱可够我们用上十几年的了。”牛大力眉开眼笑的上千报告,乐的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
容昭一听也来了精神,早就听这黄山的人富得流油,看来此言不虚啊。等她到了库房后,顿时也被这一屋的珠光宝色闪花了眼。
我去,南海儿拳头大的夜明珠,颗颗大一致圆润亮泽的珍珠,半人高的红珊瑚树,犀角,玛瑙,象牙,玉器,绫罗绸缎,金银元宝,一箱子一箱子的排在那里,都快赶上一个州的税收了。
“他这是抢了沧州的州衙了?”金银还好,玉器也能的过去,可这些被随意摆放的犀角象牙可不是寻常之物,他们识货吗?
“江南那边的一个转盐使给丞相祝寿,所献礼品都被他们给抢了,估计他们也是想着不拿白不拿的想法,全都给搬回来了,压根不清楚它们的真实价值。”随行的财务官李远道。
他家世代从商,从就见过各种奇珍异宝,眼力绝佳,当年因家产太多引得当地州官觊觎,随便给他们家安了一个罪名,罚没家产,全家流放,幸得路上遇见了容将军,买下了他们,才能活到现在,不然他们早就被埋尸荒野了。
容昭点头,李远和他父亲这些年一直管着军中账务,开源节流,要不然容屹可养不起十万的容家军。
“将这些财物收支入账,作为我们日后的军饷和军需,衣服布料回去让媳妇婆子裁了给大家做新衣服。”
看着这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银珠宝被搬出来,容昭摸着下巴暗忖,这黑吃黑果然是个无本的巨利,看来以后他们的钱财就不愁了,也不用动用她空间的金库了。
既能人财两得又能扩大领地,一箭双雕啊。
容昭在回去的路上又溜了趟后山了些猎物,发了这么大一笔外财,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野猪野鹿山鸡狍子用一根结实的树藤捆成一堆,望空间里一扔,到了山寨外面再取出来,神不知鬼不觉。
别看她这次猎的野物不少,光个野猪就有四百多斤,可寨中的青年壮汉太多,个个又都是能吃的主,这些野物最多三天就没了。
不是她不想多点,有了神识这个作弊器,猎些神志未开的野物那是轻而易举,可是她一没有带能装下这么多货的袋子背篓,二是太多了容易让人怀疑。
她现才刚来,原主也才不过是刚刚过了十五岁,寨子里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有什么本事不一清二楚也是有个大概,一下子变得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的,是个人都得怀疑。
这个世界的天道对外来者已经是各种排斥警惕的了,她在这档口引起怀疑肯定会被踢出去的,更别提完成任务了。
心驶得万年船。她又不急,还是循循渐进来的好。
将猎物交给厨房,她先回房换了件衣服,虽然没沾上什么血迹,但也染上了血腥气,容安现在还且身体还没调养过来,她怕惊着他。
等她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徐明卿低头浅声的给容安讲解着《论语》中的句义,容安仰着一张白嫩精致的脸一脸认真的倾听,时不时的还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俨然一副师友徒恭的景象。
“哟,你们相处的不错嘛。”容昭推门而入,笑道。
“姐姐!”容安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将手中的笔一扔,撒着脚丫子冲她跑了过来。
这几日容昭除了给容家军的人调养身体,也给容安清了清体内的余毒,虽然外表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他的身子骨明显好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四肢有力,不像从前那么软绵绵的了。
“姐姐,你把黄山的那群人给倒了吗?”他可是听二狗子了,她姐姐要带人去把前锋的地盘攻下来,把那些坏人全收拾干净。
徐明卿执书的手也一顿,他也想知道结果怎样了。
容昭不耐烦的把容安从她腿上扒拉下来,也没卖关子,“当然,你姐姐出马,哪还有不成的。”
“嗯嗯嗯。”容安一副脑残粉的点头,“我就知道姐姐最厉害了。”他现在仍记得那日姐姐站在容家军的军旗下讲话的样子都在发着光,让人忍不住的将目光停留。自那日后,他的姐姐不但变得和以前不同了,也比以前对他更关注了。
虽然他不清楚哪里不同,可他却很喜欢这种不同。就像此时姐姐虽然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可是牵着他的手却很温柔。
容安偷偷的抿着嘴角笑了,手紧紧的握紧她的手。
“恭喜你。”徐明卿真心为她祝贺,少了那群土匪,经过此地的百姓客商生命财产都不会再受到威胁了。
“嗯。”容昭点头,“容安最近学的怎么样?”
