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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使克制再克制,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挡在嘴巴前试了试口气,好香,这个味道也太清新了吧。

    他眼睛的喜爱之情,难以掩饰,要不是他这次的身份是个使者,他一定忍不住询问起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用何而制,怎会这般好用。

    不能询问,胡使却还是自认为隐蔽的偷偷量着那东西的样子,他认识昱朝文字,知道那上面镂空刻着的是桃花源三个字,便暗暗记下。

    镇北王和官家使用的东西和他们不同,官员们也发现了,但没人敢表现出异常。他们如同胡使一般暗暗将那东西记住样子,算出了宫,就漫天遍地地寻。

    那可是的官家用的,还能有比官家更好的代言人了嘛。

    他们的想法和胡使不约而同,当胡使从宫宴结束后,找到唐家的牙香铺子时,那掌柜笑意盈盈的忽悠着面前的外朝人。

    “你那刷牙的东西就是这个,这个叫做牙香,在昱朝我们都用它刷牙,可不用盐巴。”胡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没他在宫宴上见到的,就是看别人用了,所以掌柜还当他是个普通外来跑商。“你要是不信,可以先试用,我保证你使过就知道牙香的好处,以后再也离不开它。”

    胡使摇头,用他怪异的腔调道:“我要的不是它,而是桃花源,你可知道桃花源?”

    掌柜猛地变了脸色,这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砸场子的吧,整个东京谁不知道唐家牙香铺子和金家牙香铺子是死敌,可不能当对方面提起。

    “不知道,没有。”掌柜冷冷地指着门口,“还有请你现在就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着人请你。”

    胡使哪能忍受这气,他出使昱朝,当今官家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他竟然敢这般对他!胡使一着急,叽里呱啦蹦出胡语。

    掌柜的听不懂,看他那个样子就以为不是好话,着人就把他轰出门外。

    也是巧,金锦铭的大马正巧路过,他从马上往下一看,唐家那个掌柜骂着的正是官家设宴款待过的胡使。

    他眼皮猛跳了两下,这个唐家掌柜不想活了不成,金锦铭忙跳下马背,忙去拦唐家那些要伸手要人的仆人。

    唐家掌柜一看是金锦铭并不害怕,众人皆知,他们唐家三郎和金锦铭天生不对盘,因此不把金锦铭放在眼中。

    讥讽道:“金郎君,我劝你莫言多管闲事,这是我唐家的铺子门口,我们不做谁生意,怕是轮不到你来管。莫非,是金家的生意不成了,连个买东西的人都没有了,你才闲到到人家门口来过干瘾。”

    “哈哈哈哈……”几个汉子张狂地大笑着。

    金锦铭根本不气,他怜悯地看着唐家掌柜,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你可知这位是何人?”

    “何人,胡人呗!”唐掌柜不屑道。

    “是使者。”金锦铭扔下这么一句,就转身对着胡使抱拳施礼,“让使者受惊了,请使者千万不要见怪,我定会禀明官家还胡使一个公道。”

    本就是出来偷着买的,要是让金锦铭回去一上奏折,闹到满朝文武皆知,那不就暴露他一直要隐藏的。为了不让他们以为胡人见识短浅,竟连昱朝寻常之物都要当做宝贝千里迢迢运回去,胡使就摇头道:“不必了,只是事,他不知道我身份,用你们的话讲不知者不怪。”

    “使者大量。”金锦铭已经猜到胡使来唐家铺子是何目的,这对他家有好处,因此给人找个台阶婉转道:“使者可是来时没带牙香筹,想要买些使用?”

    胡使疑惑的看着他,金锦铭忽然想起家里的牙香筹还没有正式拿出来卖。当时金锦程带回来时,只熊夫郎有安排,临走时特意嘱咐他时机成熟再拿出来,看来等的正是这个时机。

    只是哪个熊夫郎怎么会算到有这个机会?

