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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眼前这一幕她整个人惊呆了,先前招惹过她爹爹的讨厌的人哎哟哎哟的躺在地上,而一直光顾他们家店的几位有些最馋但很和善的顾客或坐或站立在一旁,一脸的愤怒。
“这是?”姜云扇把茶放在柜台上,有些迟疑的问道。
孔行康一脸委屈的跟她哭诉,“店主不好意思啊,这人把我的蛋糕弄坏了,我一生气就动手了。”
他把朱力揍了一顿姜云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要紧,你们没受伤吧?”
宋纪摆摆手笑笑,“你该问问他要不要紧,一身厚肉都被揍肿了。”
孔行康继续哭,“我的蛋糕啊,揍他十次都换不回来。”
听见这几个土匪还要自己,朱力瑟缩了两下,眼里充满怨毒,他已经听见兰音报官了,等官衙来了,要你们的好看!
“夫君,没有蛋糕吃了,呜呜呜…”尹娇娇咬着下唇,轻轻锤着彭天官,娇滴滴的劲儿跟刚才拳拳到肉的暴力娇女恍若两人。
宋纪也重重叹了口气,眼睛红着瞪向朱力,“好不容易才凑够的木片,好不容易碰到孔兄的生辰日…谁知遇见了这个杂碎,一口都没吃到!”
“店主,能否加钱买个蛋糕,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彭天官揉着娇娇的软软的手,问姜云扇。
姜云扇摆摆手,插着腰走到朱力跟前也补了几脚,笑笑,“不必了,这人我也看着不顺眼,你们教训的好!蛋糕我送你们,晚点儿我做好拿过来。”
朱力呜呜着,不知道嘴里在什么粗鄙之语。
宋纪跟孔行康对视一笑,眼里充满了甜食动物的欢喜,又问道,“那蛋挞?”
“蛋挞今天给你们多做八个。”
“那蛋黄酥?”虽然没吃过,但都是出现在木片兑换列表上的,味道定然不会差。
姜云扇无奈的笑笑,“算了算了,改日我给你们特别列个单子,不用木片了,直接用钱买可以吧?”
“那感情好。”宋纪高兴极了,他是这四个人里最爱吃甜的,心里美极了。
“对了,要吃的话提前一天预定。”因为这些都要准备食材,姜云扇叮嘱道。
孔行康满意的点点头,“全听店主的。”
等官兵赶来的时候,除了在地上朱力一脸怨怼之外,看见别的人都很快乐,姜云扇让兰音先把琉璃匣里的蛋挞取了四个出来给他们尝味道。
另外四个到时候让他们包带回家去。
而她自己回到姜家宅子里取出昨天多做的蛋糕胚,抹起了奶油跟果酱。
朱力挣扎着疯狂暗示官兵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让他发表几句被揍感言博博感情分,好把这几个人抓起来。
却看见领头的汪捕头恭恭敬敬的走到他的人跟前,“让几位受惊了,像这种渣滓交给我们就好了,不必亲自动手。”
朱力被官兵扶起来,带上枷锁绝望的看着这一幕,想不通这几个年轻是什么来头。
他努力的发动他充满肥油的脑筋,突然想起来了好像尹家将军卸甲归田了,传闻家里的嫡孙女看上去又甜又软实则性格暴躁……难道面前这个暴躁的娘子就是将军之后?
又听闻她家相公就是前石榴城主家的孙儿彭天官…想起这些之后,又接着想起来江湖上相传跟彭天官关系好的人有这么两个,一个是江南首富宋家幼子宋纪,一个是儒林书院院长嫡长子孔行康……
他呜呜叫着,这次被消音了的脏话不是针对这些人的,而是针对他自己,他为什么要想不开看他们不顺眼!他这辈子最倒霉的时刻就是今天踏进姜记茶餐!
他只是一个家里有些钱便不知天高地厚,只能跟姜家这种破落商家较真,努力想挤入上层圈子的暴发户……哪里能跟这些人抗衡呢?
