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摊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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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赵笙血魔功的原因很简单, 她要看看赵笙能把那人护到什么程度。门派把血魔功成邪功, 知道赵崖主和血魔功有牵系要作何态度?练功时的失心发狂, 保不定那人能把赵崖主杀了。想想就很有意思。眼前的血与昏乱, 魔女的视线有些模糊。隐隐地看到一个女人,女人武功高超, 穿过厮杀和博斗,身上都没有沾什么血污。

    “你眼睛受伤了。”女人要比魔女年长许多, 眼角微微有些细纹。她蹲下身, 与魔女视线持平, 语气像极了叹息:“为了引我出来吗?”

    魔女甩掉额上的血珠,抬手掐着萧绯的脖子, 指甲陷进皮肉:“本尊了, 本尊会杀了你。”

    阿欢爬到崖上,那天的风真大,吹得湖水起皱。她一手放在嘴唇边, 朝湖边的人喊道:“阿绯!”

    被她唤作阿绯的女人,年纪比她大上许多。阿绯性情随和, 仗着在阿绯身边长大, 阿欢一直叫对方阿绯。萧绯不像往常那般笑, 她飞到阿欢身边。

    “本尊刻的章。”风吹得阿欢的发带飘扬,转眼也是个娘子了。阿欢朝刻章哈了口气,在萧绯的手心盖了章。

    “给我吗?”在阿欢得意的目光中,萧绯将印章妥帖地放到锦囊里。

    阿欢瞧了一眼萧绯的锦囊,道:“跟你宝贝徒儿放在一起, 不怕认不出?”

    “不会。”萧绯扬了扬手心盖的章子。

    “哦。”

    见阿欢揪衣裳,看到阿欢手指关节处的划伤。萧绯要去握阿欢的手,阿欢躲了一下:“练功伤的。”

    “痛吗?”萧绯还是握住了阿欢的手。

    阿欢不话,萧绯从衣兜里拿出药瓶,心翼翼倒了一点点,慢慢地抹阿欢的伤口:“章子我会好好收着。”

    “你得好好收着,要是丢了我就喂你血虫。”阿欢道。刻了她好久,还把手弄伤了。

    风吹得她们发带飘扬,抹了伤处萧绯没收回药瓶,塞到阿欢手里,阿欢有些抗拒:“做什么?”

    “以后留着用。”

    “我不要。”

    萧绯叹口气道:“我得走了。”

    女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少女站在崖上大喊:“不准走!本尊命令你不准走!”

    少女将药瓶扔了,在崖上大跳脚:“萧绯!你若弃了本尊,本尊一定杀了你!”

    萧绯走后,阿欢在崖底找了一夜丢弃的药瓶。原来什么都会不见,明明扔在这里。何独在崖口吹了一夜的风,没有找到,没有等到。

    “都是声名在外的人,何必对一孩子赶尽杀绝?”

    “何独?实在不像孩名,想想……叫阿欢如何?欢欢喜喜快快乐乐。”

    “我自然不会把尊主痛到哭鼻子痛到往我怀里钻的事出去……真了你也喂我血虫……”

    “既然这么痛,就不要练这邪门功夫了……跟我练轻功如何?”

    “阿欢……”

    “你这样掐我,什么时候才能掐死我?”被何独掐得面色发红,萧绯将何独另一手抓来,“你们不是有掏心功,来,我心口在这。”

    何独拧眉,被萧绯抓着,往萧绯心口拍了一掌。猝不及防的一掌,把老人家劈翻了两个跟头。

    “谁掏心了?别什么脏兮兮的武功就往我们魔教身上赖!”何独道。

    被何独拍到吐血,老人家在地上呕了两下,得,拍出内伤。

    夺了门派手里的剑,何独一个劈掌将人劈倒在地。萧绯捂着心口,尽量和红眼的何独保持安全距离:“轻点儿。”

    “你要帮她们?”

    “别伤着自己的手。”萧绯道,“你和门派的事,徒儿已经跟我了。”

    “那可真不巧,你的好徒儿刚走。”

    萧绯叹口气道:“我和徒儿什么都好,就是缘分浅了些。”

    “你现在追也能追上。”

    “尊主一世英明,要杀我,我可不能跑了毁了尊主的英明。”

    “好!等我杀了她们再杀你!”何独没话,抬手又劈了两个人。

    这抬手人,跟吃饭一样随便。

    不知道魔女的什么主意,居然把血魔功给她们。如今没法子,也只能试试了。自从赵笙收到那张纸条,就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赵笙担心师傅,赵瑞道:“要不我们在此处等等?”

    “笙?”

