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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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融入沧海的太阳

    总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段时间浪过头了。

    我,藤丸立夏,莫得钱。

    唉起来,叫家长真是各种意义上最难对付的一关呢。

    我年仅五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嗯,起来你们可能不信。

    今天,生活终于对我下了。

    当中也出‘我很想和你的监护人交流交流你的行为’后,立夏周身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陷入绝望。

    “中也先生不,中哥,中哥不要啊。”立夏单抱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阵鬼哭狼嚎,“我们有话好好啊,叫家长多伤和气。”

    “不叫家长也行。”中也弹了弹自己有些褶痕的袖口,道:“住院的钱不给你报销,或者你给我一个合理的原因。”

    “选吧。”他微微扬起唇角的同时,那双钴蓝色的眼底闪过锐利。

    “这孩子才做选择。”立夏艰难的笑笑,“大人全都不要。”

    中也摸出烟,顿了片刻却又塞了回去。

    他‘啧’了一声,沉声呵斥道:“少来。”

    “好吧。”面对油盐不进的先生,立夏泄了气,他无奈的摊牌道:“其实,我的监护人先生非常的忙,更何况,他现在并不在横滨。”

    闻言,中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语气变差了:“因为忙,所以就可以不管你了?”

    立夏偷偷摸摸抬头看了下他的脸色后,便立刻明白,中原中也绝对是误会了什么。

    “不是那样的,八木先生是个非常负责任的人。”少年忙不迭的摆摆,解释道:“他真的只是非常忙。”

    “是吗?”中也微微挑眉,钴蓝色的眼眸在光线下显得有些冷,“再忙能有太宰忙?工作多成他那个样,还不是能天天和你玩。”

    无怪他这么一副怀疑的态度。

    毕竟太宰治身为港黑的五大干部之一,工作和文件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上不封顶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会扔给中原中也一部分,但是,剩下的数量也绝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

    就算这样,他还有时间各种摸鱼。

    能熬夜,还能早起。

    干完干一大堆的活,还能有精力出去逛和各种自杀。

    “虽然不知道和太宰以及中也先生比起来到底谁要更加忙碌,但是”立夏犹豫了几秒,还是了出来,“他从来没有过休息,在我眼里看来就是这样。”

    在每一个时代,人类都需要英雄和信仰,一旦失去这些的话他们也许就无法生存了也不定。

    并且,或多或少,每一个时代都不缺少那种拼命伸想要触及明亮未来的人。

    恰好,欧尔麦特就是这样的人。

    欧尔麦特,和平的象征。

    以一己之力结束了一个黑暗混乱的时代,自此社会迎来黎明。

    现在,英雄即将死在黎明中。

    所有人都以期待和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近乎信仰一样的虔诚。

    而这虔诚,比大山还沉重。

    他的忙碌,或许只有死亡能够停止。

    因为,只要他还站在那,他就是这个时代的信仰。

    “他从来没有休息过。”最后,少年也只能这么坚定而怅然若失的,坐在安逸的环境里着些于事无补的句子。

    “我不能给他添麻烦,也不能够让他担心。”少年微微低头,他覆盖在天空色眼眸上的睫毛轻颤。如隆冬,有细雪落下。

    “从晴空塔上跳下去,是我的错,关于这一点我不会逃避。”最后,立夏这么道:“他已经很累了。”

    闻言,中也拉了下帽檐后轻声道:“就像你一样吗?”

    立夏张了张口,想要些什么。

    不待他大脑运转出想要的话,就有一双插入了他与中也之间。

    绷带在太宰的背上缠绕过半,却丝毫没有为他带去动作上的不灵敏与滞涩。

    他用这双——拿过了中也里绘制着的表格的纸张。

    “已经可以了。”太宰这么道,与中也的郑重过甚不同,他的态度似乎来得过于轻松。

    他提笔,极流畅的在‘监护人’的那一栏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太宰治’

    “嗯。”他看起来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以?”中也将指节捏得‘咔吧’作响,笑容微微透着狰狞。

    当中原中也的大衣扬起的一刹,少年看到了那本书的一角。

    ‘物理超度’

    看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立夏当即就是一个哆嗦。

    咕哒能怎么办?咕哒也很绝望。

    “中哥,中哥不要啊!”他只能声泪俱下的喊道:“太宰他还是个年仅三岁的孩子!”

