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如颜姐姐向来稳重,即便是当年被云如乐欺负成那样,她都没有哭过。
然而,东方米露的到来,却让她偷偷躲在角落里,哭了许久。
云如心手札
公良天诺登门拜访乃是大事,云庆山听闻,亲自去迎接他进的门。
公良天诺算好了时辰,知道这个时候,公良天和正带着黎若风去了奚家,几个时辰之内,怕是回不来。
云庆山之前有过心里准备,知道定然是要和这位大人物照面的。
而且他眼下算是站在公良天和这边,可是二皇子,他又不能得罪。
故此,云庆山是一脸讨好的看向了公良天诺,忙行礼道:“不知二皇子到来,草民有失远迎了。”
公良天诺依旧是露出他那淡淡的笑,这笑容里,总给人一种算计的感觉。
“云老爷不必多礼,本王微服私访,你唤我钦差大人便可。”
云庆山心里不免腹诽,“这二皇子看起来,便没有太子殿下平易近人啊。”
短短几句话,便已经让云庆山渗出了冷汗。
“是,钦差大人。”
云庆山这方完,便看到了公良天诺身边那位娇俏的姐。
云庆山顿了顿,“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东方米露上下量了一翻云庆山,趾高气扬的开口:“你唤我东方姐便可。”
云庆山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看她跟公良天诺一道来,还以为她是公良天诺的女人,便也未多在意,只是恭恭敬敬的垂首道:“是,两位贵客请。”
东方米露进了云府的正厅便上下量了一番,末了,还嗤笑道:“土里土气!”
公良天诺撇了她一眼,而云庆山更是干笑道:“是,寒舍简陋,还望两位贵客见谅。”
公良天诺淡淡一笑道:“哪里,云老爷不必谦虚,在云城,您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云庆山有些受宠若惊的干笑道:“不敢不敢。”
见下人递上了茶点,东方米露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而是开门见山的开口道:“云如颜在哪,我要去见她。”
云庆山一惊,下意思的看向了公良天诺,随后为难的回道:“女在自己的院中,向来不喜见客,唯恐见罪了贵人。”
这话倒是不假,云如颜四岁那一年入云府,一直都是胆的性子,自从给她安排在静苑之后,她便每日都躲在院子里,从来不见客。
况且,这东方米露气势汹汹的,云庆山下意识的便有些担忧。
只见东方米露嗤笑了一声,倨傲不逊的开口道:“怎么?云老爷家中有女,都不敢出来见人的吗?我今日还非得见她不可了。”
云庆山愣怔了片刻儿,忙赔笑道:“东方姐莫怪,草民这就去请女出来。”
云庆山已经许久年未曾踏入静苑,好像自从把这个院子给了云如颜,他便没有来过。
如今看了看这院子里的陈设,当真跟云府的气质不搭。
院子里几颗桃树倒是显得清雅,只不过也太简单了点。
他这些年忙着在外面经商,属实没有关心过府里的事情,他还一直以为,奚芳茵是云如颜的亲娘,这亲娘总不会亏待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所以,他便刻意忽视云如乐的跋扈。
想到云如颜即将嫁给太子,这云庆山心理也有些不好受,毕竟也是从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这丫头又不惹事,自来了云府也是不吵不闹的。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素日里也不会关心的太盛,毕竟是个女儿家,他一个继父,要是关心的太盛,总会惹人非议。
云庆山本想叫下人亲自来叫,可是看着那东方姐跋扈的样子,他便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个东方姐,似乎就是冲着云如颜来的。
云庆山觉得,他势必要好好提醒一下云如颜。
云如颜见到云庆山亲自过来也有些惊讶,忙端茶倒水,恭谨的开口:“父亲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云庆山忙喝了口茶水,却发现她这是最普通的花茶。他向来是喝好茶喝惯了的,喝了一口皱了皱眉,紧忙放下了。
云如颜见状,本想赶紧给他换茶,而云庆山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先坐下来,我跟你。”
云如颜忙道:“父亲请。”
“二皇子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姓东方的姐,那姐指名道姓要见你,我见她来势汹汹,过来提醒你一下,大庭广众的,她必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刁难你,不过你要记住,她了什么,你都不要开罪她,忍了便是。”
完这些,云庆山皱了皱眉,只觉得应该还有一些需要交代的。
想到这里,他便继续道:“为父就在一旁,她若是言语上不饶人,你便忍了,她若是做了旁的,你便随机应变,别跟她起冲突,为父会帮你调和。”
云如颜心下有些感动,云庆山特意过来,竟然是为了这个事。
云庆山带着云如颜走去正厅的时候,突然愣怔了一会儿,忙对着贾天吩咐道:“你去若心苑把姐请过来,另外,去外面赶紧把夫人唤回来。”
奚芳茵今日带着管家婆子出去采购,这个时辰还未回来。
而云如心向来是喜欢午睡的,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辰。
云如颜本想不必去扰云如心,然而云庆山思忖了半响,感觉东方姐那样的性子,若是云如心不在,云如颜怕是要吃亏。
故而,云庆山急忙道:“家里有贵客,她还睡什么,感觉让她起来。”
云如颜眉心一跳,见云庆山如此紧张,她也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偶然间听公良天和提过那么一嘴,这个二皇子公良天诺,可是政敌!
云如颜当日因为未曾特意装扮过,只穿了一件啡色底压光棉留仙裙,身披粉色色绒的灰鼠纱衣,略施粉黛,扮的极为清减。
她初进门,那东方米露便笑了。
云如颜给两位贵客见礼,随即立在一旁。
东方米露嗤笑了一声,叹口气道:“我还以为什么样的女人,叫殿下如此记挂,原来,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