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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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还有战斗能力的杀,慌忙避开花木清下劈的一刀。身上添了那么多伤口,怎么还越战越勇了?他们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想,因为下一刀又已劈来。

    花木清的刀又快又狠,刀刀往杀的脑袋上剁去。两个杀拿的刀长不及砍刀,不好抵挡,只能移动脚步闪避。

    花木清随后追击,一刀快似一刀,后一刀往往比前一刀更加凶猛。两个杀的脸色虽仍没有什么变化,但已有汗水从头上落下。他们不断后退躲闪,根本不想还,因为在满眼刀光下躲避死亡,已经耗尽了他们的心力。

    转瞬间,二人被逼到了墙角,已是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他们心一狠,都选择了冒死一击。两个人握着刀,同向花木清的胸口处刺去。

    花木清微微避开要害,长刀斜斜砍下,把一人的半边脑袋连着肩膀劈下。

    左边一人未来得及刺入花木清的胸口,就已身异处。右边一人的刀扎在了花木清的心脏左侧,他握着臂就要把刀拔出来。

    花木清扬刀再砍,也把这人砍死在地。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走廊上已躺了将近十具尸体。光滑的地面上,墙壁上,都沾上了血迹,花木清的衣服上更是通红一片,白嫩的脸皮上有很多血点。

    工人们追到了三步之外,都停了下来。不论那个中年老妇人怎么催促,也是无济于事。看着前面的花木清,他们拿刀拿棍的都是颤抖的。

    花木清暂时放开雪儿的,拔出了心口左边的刀。一阵叮当声响起,刀落在地上,花木清也痛得眼前发黑,但没有叫出声。继续拔出大腿处的匕首,又是一阵疼痛。

    雪儿主动搀着她的,再次把暖流送进她的身体中。伤口处本来在流着血,暖流经过以后,血便止住了。

    花木清感激地看向雪儿,却发现她的眼神中还带着责备。

    她不愿看见死亡,过多的杀戮很令她反感。

    “他们不死,我们出不去的。”花木清向雪儿解释着。

    雪儿其实也明白,但仍然不希望亲眼看见死亡。

    现在花木清全身的伤势已经愈合如初,身上的鲜血大多也是别人的。紧握着中长长的砍刀,信心满满地走了出去。有雪儿在身边,受点伤转眼就能恢复,花木清不害怕任何人和她近战肉搏。

    雪儿自有一种柔弱个性,很多人虽都是冲着她来的,但却不忍下,就连后面出现的几个杀,也是想先杀掉花木清。这一点对花木清很有利,雪儿并没有给她拖后退,她也不必太过于顾及雪儿的安全。

    从两队杀的攻击方式来看,应该不是一派的人,或许是两组雇佣兵,接了同一个任务而已。

    花木清牵着雪儿的,走出了外科一室的长廊,来到了圆形的空地上。

    后面追击的工人们往前赶,来到了门口便止步不前。路易斯的女儿不再催促,因为她知道她的威信力正在下降,此刻她并不能指使得动工人们。

    花木清之所以站定脚步,是因为这片面积很大的圆形广场上,那些原本漠然的人们,现在全都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左边的一辆救护车旁,站着一个穿着褐色皮夹克的男子,个子不高,比花木清还要矮一头,脸色偏黑。他虽然有着侏儒的个头但却并没有给人侏儒的感觉。他双插在裤兜里,正向花木清望着,眼神明亮。右边较远的地方,靠近外科三室走廊出口的地方,停着两辆救护车。不在停车位上,全部压了线。一些穿着军大衣棉袄的人,站在两辆救护车中间,比左边的矮个子要轻松很多。很多人靠在救护车上,看着这边。也有人在抽烟。一眼扫过,差不多有七八人的样子,有老有少,但没有女人。

    一把把锋利的武器自军大衣的长袖中滑落出来,被他们的主人用掌握住。他们满满围拢过来。

    “我不想杀人,不想死的赶紧走。”花木清淡淡地着。她的语音虽然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后面工人里有一个腆着肚子的壮汉,以为花木清话分了神,想要趁偷袭,拎着根棍子悄悄上前两步,就要朝花木清的头上砸去。

    花木清突然回头,从左至右,一刀把这个工人拦腰斩断。他腹部以上的身体摔在了门边上,吓得后面的工人们又退了好些步。

    “不怕死的就上来。”花木清冷冷的完,又转身回去。

    雪儿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这个工人死得冤了些,但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