    神情之凄惨,就差抱大腿了。

    噗——

    中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先回去吧。”片刻后,中也调整好情绪,一边同少年,一边又扭回头去狠狠瞪着太宰。

    “好的中哥,没问题的中哥。”少年‘嗖嗖’两下穿上鞋子,下一刻在病床前站的笔直。

    这快速的反应不禁让正在与太宰对峙的中原中也分神侧目。

    是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臭鬼这么怕他?

    “中、中哥。”末了,少年心翼翼的开口,“我能不能把太宰”

    这次,中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立夏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要带着太宰一起走罢了。

    中也顿了顿,沉着脸摆摆,开口拒绝道:“不能。”

    “矮子骗你的。”这时,太宰笑眯眯的开始拆中也的底,“监护人不在的话其实写朋友或者别的亲人的名字也是可以的。”

    当然,太宰没有出来的是其实有两个港黑干部在这里,哪怕留张空纸大摇大摆的出院也不可能有人会去阻拦。

    白了就是面子工程,只不过中原中也出于另一方面的考虑所以才拿了过来。

    “啊,对了。”太宰突然道:“横滨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不太平,注意安全。”

    “好那我先走了?”得到太宰肯定后,立夏又担忧的对他:“你也心点,注意安全。我看中也先生他八成已经掌握了绝无仅有的绝学。”

    “什么?”太宰愣了下。

    “物理超度法。”立夏有些忧虑,“太宰听过释迦如来掌吗?总之要多多心。”

    “我能听得到!”在中也的怒吼中,立夏被拖着领子丢了出去。

    “——行了。”中也‘咚’的一声摔上门后,将目光重新落回太宰身上,“吧,怎么回事。”

    太宰脸上的笑容撤了下来,与之一同的,是气氛的急速冷凝。

    “你知道‘和平的象征’吗?”他这么问道。

    中也皱了下眉,“欧尔麦特?”

    “他的姓氏,是八木。”寥寥几句话,便足以言明一切。

    由于身高的缘故,在中也看来,太宰此时的目光有那么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令人不爽。

    “与‘英雄’打交道,对于我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太宰拎起大衣重新披在肩上,向外走去。

    漆黑的发梢掠过雪白的绷带,盖过贴上耳侧的。

    “打扫干净可以入住。”

    中也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或许是隔了什么的缘故,话语中的情绪显得愈发晦涩难猜。

    有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却无法抓住。

    这令中也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他摸出物理超度开始翻阅。

    这是中原中也最近找到的新的消遣方法,可以让人心平气和。

    秋日的阳光与夏季全然不同。

    明亮有余,温暖不足。

    少年踏着如霜打一般的光,挪回家中。

    而当他开门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是欧尔麦特那双蓝色的眼睛。

    “立夏少年。”身材高大的男人伸,轻轻地摸了摸少年打了石膏的臂,“这是怎么弄的?”

    “啊哈哈”立夏干笑了两声。

    所谓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纠结过后,理由还是需要找的。

    不怎么擅长撒谎的少年绞尽脑汁,最后也只是咬着牙道:“之前去游泳,泳池里的滑梯太滑,不心摔下去了。”

    “”欧尔麦特定定的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在少年愈发不安的时候,欧尔麦特再次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是?”立夏不解的看向他。

    “他为了保护家人,于是对妻子‘我要出门去非洲开采石油’,可是寄回去的明信片背景却是南极。”欧尔麦特那双深彻的眼眸中,是全然的担忧,“立夏少年,你不需要独自背负很多,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少年脸上尴尬的笑容渐渐退去,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声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霍克斯恰好在附近。”欧尔麦特解释道:“他喜欢在夜晚的时候在天空上飞行一段时间,算是一种爱好和放松。”

    “对不起。”立夏有想过欧尔麦特的很多种反应,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如此温和。

    他理解少年对于追回记忆的迫切。

    “已经没事了。”男人用宽厚的臂膀,松松圈住少年的肩,“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欧尔麦特的温度,是不给以人压力的温暖。

