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神秘书信
当回到相府之后,云惋惜就换回了自己平时的装扮。
李鸢楞楞的看着原本风度翩翩的公子变成了清新脱俗的美人,看着她傻呆呆的模样,草雀终于是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面大笑起来。
她就知道一定会这样的。
有谁能想到,一位相府的姐居然会女扮男装出现在街市呢?
“原来是姐而不是公子啊,草雀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这件事呢?”
回过神来的李鸢一下子就盯住了草雀,早已洗干净的脸上是一片的不满。
要知道她当时突然就冒出来一句话,前不着头后不着尾的,谁知道她在些什么啊。
而且姐还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姑娘,也都太过分了一点儿吧?
“哎呀呀,没想到咱们鸢儿姑娘生气起来也这么的可爱啊。来来来,让姐姐看看。”
草雀刚巧要比李鸢的生月大上那么几天,所以理所当然的,草雀就占据了李鸢姐姐的位置。
当然李鸢也是有反抗的,可是无奈人理虚实在是不过草雀。
“好了,不要在闹了。草雀,鸢儿刚到府中还不清楚府中的规矩,你平时的时候记得多照看她一下知道么?”云惋惜半靠在软塌上道“鸢儿,你行事也要心一些才对。”
李鸢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反正她的命是姐救的。
她只要知道姐需要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她李鸢也不会去在意。
不过,总感觉这位姐跟传言中的不太一样呢。
“草雀,姐她一直都是这样淡然无求么,那她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她的。”
出了云惋惜的房间之后,李鸢面带不解的看向了草雀。
云惋惜看起来那么的美的人,跟传言中毫无规矩可言的相府二姐完全就像是两个极端。
“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都是大姐让姐替她受罪才造成的。”草雀撇撇嘴不满的看着前方“要不然的话,单凭姐的美貌和才华,又怎么会这么多年都待在这深院中呢?”
原来是因为相府的大姐啊。
李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大姐对姐十分的不满啊。
用过餐之后,云惋惜正坐在房间里面翻看着从书房之中拿到的《西风国历史》。
虽西风国是百年的帝国,但那只是在军队的实力上面占优势罢了,而在其他的方面比之其他三国还是各有些差距的。
“西风国最为薄弱的地方在于农作物,因为地处西方气候多变,很多的农作物都无法存活下来,严重的时候还曾有过大面积爆发的饥荒。”云惋惜喃喃自语道,眸中思绪万千。
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赚到银子的话,就只能从这最薄弱的地方下手。
可是农作物方面……云惋惜自认为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云惋惜都只不过是一个相府的姐罢了,对于农作物方面的事情除了从萧临风那里听到的之外,也就仅限于书本上面的知识了。
沉思中的云惋惜并没有注意到房间的窗户慢慢的被人给推开了。
当屋内的蜡烛熄灭的一瞬间,云惋惜下意识的认为是宁挽墨又来相府找她了。
但是不对啊,宁挽墨出现的时候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所以,来的人不是他么?”
云惋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藉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但是下一刻屋内的蜡烛又再度的亮了起来。
橘红色的烛光映着云惋惜娇弱的面庞,那温暖的颜色逐渐削弱了她周身冷淡的气质。
“姐!姐你没事吧?”
草雀拉着李鸢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在看到屋内的烛光暗掉的时候,她还以为云惋惜是要歇息了呢,结果没有想到不出几分钟的时间,那昏暗下来的屋内居然又亮了起来。
还是李鸢提醒了她姐可能有危险。
而如今见到云惋惜安然无恙的站在房间里面,草雀七上八下的心才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姐,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啊?这蜡烛怎么一暗一亮的。”李鸢关切的看着云惋惜道。
“姐,这里有一封信,看署名像是给您的。”
草雀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放在桌子上面的崭新的信封。
大概是那个偷偷过来又偷偷离开的人留下来的吧?云惋惜半垂下眼帘如此想道。
她缓缓的伸出白葱一般纤长的手指,迟缓的拿起了那封没有任何题字的信。
“如果你再不收手停止无谓的抵抗的话,那么等我们终是再遇之时,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云惋惜轻声的把纸上的内容给念了出来,那恐怖而又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语,成功让草雀跟李鸢都变了脸色。
这分明就是在威胁云惋惜就范啊!
“大概是某些人为了警告我一下吧,所以才搞出来的恶作剧?”
云惋惜左右看了看,在没有发现自己房间里面什么其他的异常之后淡然的开口道。
李鸢眨巴眨巴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曾经听别人提起过,这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是容易被别人所记恨。
云惋惜不仅长得貌美,且又是相府的二姐,宁王殿下未来的准王妃,把她视为眼中钉的人自然也是不在少数的。
要这其中谁最恨云惋惜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姐,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大姐做出来的。”李鸢摩挲着下巴缓缓的分析道“自从姐变了之后,大姐肯定觉得自己掌控不了姐了,所以才急着要除掉姐以防多事。”
李鸢的一席话立刻就得到了草雀的赞同。
云惋惜不禁有些头疼的看着似乎是比以前更加不着调的人。
虽然鸢儿的话有一定的事实基础,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送写封信过来的人也未必就是云凤鸣。
对此云惋惜并没有任何的凭证,这只不过就是一种感觉罢了。
是因为血缘关系也好,反正云惋惜总觉得,就这样单纯的送过来一封信警告她莫要太过分了,并不是云凤鸣那个人的处事方法。
“比起这个,我更加相信她是会直接派人过来杀我的。”
她仅让云凤鸣在众人面前出丑,更是藉机会毁坏了云凤鸣大半的名声。
她要是还能忍住的话,那就不是她云凤鸣了。
云惋惜半合上清浅的眼眸。
给她送来这封奇怪的警告信的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