“他学的挺快的,悟性也很高。”徐明卿对他的聪颖很满意,只是他的性子,“就是性子有些……活泼。”
“有些活泼?”容昭撇了身边的容安一眼,容安讨好的露出一口白牙,“不是有些,是过于了吧。”
自家弟弟什么品行她还是清楚的,徐明卿的还是有些含蓄了。
“容安就由你多费心了,我和严先生要负责容家军的重建和攻大燕的事,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照看他,但他将来又是责任重大。”
“我知道。”徐明卿了然,若容昭成功,那他就是天下之主,关乎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我会竭尽所能的教导他的。”
当今圣上宠信后妃,不理朝政、听信谗言,朝中乌烟瘴气,奸臣当道、排除异己,大燕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这些都是他一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样的朝廷实在是没有让他想投身效忠的想法。况,容昭之言虽有蛊惑之意,可却是所言不虚。
大燕已从根子上烂了,除非推倒重建,否则百姓还得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后面还是会有人起兵谋位,另立新朝。
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徐明卿此时对容昭攻大燕的事没有之前的抗拒和不满,再加上容家军在民间的威望和信誉,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她能为这天下百姓带来新的生机。
“来,我们击掌为誓。”
容昭伸出手,单掌竖立,徐明卿的左手虽慢却坚定的抵了上去。
“啪”的一声,双掌相击,盟约已成,从此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你现在有什么算?”盟约订立后,徐明卿觉得现在和她站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别扭了,仿佛不再是令人尴尬的男女关系而是背靠背一起战斗的同伴,自在了不少,自然而然的就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容昭将目光落在身前的豆丁身上,“招兵买马地盘。至于你,主要精力还是教导容安,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的。”
“好。”徐明卿也将目光落在他身上,郑重的点头。
被两人一齐盯着的容安突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接下来容昭就开始装神弄鬼了。
先是用从空间兑换的分水符天雷符降雨符等,在东北的连年干旱之地先是下了场电闪雷鸣的瓢泼大雨,紧接着又在文人墨客心中的圣地--洞庭湖表演了一场神迹。
用分水符分开洞庭湖两侧的水,一只体积巨大背壳上刻画着繁复奥妙的花纹的黑色玄龟驮着一块光滑如玉泛着莹莹白光的石碑从水中慢慢浮了上来。
玄龟动作缓慢的爬上岸,身子轻轻一抖,将背上的石碑稳稳的卸下来,两颗铜铃大的黑色眼珠子转了转,鄙视的看了叽叽喳喳挤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群一眼,似是在嘲笑他们的胆和无知,摆了摆尾巴,动作缓慢却流利的旋转身体,迈着短腿一步一步似慢实快的沉入了水中。一直沉到湖中深处无人看见的角落,这体型巨大的黑色玄龟才化成了一张黄色的符箓,渐渐消散在水中。
整个人群都惊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玄龟还能分水而出,莫不是成精了不成?
人群不到没有随着玄龟的离去而散开,反而聚集的更密切了。他们都围了过来,看着被这玄龟从湖底驼运上来的东西是什么罕世奇珍。
只见长三尺宽一尺的白石上被人以指力书写着“慕容将灭,容氏起之”八个大字,字迹深入石碑十寸有余。
“咦,这上面有字!难道是上天的预示吗?”
“这个嘛,当今皇室复姓慕容,如今朝廷无道皇室衰微,这个将灭还能理解,可这容氏又是谁啊?”
“难不成是镇远大将军容屹?”
“我倒希望是,可容将军早就战死在幽云城外了,连尸骨都……”
其他人听到这里也有些唏嘘悲痛,容将军带领着容家军一直护卫在边关重地,守护着大燕和百姓,当初要不是朝廷一直没有派兵增援,他们也不会力竭战死沙场,那是5万多的儿郎啊,里面还有他们家的孩子呢。
“哎,这没准还真是。”一个衣着华丽,穿金戴银的中年男人道,“我前些日子经过黄山,发现那里拦路劫的山匪没有了,那匪徒尸首都被人吊在树上示众,我听当地的百姓,是容家军的人干的。而且还们这一片还受到了容家军的庇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山匪来家劫舍了。”
“哎,你这么一,我也有所耳闻,好像容将军还有遗孤留在世上,是一子一女,他们要重整容家军。”
“那这石碑上写的'容氏起之'还真的是指容家了?”
