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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看你皮厚,针可能扎不透,就给你用锥子了。”

    “你……”女人瞪着唐寿,那样子似要气晕过去了。

    “哈哈哈哈……”村人暴笑着,就连张盼也笑了起来,被针扎手也没吵着疼。

    两滴血液落在一个碗中,但却并没有相融。

    “没融,没融……”

    一直不敢看结果的张阿婆低头看去,真的没融。“熊夫郎,太好了,没融,盼盼不是他们的孩子!”

    张盼也笑了起来。

    “不可能!”那个女人不信,伸手进碗里使劲搅拌两下,两滴血被她搅在一起,刚挨上就向南北极似得,又迅速分开。

    村人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指着女人和男人骂道:“骗子,你们两大骗子,果然没按好心,是不是骗了孩子要卖的,你们之前又骗了几个孩子?”

    “没,我们没骗过孩子,这是第一次……不,不是,张盼就是我们的亲生双儿。”

    季秀才道:“不可能,你们的血液根本没融。”

    有功名在身的季秀才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村人激愤地把那对男女了出来,还骂道:“再敢来我们杏花村行骗,折你们的腿,送衙门里治你们哥个拐卖人口的重罪。”

    昱朝卖子卖女,或者自卖都可以,但拐卖是犯法的。

    “熊夫郎,谢谢你,要不是你张盼就被他们拐走了,还不定怎么样了。幸亏你知道这么个法子,不然就算我强按着不让认亲,可那对男女要是赖定了盼盼,盼盼不认他们就成了不孝,名声上肯定会有妨碍。”

    “这算不得什么,大家一个村子住着,我总不能看着张盼落入坏人手里。”唐寿道:“张阿婆,你快带着张盼进屋缓缓吧,我看孩子吓坏了。”

    “嗯,好好,盼盼跟着阿婆回家。”

    唐寿和熊壮山也回了熊家,“二郎,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怎么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出来认亲,会不会其实是冲着咱们家来的。”

    “不排除。”

    “我让于诚于丰出去听听。”

    “叫李四去吧。他参过军,有些事比常人敏感些,许是能听到有用的。”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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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狍子

    自从于丰于诚两个来了, 家里的账就都是于丰在记, 他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郎君,从读书, 本来算走科举一途, 然而却临了被家里庶出弟弟连累发卖,误了前程, 不过学业上却仍是精湛的。又有卖身契捏在手,唐寿便也不怕他耍花招使诈, 所以最近账本还没查过。

    今日闲来无事想到了此茬便唤于丰取来账本, 一翻开竟是一个也不认识。就连哪样东西卖了多少钱, 他都是两眼一抹黑,连蒙带猜的看了半天, 扔不敢叫准。

    “熊夫郎, 可是我哪里出错了”见唐寿只盯着那一页纸看, 半天也不翻页,且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便以为最近生意多,且杂乱,难免出了疏漏,却正被唐寿一眼看了出来。

    “哈哈, 那个,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看不懂。”

    “啊”

    “那个我不识字。”唐寿尴尬道。

    于丰这才想起来,他初接手账本的时候, 熊夫郎记得账属于哑巴账,就是自己都能看懂,别人却看不懂的那种。有些字丢胳膊少腿的,勉强能蒙出来,有些字根本就认不出。

    实在是熊夫郎平日里表现的太精明,似乎什么都会的样子,让于丰和他接触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忽略了他没读过书的事实。便昨天那番滴血认亲都在村子里传遍了,村人们的版本神乎其神。有好多人都,熊夫郎是真的田螺夫郎,所以才会懂这么多常人不懂的东西,一定是熊壮山在后山救了什么,化成人形来报恩了。

    昨天听村人拉住他这些闲话的时候,他还毫不放在心上,就当听了个神话故事,现在猛然想来,确是无风不起浪,一切流言蜚语都非空穴来风,必然有迹可循。

    如果熊夫郎不是被其他什么附身,只是一个乡下人家的双儿,那么他是怎么会这么些常人不会的东西的。别的不,那卫生纸他却看得分明,什么官家给他经营,根本就是东西是他弄出来的,未免树大招风,他找来了官家当靠山。这卫生纸有多神奇,招来了天南海北的生意人,收入有多大,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家里那些吃食,方便面油茶面还有刚刚想出来的冷面,皆是从没前例。