    八九个军大衣走到十步之外,并没有马上动,反而一字排开。一个略微弯着腰,满脸皱纹的老人走出一步,他将军刺背在了身后,不让花木清看道,开口道:“从你们踏入医院的第一步起,你们就不可能再出的去了。医院里面到处埋伏着杀,你能杀散一两波,你还能杀散十波,二十波?落博尔特出身的人,不仅能够以一当十,而且也不畏惧死亡,但你也应该明白,所有的事都不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外面是天罗地在等着你,就算过了我这一关,还有更多的杀在等着你。与其做无畏的徒劳,不如就此放。我们的目的只是留下你身边的那位女士,至于你,想走现在就能走,有人阻拦,我们也会保你离开。”

    老人的话得极为诚恳,看不出谎的痕迹。但花木清很怀疑他的话。里拿的长刀上还染着血迹,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很大的玫瑰。那老头有些畏惧花木清,恐怕才想要和她谈判。

    花木清示意雪儿走开一些,朝着老人只了一句,“放马过来。”双同时握住长刀刀柄,蓄势以待。她已看出,这些穿着军大衣的人身体没有经过改造,和先前杀的两拨人要弱很多,充其量只是普通的特种军人。

    老人继续劝,向右边那个矮个子指了指,道:“先别急着动。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希望花木清能够接他的话,可是花木清并没有回答,只好继续下去,“日本的一个极为厉害的杀,叫什么郎的。他很少接单,但一接单必然会完成任务。杀普通人的任务不接,他只接有挑战的任务。据在他的上,没有人能活下来,连一刀都躲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外面还有很多,你是绝对不可能走出去的。不如趁着现在,我们还能谈判的时候,赶紧走吧。我们对雪女士并没有恶意,反而还很尊敬,只要她跟着我们走,我们一定会像仆人伺候主人一样的伺候她,保证不让她受到半分不公平的待遇。”

    雪儿很相信老人的话,本想让花木清先走,话未出口,花木清已经抢先道:“话完了么?那就一块儿上吧!”

    老人还要开口,花木清已经举刀劈了过来。刀身虽长,但却没有影响到花木清的行动,白色的刀光在头上一闪,刀锋已经来到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迅速后退,勉强躲开花木清的这一刀,鼻子上已是显现出了汗珠。

    “还挺快!”花木清了一句,拖着刀向着周边最近的几个军大衣砍去。

    军大衣们见她油盐不进,早已生气了,花木清又主动攻击,更是不讲道理,哪里能够忍得住,握起中军刺,一齐向着花木清刺了过去。

    “别打了,再谈谈吧。”雪儿在一旁,不断的着。她的话没有人听,花木清已和军大衣打在了一块儿。长刀挥舞,便有数人被砍中,溅出一蓬蓬血花。老人也不在开口,沉默着抽冷就刺上一下。

    没过多长时间,两条臂,一颗脑袋已经飞了出来,血糊糊的落在远处。那颗脑袋上还保有惊恐的神色,双眼睁得很大,眼白部分突出,看着非常可怖。

    花木清虽然经过残酷的训练,身体也经改造过,但毕竟面对这么多人,再加上已经消耗了很多力气,顾左不能顾右,顾前不能顾后,很快身上被戳了两下。军刺不同于匕首刀,拔出后失血更多,而且不易止住,也更为疼痛。

    在痛得眼前黑下来的时候,花木清牢牢记得最近几人的位置,闭目之后,长刀用力划去,瞬间砍破两人胸膛。剧痛过后,头上冷汗直冒,花木清睁开眼睛,长刀大开大合地只管砍去,并不顾身上的伤口。

    这等拼命的攻击方式,让军大衣有些忌惮。他们是退伍下来的士兵,还有家人要养活,并不像在此丧命。

    一方有所顾忌,一方勇猛无畏,军大衣这边人虽然很多,但很快被打得失去了信心。花木清的长刀一连砍死三人后,剩下的算上老家伙也只有五人。他们退后几步,脸上的颜色都已变了。怪不得那些工人们只是紧紧跟着,却不敢动。这个女人太狠了,谁上谁死,自然无人敢率先动。尽管如此,五个军大衣还是把花木清围在中央,不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