“嗨,我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除了他谁还关心咱们老百姓啊。当初要不是为了让边关的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他也不会与蛮族死战到底还被皇上猜忌抄家灭门。这都是为了我们啊,现在他死了,又派他的孩子来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了。”
容昭安排的人声情并茂的煽动着群众的情绪,把他们的想法带到她计划的方向上来。
“对,这就是容将军的英魂显灵了,要不然怎么会派神龟现身呢?我刚刚可是看见那神龟从水里上来时,那水流都自动从两边分开了,这不是仙家手段是什么?!”
“是呀,是呀,这肯定是容将军不忍心看到百姓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特意遣神龟来提示我们的,不然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有灵性的神龟。”
“而且我还听连续旱了三年滴雨未下的东北也下了三天的大雨,百姓欢呼庆嚎,不定那也是容将军显灵了。”
“就是,就是,既然容将军死了都这么惦念关心我们,那我么一定要支持他的决定,支持容家军!”
“对,支持容家军!”
“……”
容昭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整个江南和东北的百姓都相信了“慕容将灭,容氏起之”的预言,并且有渐渐蔓延至整个大燕的趋势。
“你的鬼主意倒是不少。”严先生喝了一口她孝敬的百年人身冲泡而成的参茶,“这次又用的什么伎俩,将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以为这次的神龟预警石碑刻字什么的是她用的机关手段,用来糊弄不懂行的百姓的。
“这可不是我干的啊。”容昭熟练的甩锅,“都是我爹显灵了。”
“你真当我老糊涂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真当他白读了这么些年的书了。
“真的不是我。”容昭死也不会承认的,这里还有一个未来的仙帝呢,可不能让他发觉异常,“举头三尺有神明,许是慕容家做的太过分因起民怨,惊动上天了呢?”
“真不是你干的?”严先生还是有些不信。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再我这段时间都没出过山寨。”
严先生见她的笃定,不由也有些疑惑,难道真是他猜错了?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很多更是匪夷所思不能用常理解释的,或许真是容屹显灵了,出来帮他们……了?
此事略过不提,是不是都无所谓了,他看着容昭搬到他案前的一摞书文和待批事项,认命的叹了口气,拿起笔一一回复。
当年被散编进其他军队的容家军听到消息后通过各种渠道传达了他们的态度,生是容家军的人,死是容家军的鬼。
还有那投奔而来的老兵和慕名而来的青年壮力,兵力的安排和部署,军需的保障和配备,瞅着这堆到他眼前的书文,严先生觉得他的胡子都掉了不少,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去教容安呢!
至少他面对的就是一个人一件事,真有点羡慕那书生了。
被羡慕的徐明卿此时却是被气的青筋鼓跳心神俱疲,早知道他就不答应容昭了。
这哪是教书啊,这是教命啊。
他自认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才识天下第一嘛,但教个5岁的孩子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可谁来告诉他这些问题怎么解答?!
“老师,为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姐姐就直接动手不动口?”
“老师,为什么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即:志向在于道,根据在于德,凭籍在于仁,活动在于六艺)才能真正地做人,我姐姐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能做好人?”