    他以这种方式告诉立夏,让他不必以这么极端的方式寻回记忆。

    他告诉少年,未来的时间还有很长。

    但是——

    没有人会比藤丸立夏更明白时间的重要性,就像奢侈品一样昂贵。

    他非常想悠闲缓慢的走路,消磨时光。

    想要买一个会摇摇晃晃的椅子,坐在上面晒太阳。

    想要逗貂遛鸟,养会话的鹩哥。

    这都是‘想要’,但是无法做到的事。

    毕竟时间就像是脱缰的哈士奇,撒就没。

    他不能荒废时间,哪怕只有一天。

    因为——

    “我所荒废的今日,正是昨日殒身之人所祈求的明日。”

    少年那双蓝色的眼睛,似碧空如洗。

    没由来的让欧尔麦特想起一种不知名的蓝色花。

    雨后润泽的空气里,有云淡风轻的蓝,在杂草中狂野生长。

    追寻生命。

    他在那清到冷的水面上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水光的映衬下。

    那双眼睛里侵染了波光粼粼,倒影了碧空凛凛。

    在似梦非梦里,在夏日明亮的光中,他被莺鸟啁啾的声音唤醒。

    天很清,风也静。

    静美到他快要分不清梦里梦外。

    立夏神色恍惚的打量了一遭周围的环境。

    “――啊啦。”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碎了少年恍惚的神情。

    他抬眸,看向门外的来者。

    “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她的声音很缓很缓,像是害怕吓到刚刚醒来是少年。

    “别怕。”苍老又慈祥的医生拄着针筒一样的拐杖试图接近他,她一边慢慢的接近,一边安慰着少年,“已经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少年一动不动,对她的话不作任何反应。

    正当治愈女郎想要叹息的那一刻,她蓦然听到了来自少年的声音。

    嘶哑的,不够清朗的声音。

    “我做了一个梦。”少年垂着头,他盯着盖在膝上的薄被,目露迷茫。

    “什么样的梦呢?”医者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她笑得和蔼又慈祥,在给少年倒了一杯水后,耐心的询问着。

    “唔。”立夏紧紧的握住透明的玻璃杯,指节在力的挤压下泛起缺血的苍白。

    治愈女郎拿着纸笔,准备记下少年的话。

    好半天之后,立夏才迷茫的继续道:“比辉煌要悲伤,比残酷要温柔的一个梦。”

    光怪陆离,辉煌盛大的梦。

    但是,究竟是什么呢?

    醒来后只剩下无憾无悔的温暖的心情,却想不起来梦的内容。

    “对不起。”又是好半晌的安静后,少年有些歉意地道:“我不记得了。”

    他向医生如实回答。

    治愈女郎捏着笔的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变得严肃。

    “那个、抱歉?”少年有些犹豫的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啊。”治愈女郎叹了口气,“为什么会这么?”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他用平淡且喑哑的嗓音回答。

    闻言,治愈女郎心中划过一丝心疼。

    温柔,有礼,会关心他人。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忍心把他打成那个样子?

    她对那天的情况始终无法释怀。

    欧尔麦特抱着浑身侵染在血色里的少年撞开了雄英医疗室的大门。

    英雄的臂弯中,紧闭双眼,气若游丝的少年。

    并且,他喉咙处有被力量扼住的痕迹。

    按照那些可怖的淤青与近乎剖开整个腹腔的伤口来看作恶之人,大概率是想要将少年杀死。

    他能支撑到被欧尔麦特送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治愈女郎尽可能详细的向少年描述着那天他被欧尔麦特送来时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  推一下扬子基友的西幻文ww

    基建大佬在异界by一味煽情

    是我最爱的人类与幻想种族的故事呜呜呜

    起来最近天使们的评论好少喔qq感觉像是在单,好寂寞!

    啊对了,上一章有天使留言慌慌的

    放心吧一定是e!关于唐吉诃德在结尾的时候会揭晓,不是梦想死掉那么可怕的事!放心吧rz

    最近天冷了,每次回家之后第一件事都是把揣进我家貂的肚子底下,超级暖和哎嘿嘿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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