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谢笑书脸红到脖子根了, 她推了一把陆北杨的胸口, 扭着腰身想站起来,但男人稍一用力, 就把她摁回到腿上了。
“你不要脸……”谢笑书声嘟哝,大眼睛忽闪忽闪不看他。
陆北杨沉声笑了, 他箍住她两只手拉到自己胸口,“你叫不叫?”
“不叫……”谢笑书声音低的快听不见了, “除了在床上,你也从来不叫我宝贝儿……”
“你什么?”陆北杨挑起一边眉。
“我不跟你了!”谢笑书跳起来,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跑了一路, 我要去洗澡!”
她跟受惊的兔子一样溜飞快。陆北杨看着她的背影, 沉沉笑出声来。
谢笑书“洗澡”是想洗个痛快正经澡, 但陆北杨可能会错意了。头发刚洗完, 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还没洗好呢!”她惊叫,一面下意识抬胳膊遮前面。
陆北杨唇角勾出暧昧的弧度, 看起来心机满满。他拉开玻璃门, 闯进水汽氤氲里。
“一起洗。”着他开始解衬衫纽扣, 眼睛却牢牢盯着谢笑书。
谢笑书不自然地往旁边挪了挪,手依然捂在胸前。
陆北杨脱了衣服, 抓上她的手腕拉开她胳膊, 一下就把人按在了墙上,“别挡了!”
谢笑书被抵在瓷砖上,不由闷哼一声。陆北杨松开她的手扶住腰, 嘴唇也跟着压下来。后面的墙壁冷硬,但身前的人确实热烈的,谢笑书止不住轻轻颤。
花洒的水在她身前,尽数砸在男人厚实的脊背上,水滴顺着肩颈往下滑,流过顺畅的胸肌线条和块状分明的腹肌,模糊的性.感。
陆北杨抬头,放开气喘的老婆,指尖轻轻爱抚她的面颊,像对待珍宝一般。谢笑书仰脸看他,黑眸水漉漉的。她本来就白,洗过澡后整个人白得发亮,肌理下的青色血管都依稀可见。黑色长发湿了,散乱贴在肩背和绯红的脸蛋上,媚得勾人。
“宝贝儿……”陆北杨贴在她耳边用气音轻声唤她,“你真好看……”
他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像细嫩豆腐一样的湿润肌肤,手感太好,他身上腾起更燥的火。谢笑书环着他劲瘦的腰,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她飘忽泫然,直到给人翻了个面才反应过来。
陆北杨的手从背后绕到她前面,轻易握住她的敏感和柔软。谢笑书忍不住哼唧起来。
“你轻点啊陆北杨……”
身后的人却更加用力地欺负她。
“你叫我什么?嗯?”他呼吸急促,气息不稳却依然霸道强势。
谢笑书倒在他怀里跟着他晃。男人两条强劲的臂膀禁锢她,她成了他的俘虏,进退不得。
“老公……”谢笑书被顶得不出话来,开口的声音带着呜咽。
陆北杨的喘.息更加急促沉重。他身上用力压她,两手撑在墙面上,更加长驱直入地征服她。
谢笑书忍不住,嗓子眼里滚出娇颤。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撑在她两侧的手臂,用力得青筋都爆出来了。他的手上戴着婚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再也没摘下来了……
轻吟盖过了水流声,谢笑书脑袋炸了。意识十分亢奋,但身体却是无助的。她跟着他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完全被他征服掌控……
那天她喊老公喊得嗓子都哑了,陆北杨也没放过她。不过他也一直叫她“宝贝儿”、“笑笑”的,还忘情地不停自己有多喜欢她……
嗯,谢笑书觉得这波不算亏。
**
是夜。城市的另一端。
付樱子仰头网上看。高耸的办公楼黑黢黢的,只有一扇窗户里有亮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陆南桑家里和常去的地方都没人影。她依稀记着他的公司在这边,来碰运气,没想到真让她找到了。
门开着,灯光透出来。还没走近,她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在讲电话,嗓音沉闷又急躁。
“……陆北杨已经报上去了!现在你只要一有动静,蹲伏你的警方就会行动,没错他们就等着抓你呢!”他咬着牙,声音里压着不耐烦的火气,“你想怎么走?你的身份用不成,可能还会暴露行踪……我就是让你再等等!等过阵子没这么紧张了,你就去欧洲吧。就再忍一下吧爸……”
付樱子靠在墙边不敢动,屏息侧耳静听,心里却越来越纳闷。他在跟他爸话?他爸怎么了?听起来好像犯了事,警察正在找他?