    要一样还能是偶尔为之的巧合,可这么多巧合撞在一起了,怕就不是巧合,而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必然。这些绝不会是一个乡下双儿应该会的,但如果要是其他什么东西附在这个双儿身上,那么一切就都得通了。

    为什么他会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为什么明明没读过书,不识字,却有自成体系的一套记录方式,有很大可能哪根本不是什么哑巴账,而是附身在熊夫郎身上那东西们用得沟通交流的文字形式。

    细思极恐,于丰想着想着给自己吓到了。

    “那个,我不就是不识字吗,你也不用这般大惊怪的吧?”看着于丰猛然变了的脸色,唐寿道。

    “怎么了,夫郎”熊壮山从外头走进来,脚边跟着懒懒,他出去喂后院的牲畜了,虽然家里已经请人帮忙了,不过有时候熊壮山还是会自己亲自去喂。在太阳底下忙乎了大半天,熊壮山出了一头汗。

    看见熊壮山,唐寿就完全忘了于丰,起身拧了条凉毛巾给熊壮山擦脸,“天这么热,以后中午就别出去干活了,你跟我上楼,冲个澡,换身衣服,眯一会。”

    “嗯。”唐寿什么,熊壮山就是什么,跟在人后上楼。

    唐寿已经满眼都是熊壮山了,此刻根本就忘了屋里还有于丰这么个人,而于丰更是完全习惯了。熊夫郎总是这样,只要有熊壮山在的地方,其他人就都是不存在的,而熊壮山亦是如此,这二人未免太过于喜欢彼此了吧。于丰想着抬头看去,正对上熊壮山瞥向他的目光,那双除了看唐寿才会柔和下来的眼睛,此刻充满了阴鸷的警告。

    这眼神太冷,令于丰瞬间就仿佛置身冰窟中,冻得全身不由了个寒颤。又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彻底凉透了于丰发热的头脑,使他清醒过来。

    他刚才怎么了,竟似魔障了般,越想越没谱了。

    于丰轻轻笑了下,如果熊夫郎真和从前有很大不同,那么身为熊夫郎枕边人的熊屠户自然会知晓,现下熊壮山都没什么表示,他们这些人管那么多干什么,未免太狗拿耗子了。

    于丰将案几上的账本收拾好,等待会儿熊夫郎有时间了再拿给他看。

    怕出了一身汗洗冷水澡激到,唐寿又从楼下拎了半桶温水掺在冷水中,熊壮山泡了会澡,用皂角搓过全身后洗尽一身汗味披了件浴袍出来。

    唐寿歪在床头,看着熊壮山结实的胸肌在浴衣宽大的领口下欲漏不漏,舔舔了嘴唇。

    “二郎,你穿这白色的浴袍真好看。”

    熊壮山低头瞅着这衣不蔽体的浴袍,并不是很习惯,可唐寿这浴袍是睡觉穿得寝衣,舒服还性感,主要是性感,他才穿的。他这个夫郎什么都好,就不有点性冷淡,每回做不两次就不给做了。熊壮山这么穿完全是为了忍辱负重,希望能引起唐寿的性趣,多给他吃两次。

    熊壮山躺在床上,把唐寿抱进怀里,唐寿枕着他硬邦邦的胸膛,鼻尖是清爽的皂角味,不知道为何,明明他和熊壮山用得都是同一块皂角,可这皂角的味道落在熊壮山身上就莫名变得好闻而充满诱惑。

    “二郎,我算从今天开始跟着于丰学习识字,不然以后连账本都看不懂,岂不就成了睁眼瞎,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捣鬼都不知道。”

    “你喜欢就跟着他学些。”

    “你呢,也一起习字吧。”

    “我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