    金锦铭眯着眼睛,看来有机会他要去拜访一下那位据是乡野双儿的熊夫郎了。

    金锦铭对胡使解释道:“牙香筹就是使者在宫宴上用的刷牙的东西。”

    使者眼神一亮,“可是桃花源。”

    金锦铭微笑:“正是!”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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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掘坟墓

    金锦铭请胡使翻身上马, 而他在马下亲自为其牵着马绳, 二人一副熟悉旧识模样, 相携联袂而去。

    谁也不管身后吓到两股战战,似乎连站也站不住的唐家掌柜,他喉咙动了一下, 嗓子大紧, 声音暗哑:“胡……胡使?”吐出这三个字就绝望成了垂危的病人, 虚弱到已经没力气支撑自己身体的地步, 啪叽一声栽倒。

    谁也不知道唐家掌柜最后结局到底怎样,只是从那天过后,就再没人在东京见过唐家掌柜了。

    此番变故非谁刻意而为, 实乃胡使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因胡使故意隐瞒身份,又是偷跑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官员跟着清场, 因此这场闹剧发生的时候, 许多百姓都围观了。当胡使身份被识破后, 东京百姓们才悚然而惊, 原来刚刚那个就是官家亲自设宴款待的胡使啊。

    即是官家宫宴用来招待胡使的, 而胡使更是要买回去,千里迢迢带着的东西, 自然是好东西。

    自此金家铺子里卖的桃花源牙香和牙香筹一时威望无量, 地位牢固而不可撼动。

    再没人敢大肆宣传贬低之言。

    一时之间,金家的门槛差点被再次踏破,此番求上门的人更多了, 也是些更有权势的。桃花源三个字成了东京郎君娘子认准的品牌。

    官家都在用,还能不好吗?

    金家的信很快被快马加鞭送到杏花村,唐寿看过后微微一笑,只是原本算休憩的花园停了下来,把手里所剩不多的银子全部买了香料和药材,连夜制成一批牙香筹。

    同时熊壮山唐寿二人拜访了县令,县令和他们是合作关系,这事早就在第一时间互通有无,一直都是唐寿不急,县令考虑到他也要确保自己的利益就没催促。

    “熊二郎熊夫郎快请坐。”熊壮山和唐寿直接被请进后院县令内宅,县令见他二人,笑得情真意切,比见了老母亲都要高兴。“快,给两位奉茶。”

    二人虽是粗布麻衣,一副农家人扮,但见县令大人这个热情的态度,没一个敢怠慢的,甚至奉茶时,婢女们都是微笑着服务的。熊壮山面凶,没人敢惹,就都转而备加殷勤对待唐寿。

    这个娘子第三次对他夫郎笑了,想干什么,他还在就敢勾搭他夫郎,看来还是他太随和了。

    熊壮山不言不语,只双目射出的眼神更加阴鸷了,只把为唐寿斟茶的娘子吓得冷汗直流,湿透了薄薄的衣衫。

    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凶神恶煞的阎罗眼神似要活宰了她似得,呜呜,好可怕,她要被吓死了。

    婢女一害怕,手抖得不成样子,奉茶时一个恐惧就碰翻了茶盏。

    “夫郎饶命,大人饶命,人不是有意的。”婢女脸色煞白,竟吓得哭了出来。

    熊壮山连忙起身查看,好在茶水只有一点点浸湿唐寿的下摆,身上并没洒上。

    县令无声在心里叹口气,挥挥手叫婢女出去了。这事不怪她,是熊壮山太吓人了,要不是仗着自己有官身,对上这种人他也要绕行的。

    “家里婢女胆子点,请二位不要怪罪。”县令道。

    胆子?他看大得很,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勾引他夫郎!

    熊壮山愤恨地想,看来几年不杀人,他身上都没有血腥气,一个娘子都吓不住了。

    却不知道那个娘子差点给他吓死,回去就病了,吃了几服药都不当事,后来还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嬷嬷,用碗清水站筷子后,她是给吓丢了魂,请神婆子跳了跳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