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草包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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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风傲延蹙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从奏章上移开,极其威严的落在秦霜羽身上,看的秦霜羽身躯微颤。

    “你可以这么认为,若有下回,朕可就不只罚的这么轻!”

    “为什么?皇上难道忘了臣妾才是先教主定下的人选吗?!”

    听到秦霜羽突然提及到自己的生母,风傲延脸上的寒意更甚。

    “记住朕今日的话!”

    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咬着牙看着一脸决绝的风傲延。

    “臣妾与她的不过是事实而已!她只会给您添麻烦,惹祸!她不配站在您的身旁!怎么从与君山上下来的您忘了吗!”

    “秦霜羽!”

    听了风傲延这声怒斥,莉妃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继续再下去,而且,她确实让他生怒了。接下来又听他极冷的声音响起,

    “朕能让秦家起来,便能让它下去,若你不顾秦家,你大可不把朕的话放心上!李得胜!”

    “奴才在。”

    莉妃握成拳,眼睛红红的看着风傲延。她纵使爱他爱的疯狂,但也不能不顾家里的父亲母亲。

    她与他相识那么多年,她对他的熟悉不亚于叶思凌,可他对她的无情,也不亚于叶思凌对纪双双。

    她先前也曾像纪双双那样撒过泼,那时,他以秦家要挟让她学会了自持。如今,他也以秦家要挟,让她缄言。

    是啊,这样无情的,才是风傲延啊!

    她知道什么风傲延会生怒,知道做什么风傲延会不喜,可就是不知道,她做什么,什么,风傲延才会开心,才会对她笑一笑。

    而夏暮白她知道啊,可她不想输,她不想就这么输了,她和夏暮白之间的战斗才开始呢,且放长双眼看吧!

    “莉妃娘娘请吧。”

    在李得胜邻三遍时,莉妃才抬脚往门外走,来时满心欢喜走的偏道,出去时却是另一番心情,自然看的也是另一番景象。

    真是无情!

    ——朝凤宫。

    太皇太后捧着炉靠在贵妃椅上,面容仍残留大病过后的苍白。

    娴熟的将一旁放凉的药喝完,便听到汝嬷嬷轻柔的附在她耳旁温声道;

    “主子,裕亲王来了。”

    仿佛方才喝的药是仙丹,这方才还病恹恹的人,霎时两眼放光,掀开被褥被下霖,那动作快的一旁的汝嬷嬷都反应不过来,

    “涟儿来了?哀家的涟儿来了?那黑心肝的终于肯把哀家的涟儿放出来了!”

    离开温暖的屋子,脚冰冷的太皇太后直哆嗦的走到了门前,

    “母后!母后!”

    裕亲王一脸灰头土脸的,显然是方从狱内出来便往她这儿来了。

    此时,想念的儿子紧的太后也不在意什么整洁不整洁的了,笑嘻嘻的将人迎着进屋内,火盘旁坐着。

    母子重逢的戏码还没演够呢,却迎来了儿子的一番指责。

    “母后还要与那子斗吗?这都把儿子斗进大牢里受苦去了还要继续斗吗?”

    太皇太后闻言,气的头盖直冒烟,也顾不得疼,猛拍了一下桌子,

    “混账你!你当哀家辛辛苦苦布局是为了什么!先帝在时哀家步步为营不就是为了将皇位争到让你坐吗!?哀家闲的没事做是吗?怎知那个不省心的竟然还没死就传位给这臭子!”

    刚出狱饥肠辘辘满身怨气的裕亲王,往椅子上重重一座,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双极不负责任的一摊,

    “那就算了吧!儿臣都快年过半百了,那位置坐了这么久都坐不上,那便证明那位置与儿臣无缘,况且还被栽赃出了这等丑事,即便坐上了,那老百姓也未必买儿臣的账啊!还不如做个清闲贵人,反正有头衔在一日,儿臣就不怕没饭吃。”

    太皇太后听了这番“毫无志气可言的话后,伸直脖子大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指着裕亲王,

    “哀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志气的儿子!”

    “有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你闭嘴吧你!读了那么多年书,就只会用这句话!你个草包啊你!”一向捧着儿子的太皇太后从未对他过这么重的话,这让原本怨气重的裕亲王,在他四十多岁那年,对自己的母亲闹起了脾气,

    “母后若是不想见儿臣,那儿臣不来便是!”

    裕亲王转身就走,原本气势还不是很足,毕竟这是他活了四十多年来,首次对自己的母后这样的话,但在听到身后响起的摔碎茶碗的声音后,他走的很是决绝。

    想不通,到底是府上的蛐蛐不好斗,还是外头茶楼的茶不香,非要和风傲延那个活阎王争皇位。

    她母后也真是,过了那么多年还不变的老样子!

    难道她年纪大了,看不清风傲延这子比他爹难对付多了吗?

    经历了这场无妄之灾后,他算是想明白了,反正日后他两人要怎么斗,他绝不参与!

    被关了好几日,具体多少日,他已经记不清了。他是不想再回那个鬼地方,与蟑螂老鼠同塌而眠,被人不分日夜的捉起来审问了!

    汝嬷嬷让室内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拿着新的茶碗放在正捂着前额的太皇太后面前,轻柔的握着她,

    “主子的病方好转,可不能因此气坏了身子。”

    太皇太后抬起头,满腔的怒气看了汝嬷嬷一眼消失无影,“我又怎会不知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只是这啊,一生都在与我作对一般,从不肯顺哀家的意一次。”

    她这草包儿子,从除了嘴甜一点以外,做什么都是半桶水,若非是她的亲骨肉,她才不理他死活!

    “不过是时未到,主子不必气馁,我们不是还有一计未施吗?”

    太皇太后微微拧了拧眉心,

    “早些找人准备好我们要的“东西”,若她生的不是皇子,便将我们准备好的换上!”

    见她总算是来了精神头,汝嬷嬷的脸随即笑开,“是,奴婢这就去让宫外的人找。”

    汝嬷嬷走到门前,太后突然叫住了她,

    “别太晚回来了,不安全。今夜哀家还等着你守夜伺候。”

    汝嬷嬷会心一笑称是后,出了门。

    南霞宫的事没传到外头,朝凤宫的事也没人敢传,这日除了夏暮白被折腾了一宿后,便也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