“老师,为什么对人恭谨就不会招致侮辱,待人宽厚就会得到大家拥护,可我姐姐只要拳头硬,有的是人拥护你不敢招惹你。”
“老师……”
徐明卿:“……”对,你姐姐的都对,她是做了军主都改不了山匪的习性,霸道强势惯了,可你要成为一国之君,需要刚柔并济,恩威并施的,万万不能全学她的。
可看着容安眨着一双如鹿般湿漉漉的眼眸,他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出口,算了,他现在还,大不了他多费点力,慢慢教,总能将他的想法掰过来的……吧。
可是徐明卿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改不过来的,就如他的气质一般,再怎么投胎做人,刻在骨血中的温润清华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不然容安早造反出去和二狗子疯玩了,哪还能乖乖的坐在那里和他讨论问题?还不是被他的温润气息所迷,忍不住的听话乖觉。
容昭现在隔一天就往后山跑一趟,山里的药材都快被她采光了,她的金库明显也在不停的缩水。
养的人多了,用钱的地方也多了,伤药,兵器,盔甲,军饷,处处都要钱,她刚刚洗劫完了的三个匪窝的库存已经见底了。
“军主,您找我?”郑铭穿着一身崭新整齐的黑色衣衫走了进来。
“过来看看。”容昭头也不抬,指着用商城的可移动地图画出来的大燕地形图,“接下来我们要下汉州和齐州这两州附近的山匪流寇,然后和已在掌控中的沧州连在一起,正好构成一道防线,若是朝廷派兵围剿,我们也有一战之力了。”最重要的是又可以收缴不少钱财了。
郑铭上前一看,先是对桌上详细精密的地图惊讶了一下,后又被容昭所表现出来的军事才能所折服,汉州、齐州、沧州三处连在一起,正好构成一个三角形,又多山多河,地势险峻,不论是攻是守,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军主的是。”郑铭抱拳应答,“最近我们招收了不少新人,清剿了汉齐两州的山匪,一是可以练兵,二是利于我们震慑汗齐两州守军,将之收入囊中。”
“嗯,既然明白了就去安排吧,三日之内,我要看到成果。”
“是。”郑铭领命而去。
三日后,汗齐两州附近的山匪流寇被清剿一空,而两州的守军也在容昭的威逼利诱之下放弃了抵抗,归顺了容家军。
“姐姐,你是怎么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汗齐两州的?”长高长壮了不少的容安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徐明卿也悄悄竖起了耳朵,他也有点好奇。
“很简单啊。”容昭给他喂了一颗调养身体补充元气的药丸,“我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归顺我们戴罪立功,还能带领全家活着;二是拒不投降,我们攻城后抄家灭族,汗齐两州还是我们的。”
容安:“姐姐好霸气!”
徐明卿:“果然还是匪性不改。”
“容安,今天的《史记》第三篇你背下来了吗?”断容安的孺慕敬仰,徐明卿冷着一张脸道,他可不能让她带坏了孩子。
容安撅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听话的走去背书了,容昭看着他的背影,已然有了一丝挺拔正直的影子,“看来你教的不错嘛。”
徐明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容昭:“那你继续。”
徐明卿:“……”所以你来就是为了鼓励我继续教人的吗?心中莫名有丝不爽怎么回事?
容昭可没管他心中的纠结,在看到容安学的不错后,放心的走了,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你要加快点进度了。”离他们推翻大燕,洗清冤屈的日子不会太远了,要尽快的教会容安一个帝王该会的东西。
“我知道了。”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的徐明卿郑重的点头,顿了顿,又声的加了一句,“你自己也多加心。”
容昭惊讶的回头,徐明卿已经转身去查看容安的功课了,“切,你以为你这样我就看不到你的表情了吗?”
她一边在心中暗想一边调出好感探测器,果然,上面标注的徐明卿的三个字颜色已经变成大红色了。
容昭的嘴角悄悄的上扬了3个弧度。
与此同时,大燕朝堂。
“皇上,那容家儿行事太过放肆,竟敢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他这是要造反啊。”京兆尹陈旭上前奏道。
“皇上,我看此事未必,那容安重整容家军是为了清剿周围的山匪流寇,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兵部侍郎张翼虎道。
“哼,什么此事未必,我看你是出身容家军,向着他们话罢了。”光禄大夫上前反驳,“皇上,江南和东北两地盛传‘慕容将灭,容氏起之’的谣言,如今都已传的整个大燕都沸沸扬扬的,人心不安。皇上,容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我们应立即派兵围剿,不能养虎为患啊。”
“什么养虎为患,容家就剩下了一个5岁的稚儿和一个刚满15的女孩,他们又什么狼子野心,我看你是想多了吧?”张翼虎嗤笑道。
“皇上,即便他们年幼,可您别忘了他们也是通敌叛国的逃犯!按律理应抓回来问斩!”陈旭梗着脖子辩驳,务必要将容氏的余孽一网尽不留后患,否则……
他偷偷看了一眼悠然从容的丞相一眼,仍记得当初他们在一起密谋陷害容屹,让5万容家军战死沙场尸骨无存,要是让容家的遗孤复起,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掐死,一定要掐死!