戴着枷锁被安置进了逼仄、脏污的狱中,两行泪水从朱力的面上缓缓流下,除了身上很疼之外,他的心更疼。想起方才路过一只赖皮丧家犬的时候,好似看见了他灰暗的未来。
朱力因为闹市寻衅滋事、冲撞了贵人,一下被判了十年牢狱之灾。
新娶的娘子卷了金银细软跟着姘头跑了,他发妻倒是来看过他一次,带着他看不上的女儿,两个人似乎对他都没有什么感情,不咸不淡的跟他交谈的两句就匆匆离开。
也许当初没有休妻…像他发妻这种人,就算借钱赔款也会把他赎出来的吧?也许当初没有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判案人员就会偏向他、而不是那些人的吧?也许……
另一头,四大巨头开开心心的吃着蛋挞,心里美滋滋的,本身只想教训了一下坏蛋,没想到歪正着帮助了店家。姜记茶餐的店主人好的很,给了他们很多特权。
他们四个人里,彭天官二十有一,孔行康刚刚过完二十岁生辰,宋纪年纪最才十七,至于娇娇、女孩子的年龄是不可的秘密。
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家里家大业大,但平日里过的也是普通人的日子。即没想过搜刮民脂民膏、也没想过用身份压别人一头,这下因为为民除害而享受到了特权,高兴的很,面上洋溢着我是乖宝宝的幸福光芒。
唐骏之上工去了,好大一个蛋糕姜云扇一个人也拿不过来,她跑过来喊了红叶帮她。
贺鱼跟贺海也跟着叶姐姐忙前忙后,虽然红叶跟他们的爹爹结亲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改口,坚持叫她姐姐。
在姜云扇的教导下,孔行康用木刀把蛋糕分成四份。
总算吃上了松软、甜蜜咬一口恍如踏上云团的蛋糕,四个人一边高声赞叹,一边庆幸没有太馋把另一个蛋挞也吃了、留了点肚子。
有些腻了就品两口山楂水,边吃边喝、惬意十足。
他们这惊为天人的吃法,带动的边上的人心里痒痒,姜云扇就眼尖的看见有人悄悄数了数自己身上带的木片个数。
实在是吃不下了,他们一边惋惜、一边问兰音要了油纸,执意要把蛋糕带回家去。
姜云扇看了直笑,蛋糕不比其他,切开了之后没有形状,拿回家就不好看了。但这几个人初次品尝这种又甜又软的东西,实在是犯了瘾,舍不得放弃。
下午楚悦再来的时候,姜云扇神神秘秘的问她介不介意男方年纪大几岁,楚悦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问道,“大…大几岁?三岁?五岁?十岁八岁?”
独眼巨猫
姜云扇喂了牙牙两颗开了口的核桃,看着它慢慢的剥,朝宋悦笑笑,“瞧把你吓的,没大几岁,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宋悦娇俏的面容带了些热意,她今年十七岁了,爹爹去的早,娘亲是个狠人,拼着一股劲儿把她拉扯大。
后来娘亲遇见良人,新爹爹对她也很不错,但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如果能遇见合适的,早就结亲了。
自己的事被姜云扇这个店主放在了心上,宋悦心里有一股暖意。看见她这样,姜云扇就知道妾有意,不知道郎是否有情。
她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回家列了菜单外的吃食价目表,给四大家族送去。蛋挞五文一个,蛋黄酥三十文六枚,蛋糕一两银子。价格定的稍高了些,尚能显示出她家靛蓝木片的重要性。
就这个价,宋家管家还叹息:“这么白菜价的食物,少爷怎么就能喜欢上呢?”
从那天之后彭天官只要出门来姜记茶餐,尹娇娇必定会跟上来,店主总是会给他们推荐一些不在菜单上的新鲜吃食。
姜云扇挑了个适合婚丧嫁娶的日子,炸了一盘鸡米花给那四个人端上去,在他们赞不绝口的时候问道,“不知孔公子有结亲的算吗?我认识个姐姐待字闺中,瞧着很是适合你。”
孔行康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默默塞了一口鸡米花。
宋纪倒是感兴趣的很,“姓甚名谁?年纪几何?长得有灰雀好看吗?”
灰雀离开了之后,他总是控制不住步伐往奇珍异兽馆走去,但是只能看见唐骏之跟那糙汉灰鸥,而且最令人生气的是灰鸥每次都想给他推荐养兔子。
用灰鸥大叔的话,“我看你就像个兔子,怎么就不喜欢同类呢?”
宋纪恼羞成怒,这人这人谁是兔儿爷呢?差点没跟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