房里的声音陡然提高:“你他妈还我没用?我现在还不是在给老子擦屁.股!要不是你当年弄死他爸,要不是你露出破绽,用得着躲躲藏藏的?奥我能拦得住他从国外回来吗?”
咚得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桌面上的声音。陆南桑突然短促地冷笑了一声。
“……他活不长的。至于那个谢笑书——”
听见谢笑书的名字,付樱子不由吸了口气,靠得更近。
“我会看着办。她如果碍事拦路的话,那也别想有好下场。过一阵子我去找你,先去欧洲,等老不死的咽了气,回来再吧……”
别想有好下场?是谢笑书么?
付樱子头皮发麻,攥在掌心的指尖冰凉。
他要杀人?!陆南桑要杀人啊!
还是他已经杀了人了?他是个杀人犯!
付樱子脊背僵直,两条都软了。她斜着身子往墙上靠,脚底一下没站稳。
“谁?”门里的人警惕问,“谁在门口?”
她心头一跳,赶紧扶墙站好。陆南桑已经出来了,看到她他眉头跳了跳,抿紧了唇线。
“你怎么过来了?”
付樱子看了他两秒,艰难地咽了口嗓子,往前走了两步。
“我被拘了那么久,你不知道吗?”
陆南桑扯起一边嘴角,笑得不屑,“关我屁事。我可没有叫你拿刀子跑到人家的发布会闹。”
完他自顾自走进办公室。付樱子也跟了进去。
“我离婚了,现在剧团那边也呆不下去了。”她。走进来后陆南桑才看清她的狼狈样,脸色灰白憔悴,头发干枯凌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
他偏过头不话,也不看她。
付樱子走过来抓上他的胳膊,眼睛红了,“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陆南桑不耐烦甩开她,拉开一段距离,“该的我早过了,是你不听。你蠢到跑人那么多的地方杀人,怪你自己没脑子。”
“我没想杀她!”付樱子喊道,“我是恨谢笑书,但我从没想过要杀她,只是想着能吓唬一下她……”
她顿了顿,突然冷哼一声,“我看是你想杀她吧?”
陆南桑点烟的动作僵了,“你什么?”
“我都听到了!你要杀人,你要除掉谢笑书!”付樱子提高声音,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你是个杀人犯!”
陆南桑转过身面对她,抬眼的目光阴戾发沉。他往前迈了一步,身影笼上她,给人危机感。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你他妈不要乱讲。”
“那你敢你不认识谢笑书?”付樱子抬头盯住他,眼里的精光疯狂又绝望,“你靠近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她?你和她老公又是怎么回事?”
她原以为陆南桑是想搞谢笑书,没想到是要搞死她。原来从头到尾他都有阴谋,杀人的阴谋!他太可怕了……
“付樱子,”陆南桑倏地弯起唇角笑了。他笑的时候眼里寒冽没有笑意,脸部的肌肉牵动扭曲,看上去疯狂又可怖。每次他这样的笑的时候付樱子都后背起疙瘩。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挺聪明能耐的?是不是觉着知道了一些事情,就能威胁拿捏我?”他冷声问她,“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明白么?”
付樱子背后阵阵发凉,心里一沉——绝望的预感。
她看了他两秒钟,突然刷地一把拿过他桌上的手机。
“操!”陆南桑骂了一句,伸手去夺,但付樱子闪身躲开了。
她跑到外面,随意拉开一扇门躲进去,反锁。点开电话本快速摁了几下,只发现一个“xxs”的号码。没有任何犹豫,她点了拨通。响了两声,对面的人接起来了。
“喂?”闷闷的女声,带着浓浓的睡意。
“谢笑书,我跟你,你——”话还没完门咚地就被撞开了,陆南桑扭住她的胳膊,一把夺过电话,反手一搡就给她推地上了。
付樱子一下子就跳起来,疯了一样往门口跑。陆南桑挡住她,两手钳上她的肩膀,把她往房间里面推。
“是你逼我的!”他眼眸猩红,滴血一样,“是你逼我的!”