“哈~”龙椅上的皇帝慕容德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双目浮肿,眼底青黑,昨晚上和容妃大战到凌,今天天没亮又起来上朝,现在还要听他们这群人唧唧歪歪吵个没完,真是烦死他了,“好了,多大点事,不就是一个稚儿和一个女流之辈吗?能掀起多大风浪?派齐州的守军平了就是。”
“是,皇上英明。”柳丞相带头呼应。
其他人也都争相大呼“万岁”,张翼虎等一些有良心的官员虽然还想进谏,可看着皇上摆了摆手宣布退朝后,知道此事再无商议的可能,摇了摇头,纷纷叹着气散了。
天空中一团一团的灰色乌云盖住了明亮的太阳,晦暗不明,温暖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笼罩,即使是在这炎热的夏天,也让他们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凉意。
这,是风雨欲来的节奏啊。
慕容德想让齐州的守军平了他们容家军,却没想到齐州早被容昭收入囊中,只是密而不发,以备出其不意罢了。
她没料到这么快就看到了成果,听着齐州守军那边传来的消息,她简直都快要被蠢皇帝的智商乐哭了,都到这地步了,还不重视他们,活该大燕的江山亡在他手里!
在朝廷不重视,百姓拥戴,各州守军配合的情况下,容昭带领着容家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大半个大燕,等朝廷的一干官员反应过来再想剿灭他们的时候,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
容家军的将士有她的炼体汤泡着,又有她提供的现代部队的训练方法,个个以一敌五不成问题,再加上充足的粮草,精良的武器,结实的盔甲,而大燕各军里面要么是混军功的世家子弟,要么是军容萎靡无精采的士兵,军饷早就被他们贪的贪用的用,用在士兵身上的不足一成,还有被编进各军的容家军的旧部暗中相助,此消彼长,结果可想而知。
两年后,容昭率军攻到了燕京的城门下。
宫中的皇帝这下是真的急了,连美人也顾不上宠幸了,急匆匆的穿上黄袍金殿议事,可往日群贤毕至座无虚席的朝堂,今日只稀稀松松的来了几个人。而他平时最为依仗的丞相、京兆尹等人早就在听容昭攻来的时候就收拾包袱跑了。
如今站在朝堂上的就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官和泥古不化的垂垂老臣了。
慕容德站在空寥的朝堂上,第一次觉得发自内心的悲哀和无助,大燕,真的要亡在他手里了。
哪怕他想做个只爱没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可也从未想过要将江山拱手让人啊。
他一脸落寞腰背佝偻的回到后宫,想要从他不惜宠妾灭妻遣散后宫佳丽与朝中重臣对立也要宠幸的姿容绝色倾国倾城的容妃那里寻求安慰,可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冷冰冰的毫无一丝人气的宫殿,他那放在口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的爱妃早就不见了踪影,只余桌上遗留的一纸书信上写着“臣妾感念皇上多年宠爱,但不忍眼见陛下江山因她而毁,如今已无颜再伴他左右,特此离去,望各自珍重”。
他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在洁白的花笺纸上洒下来点点红梅,映着那漂亮的簪花楷,讽刺异常。
他撑起身体将自己理妥当,头戴冕冠,身着明黄龙袍,手执传国玉玺,面目威仪的端坐在御书房。他要看看,用了两年半的时间夺了他慕容家江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哒,哒,哒。”鞋子踩在地面的声音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一步一步,不紧不慢,仅从脚步声就能听出来人的从容闲适,如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慕容德努力的睁大眼睛,他要好好看看仇人的样子。
容昭走进这御书房的时候,明显看到端坐在座椅上的人眼里滑过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撇了撇嘴角,“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家的江山都毁在女人手里了,看见我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啊?”
要不是用神识扫过的时候发现他在这里等她,她才不过来呢。
“毁我江山的人明明就是你!”慕容德目疵欲裂。
“不不不。”容昭摇了摇手指,连着了三个不字,“占你江山的人是我,毁你江山的人可不是我。”
容昭找了把椅子随意的一坐,翘着二郎腿道,“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瞑目好了。”
“冤有头债有主,到了地下别找错了人。哎呀,我忘了,她早就得到想要的东西跑了,你就是追到了地底也找不到人了。”容昭仿似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抱歉了哈,你可能真的要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