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落崖
翁梁翁一见林天佑这般模样,不由痛惜地怒喝一声:“站住。”
着他含怒一脚,重重地跺在了地面之上,一道罡气便朝着林天佑的身侧激射而出。
林天佑只见身边的地面突然炸裂开来,便不得不止住了步子。
他气极而怒,口不择言地道:“好一个剑阁,好一个江湖名宿,怪不得江湖之中的名门正派瞧不上你们剑阁,今天我林某人才总算见识到了。”
这话正好戳到了身为剑阁长老翁梁翁的痛点,只见翁梁翁气得青筋暴起,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老朽我今天定要替林友,风友,替玉虚前辈清理门户。”
翁梁翁并不知此时的驭剑门已经被灭门,还道林天佑是叛出师门,可这话出林天佑却有些受不了了,冷言讽刺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替这替那的?”
翁梁翁哪里收过这等气,怒喝一声:“我与林友,风友相交莫逆,由我替他们管教你这个晚辈还不成?”着翁梁翁便做势欲打。
林月儿生性不坏,她头一次见翁梁翁生这么大的气,便在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出声叫道:“师叔,您消消气,您是什么身份,何必和这个混蛋置气,我来把他敢下山便好。”一边着还一边给着林天佑使着眼色。
她虽然不喜欢林天佑,巴不得对方倒霉,被人教训一顿,但也仅此而已,林月儿生性不坏,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他自己的师叔打死,他也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可此时的林天佑也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离开。
试想一下,一个莫名其妙,毫不相识的老头,和自己家已经去世的长辈相交不错,要替他们教训自己,这谁能接受得了。
关键是,从林天佑的角度看来,他自己确实也没做错什么,以他的能力想要为师门报仇,无疑的痴人做梦,唯有拜入其它门派,学得高深武功,才可能有会。
因此林天佑根本没有领林月儿的情,反倒是朝着翁梁翁笑道:“哼,见我驭剑门无人,想要以大欺就直,又何必这么多弯弯绕。”
着不等翁梁翁出,林天佑反而先下为强,朝着翁梁翁凌空就是一刺。
他虽怒,但却不傻,剑阁弟子武功如何他已知晓,自然不会看低剑阁的长老,出便拼尽了全力。
看到林天佑动了,翁梁翁哪里还会听林月儿的阻拦,反而林天佑这种目无尊长的行为让他更怒了三分。
不过翁梁翁倒也算自持身份,对于林天佑全力的一剑倒也不躲。
只见翁梁翁单并成剑指,一点青芒汇聚在了他的指间,朝着林天佑的剑尖,便凌空点了过去。
半空中的林天佑只觉得自己的长剑似乎是撞上了一道屏障,顿时便被一股反震之力,撞的腕发麻,飞星剑更是再也拿不住,撒而出。
这还是翁梁翁下留情的缘故,不然若是他倾尽全力,恐怕这一道剑气,能直接洞穿林天佑的整条臂。
但林天佑并不知道翁梁翁还有留,若是知道,他也不会不顾右的疼痛,紧咬着牙冠向前又探了半步。
只见林天佑右因为翁梁翁的剑气,被震得无力的向身后甩去,而他的左却摸进了自己的腰间。
林天佑出剑时便想得非常清楚,连剑阁弟子都能接下的一剑,翁梁翁没有道理接不住,而林天佑自然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一剑。
若是没有把握林天佑便不会出剑,若是不得不出剑,那他也一定会选择会最大的方式。
飞星剑只不过是林天佑使出的一个幌子,而他的杀招其实是藏在腰中的青芒。
“青芒”便是这柄软剑的名字,因为每当这柄剑出鞘之时,它总会带起一丝青色的光芒,有时催动到极致,更是会让眼前呈现一片青紫色。
青芒从未让林天佑失望过,这次也不会有例外。
翁梁翁从未想过林天佑还有一剑,因此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他一指点出后,却见林天佑还咬着嘴唇朝他扑来。
身经百战的翁梁翁,已经预感到了不好,可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化指为掌,将能够在一瞬间所调动的内力,朝着身前给拍打了出去。
这一剑,青光中带些淡紫,从林天佑的腰中扫出,朝着上方撩去,目标正是翁梁翁的脖颈,林天佑没有想过这一招的后果,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杀掉了翁梁翁会怎样,也没有想过如果失了会如何,他只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了这一剑之上。
随着翁梁翁一掌拍出,他才看到了林天佑的腰中的软剑,可这时已经迟了,这一掌并没有能够帮他挡下这一剑,由于他根本不知道林天佑会如何,因此他这一掌目的是想将林天佑推开。
可等他出掌之后,青芒才从下至上,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好在他的掌要比林天佑的剑更快,掌力先一步隔空拍在了林天佑的肩头,使得林天佑一直憋住的气息都被这一掌给打散了。
不过林天佑中的青芒,哪怕在如此情况下也没有止住去势,只不过由于这一掌导致青芒的剑锋,稍稍地往右移了两寸,落在了翁梁翁的肩头。
顿时只见鲜血飞洒,染红了林天佑的视野。
虽这一剑没能要了翁梁翁的性命,但他已经很满意这一剑的结果了。更何况他还看到翁梁翁那铁青地脸色,嘴角的笑意便怎么也掩藏不住。
毕竟翁梁翁是内力化罡,江湖中的一流人物。被他这种初出茅庐的家伙伤到,他已经足以自傲了。
挨了一掌林天佑,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他的身后便是剑坛的边缘,千丈的悬崖。
林天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鼓起了胸中最后一口气,大声地吼叫道:“纵然我驭剑门仅剩一人,也绝不任人欺凌。”
这声音在山腹之间回荡,字字震撼在了翁梁翁的心底,然而林天佑却早已不见了,只剩下了一柄遗落下来的飞星,静静地躺在剑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