他用力把人往窗外一搡,付樱子的绝望恐惧的表情一闪而下,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坠下去了。
陆南桑原地站了几秒,面无波澜。过了半晌他探头往窗外看了看,捡起地上的手机。
“嗯,是我。”他低声道,“这边你过来处理一下。”
**
“谢笑书,我跟你,你——滴滴滴……”
谢笑书又喂了两声,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屏幕:午夜十二点半。
她阖着眼皮嘀咕了一句什么,关机把手机撂开了。
“谁啊?”陆北杨问。他声音沉哑,也带着睡意。
“付樱子又抽风……”谢笑书声嘟哝,拉开被子重新躺进去。
陆北杨很自然把她往怀里一扯,抚慰一样摸了摸她的后背和头发。谢笑书抱住老公,很快就又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谢笑书醒很早,她轻轻拿开沉睡的男人的胳膊,蹑手蹑脚出了卧室。
系好睡袍的腰带,她拖着脚走进厨房。陆北杨最近早上起不来,都是她这个能干的贤妻做早饭的。汤包在锅里热上,咖啡刚泡好,老公进来了。
他下巴上都是青胡茬,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但目光却是炯炯的,透着担忧和焦灼。
“刚出了条新闻,你看。”他把手机放到谢笑书面前。
谢笑书低头,看见一条社会新闻的黑标题:
话剧女演员付某昨日跳楼身亡,年仅25岁……
谢笑书一下子怔住了,黑亮的瞳孔慢慢变大。
“这、这是付樱子?!”她抬头问老公,嘴皮止不住地颤了两下,“付樱子跳楼自杀?!”
“应该是了,信息都能对得上。”陆北杨脸色阴沉。
谢笑书拿起手机仔细把那条新闻看了一遍。信息很少,只付樱子从自家公寓楼上跳下来了,二十楼,自杀原因不明,但死前应该是吃了大量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物,具体情况警方还在调查。
谢笑书放下手机,脸苍白,指尖也是冰凉的。
“付樱子死了……”她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
“她昨晚不是给你电话了吗?”陆北杨问。
“啊,对。”谢笑书如梦初醒,“她听起来气冲冲的,还没什么电话就断了。”
她掏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拨通昨晚进来的号码。那边提示已经关机了。
“她找你干什么?”
谢笑书摇头,“不知道。我昨晚还以为她是喝多了,来找我吵架的。她从来不给我电话,我连她号码都没有,还纳闷呢……”
她叹了口气,两只手按上太阳穴,眉头也锁在了一起。
付樱子死了……那个以前处处给她使绊子的死对头,恨她恨得牙痒痒的人,居然自杀了。
谢笑书心情很压抑,嗓子眼里跟压了什么东西一样憋得慌,气都快喘不上来。
她一点儿都不高兴,甚至有些难过。付樱子那么张扬泼辣一人,居然自杀了……她到底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啊?是因为被拘留进局子丢人?还是离婚了击太大?这么活生生一个人,怎么没就没了……
陆北杨走到她身边,手轻轻覆上她的脑袋揉了揉。
“好了,你别多想。她的情况我会留意的。”
谢笑书点点头,转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老公的腹肌里,深深吁出一口气。
如果,如果昨天不挂电话的话,付樱子是想给自己什么呢?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谢笑书开手机又看了一遍那串陌生的号码,点了下保存,输入付樱子的名字。
看老婆眼圈都红了,陆北杨有点心疼。他抓起她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企图转移她的注意。
“夫人,晚上约会吗?”他把人拉进怀里,柔声问,“今晚下班后,我带你去工作坊的剧院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 掐指一算,百变樱也没出场几次就领盒饭了。。。一个活在对话里的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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