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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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个大板子打下来。

    “嗯!”

    荼茶在柴房的门口被顾娅茱吩咐的福安用重重的木板打下去,荼茶一声也不吭,只是闷哼。

    “死到临头了,一声也不吭,真是死鸭子嘴硬,硬扛啊!”顾娅茱双抱着胸,气势汹汹地道。

    “老爷,就是这个死丫头把夫人香炉上的香给掐掉的。”顾娅茱指着荼茶气势汹汹地像谢林华叫嚣道。

    “夫人这些可属实?”谢林华问道。

    “咳咳”静心在一旁咳嗽了一下,这一切就算不是真的又如何呢?谁又能去招惹顾娅茱这种难惹的女人。

    “老爷,你这是不信我!”顾娅茱妖媚地道。

    “我信你,无论如何,到底谁对谁错,为夫也不管了。为死去的人出口气到也是好的,夫人请便吧,我走了,公务繁忙。”谢林华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无法扭转局面,因此沮丧地道。

    “来人呀!打了多少大板了!”顾娅茱刚性地一吼。

    “禀告夫人,这是第三十大板!”福安恭敬地对顾娅茱道。

    “三十大板还在呼吸,你的贱命还挺硬的啊!”顾娅茱吐了一口痰,对躺在板凳上的荼茶狠厉地道。

    谢林华闭着眼睛叹息地道:“把香掐了,就等于芳纾死了,芳纾的魂死了,且不入轮回,就等于我死了,打!”

    谢林华赶紧转身,荼茶奄奄一息但却不顾自己的股痛,她跑了过去,跌倒在霖上,拉着谢林华的脚,痛哭流涕的道:“老爷,其实你不信我,你也不爱姐和夫人,他们的冤屈再也没有平反的那一刻。”

    谢林华看着奄奄一息地荼茶,皱着眉,吐了一口痰,赶紧把衣裳从荼茶身上扯开。

    荼茶的眼一晕,四方没了光明。

    “老夫还有事,夫人,这里一切交给你了。”完,谢林华扯开了衣裳,转身就走。

    “老爷,告辞。”顾娅茱恭敬地对谢林华道。

    墨莲龟缩在柴房里,她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用板子敲打的声音,她更加害怕了,毕竟她和静心在谢秋芙眼中荷包授受了。

    墨莲心惊胆跳,龟缩在柴房的角落,她的脸上残存着又青又紫的痕迹,嘴角还有血迹,奄奄一息地坐在厨房的角落,头发杂乱不堪。

    “福安,去浇滚开的水来,焦醒她,此刻她看上去不够清醒呐!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么不懂事的奴婢,居然维护谢秋茶,还令她跑了!岂不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顾娅茱低头吩咐福安道。

    “啪。”福安把老早就准备好的烫水泼到了她的身上。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荼茶恸哭地叫唤道。

    “啊!我忘了告诉你们,再拿点儿烫水给她多洗洗脸,告诉她到底是哪位主子给她脸了,更使她明白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顾娅茱双抱胸道。

    “啊!我的眼睛!”福安继续行刑。

    荼茶恸哭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个福安好像是故意的,总是泼她的眼睛。

    “继续!淋!”顾娅茱恸哭流涕地道。

    “啊!”最后一声,荼茶晕倒了。

    “还有鼻息没有?”顾娅茱问道。

    “尚且还有一丝鼻息。”福安道。

    “人话。”顾娅茱不懂福安的是什么玩意儿,但继续淡然地道。

    “夫人,这个就是,就是,这个丫头离死不远了,还有一口气如果不救,就没命了。”福安解释地道。

    顾娅茱正要发话,谁知道她身后走来了谢秋芙,谢秋芙道:“将她关押起来,慢慢折磨,想轻而易举就去死,没那么容易,还有柴房里的一个偷拿钱的惯犯,一并处理了。”

    “啊!”墨莲一听见是谢秋芙的声音,恸哭地龟缩在柴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姐,求求你,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四十多岁病弱的老父亲,下面还有可怜无人看管的弟弟妹妹,姐,那荷包的钱不是我的,我不能要”柴房里传来女孩儿尖锐的求饶声。

    “切,早干嘛去了!”谢秋芙翻了一个白眼淡漠地道。

    “荷包授受什么意思?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顾娅茱不甘心地问道。

    谢秋芙悄笑嫣然地和顾娅茱道:“娘,你还不知道吧,柴房里还有一个荷包授受的惯犯,静心将一些碎银子塞在了她的里,娘,静心可是个叛徒。”

    “静”顾娅茱转过头想要问静心。

    静心立马感受到了谢秋芙的威胁,转过身来,赶紧绕到了顾娅茱的身边跪下,她放缓了步调,放缓了话的语气和节奏,她不慌不忙地道:“夫人,那是奴婢口里仅存点儿遗粮了,我将那些钱送给了墨莲,是因为感同她的身世,绝非是偷拿钱财给墨莲呢,夫人,求夫人宽恕,求夫人原谅。”

    顾娅茱很是讨厌私相授受,自作主张的人,但一看是静心,她的心软了一来。

    静心服侍她多年,服服帖帖,从来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事情,一边是女儿,一边是自己的亲信,到底该如何处置呢?

    “确有私相授受的情况吗?”顾娅茱不停地向静心问道。

    “是,夫人,府里给奴婢的钱也是府里的,既然是夫人给的钱财,其实,奴婢的钱财就是夫饶钱,夫人,奴婢认罚,不该私相授受。”静心第一次眼泪直冒,抹眼泪委屈地道。

    “起来吧,好孩子,错不在你。”顾娅茱把静心扶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语重心长地问她,用很和善温和的眼睛往向她。

    “那丫头把碎银还给静心了嘛?”顾娅茱转过身严厉地去问谢秋芙道。

    “娘,那碎银在这儿呢!”谢秋芙掂量了碎银的分量,喜笑颜开地道。

    顾娅茱一把就将银子扯过去,塞进了静心里,:“府里有府里的规矩,若是还有下次,你这些东西都给我打包好,滚出谢府去。”

    “奴婢不敢。”静心恸哭地道。

    “至于那个墨莲,你有心偏袒她,我也看在你多年伺候我的份上,将她放了,既然你有心结,我就给你打开,只是你和墨莲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知道了?”顾娅茱语重心长地道。

    “切,娘亲你偏心,偏心静心,你从来没有认真地对待过我。”谢秋芙跺脚道。

    “你还有什么意思,竟些胡话,如果娘没有偏袒你,你能活到现在?”顾娅茱抬起脸严肃地对谢秋芙道。

    “哼!”谢秋芙继续生气地跺了一脚。

    “夫人,抱歉,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

    静心点零头,这是顾娅茱对她的宽容。

    拥有这样的主子她真的很感谢,从来没有人会为她打抱不平,她的心很暖和的。

    “这些做什么,这么多年,我已将静心当亲人看了,你请起来。”顾娅茱恸哭流涕地扶起了静心。

    静心心中一股暖流,心里很舒坦的望向顾娅茱。

    “福安,来,将那个叫墨莲不知死活的女的,赶出府。”顾娅茱严肃地道。

    “是。”福安俯身恭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