    “没什么。”赵笙道,“你再练会,我去外面看看。”

    平白受了赵笙许多真气,要不然摆在面前,都不知道怎么练。在赵笙的引导下,赵瑞总算摸到了一点门路。赵瑞以为赵笙怕她再发作,不停地督促她练功,白天练晚上练,快成仙了。

    “难道纸条不是师傅给的?”到晚上,赵瑞问赵笙。

    起先赵笙收到师傅的绢布,脸上还有喜色。

    赵笙没有话,灯灭了,她们躺在床上,赵瑞看不到赵笙的神情。

    她谈恋爱了,不晓得对方名字,对方真实身份。明明是看得到摸得到的人,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断崖的崖主并不是赵笙的最后一个身份,她对她或许还有保留。其实保留赵瑞理解,也不去问到底。就像她也有保留,赵笙对她的话举止存疑,她也没有告诉对方她穿越者的身份。她不是这个赵瑞,而是来自千年后的赵瑞。

    “笙笙,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以为赵瑞会继续问谁给的纸条,没想到赵瑞话锋一转。赵笙喉咙动了一下,侧头看赵瑞。

    “你这还没好,就想不认账了?”赵笙道。

    赵笙叹息一声:“那我干什么做这么多。”

    “练功这么多天,你都没亲我。”

    “你怎么跟个男子似的。”

    “那是面对心爱的女人。”

    赵笙只好微微起身,亲了一下赵瑞的嘴唇。

    “好敷衍,就像个外面有人的妻主。”

    赵笙低头含着赵瑞的下唇,赵瑞搂着赵笙,慢慢地吻,慢慢地揉散头上的发丝。要不怎么血魔功有效,亲着亲着赵瑞有感觉了。身体好自然思淫|欲。

    “等身体再好些,我们就……那个?”赵瑞道。

    “什么?”

    “你该不会不知道?”赵瑞把赵笙的手拿到嘴上,轻轻地亲了。

    赵笙耳朵烫红,手指在赵瑞的嘴唇上摩擦。刚吻完,赵瑞的嘴唇有点肿。

    “之前是不知的,你,”赵笙道,“和其他女人有过吗?”

    赵瑞有点心虚,道:“你成天在我身边,我和其他女人有没有过,你不是知道吗?”

    “总觉得你和其他女人有过。”

    “那时就听到你……汪……丹?”赵笙道。

    赵瑞快把口水呛到了,赵笙的记性要不要这么好?

    “你听错了。”

    “我现在就你一个,”赵瑞道,“你要是想,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脑子里尽是淫|乱之事。”赵笙的欲|望没有赵瑞强烈,毕竟一大直女,从来都没和女人做过。

    “尽是你。”等赵笙躺下,赵瑞自然地靠在赵笙的胳膊。

    “我才不要进你脑子。”

    “这会不在脑子了。”赵瑞不嫌恶心道,“在心里。”

    “赶紧睡吧。”腻得慌。

    等赵瑞没声,赵笙才搂着怀里的赵瑞。

    醒来已经很晚了,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外面的阳光。难得,赵笙没有叫她起床。赵瑞蹭了蹭褥子,便听到几声轻呼。

    赵瑞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男人。

    “听风??”这是穿越了吗?她居然看到听风了?听风不是在断崖?

    “起了?这是洗漱用的。”听风道。

    赵瑞一下子撑了起来,看了看衣服,还好没有衣冠不整,要不然就太瞎了。

    “你们崖主?”

    “她在陪听月玩。”

    赵瑞刚洗漱完,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孩模样的人,上下看了一眼赵瑞。

    “你就是崖主的夫人?”

    赵瑞愣了一下,看着到她膝盖,可能比她膝盖高一点的孩儿。

    “你是听月?”

    听月鼻子哼了口气:“没错,我就是断崖四大之首。”

    “呃……”自封的吗?

    “你摊上事了。”

    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难道是刚才没配合豆丁?现在夸赞还来得及吗?

    “别乱。”赵笙进来了。

    听月指了指赵瑞:“你算带她去见侍君吗?”

    侍君?什么侍君?不会是……笙笙的未婚夫吧?

    “等到了,你们替我护着她,我去见就行。”赵笙道。

    越往西边走,笙笙的神情就越凝重。赵瑞憋着,和听月话道:“那个侍君,是笙笙的什么人?”

    “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敢往西凰来?”

    “西凰!?”

    “你不知道?”

    “我没方向感啊!”

    听月这屁孩,一脸无语道:“蠢女人!”

    “听月!不得无礼!”听风看了一眼听月,安抚赵瑞道,“中洲的地界没有多大,过去不远便是西凰。现在刚过交界线。”

    不知道是路上的风沙,还是怎么地,吹得赵瑞有点懵。

    赵笙和西凰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  萧绯师傅怕是个集章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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