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狗仗人势
“咣”的一声骨裂,这猖狂前奔的泼皮完全无措,直接被张旭打的牙口凹裂,呜呼惨叫,紧随其后的混种们听此嘶声,顿时惊了一跳,连带着追打的气势也滞减三分。
只是这些个泼皮种们收了人家钱银,自然要替人做事,不然如何在泼皮道上混?
面对张旭的反抗,那领头的泼皮汉子呼嚎一声。
“都他娘愣着作甚?一个瘪犊崽子而已,有何可惧?都给老子上,今夜务必把他打趴下,给二柜出气!”
厉声下,那些迟疑瞬息的黑泼皮种们再度冲上,此只把张旭激的粗声。
“尔等何人?为何这般寻事害我?”
“子,休要废话,老实躺下让爷儿们打一顿!”
叱声相对,无人应张旭的问,且几个泼皮黑已经再度冲上,瞧着那些混种,张旭骤然咬牙撤步,蓄力缓劲,待其拳出身空,张旭人如山狼扑兽,一记心窝寻命,便将叫嚣最狂的家伙撂翻在地,其他几人妄图侧面来袭,也被张旭跃身数脚,滚翻退去,至此,那些泼皮黑们彻底被张旭的身震住,借此间隙,张旭反守为攻,突步冲上。
‘咣咣咣’
‘唰唰唰’
拳风呼啸,腿扫如流,也就数合,十多名泼皮种已经倒下过半,看着这般结果,领头的家伙木然傻眼,且张旭已经在刚才混斗中盯住这领头种,趁着其它人泄力自顾不暇,张旭箭步奔至他的身前,一记老拳贴腹,这混种泼皮哎呦一声,闷头栽倒,其它人见状,二话不言,直接散做鸟兽。
“起来!”
一通老拳打出,张旭只把脚下的混种泼皮锤成孙子,末了他单提溜起混种叱声发问。
“为何寻我麻烦?”
“哎呦疼死老子了你有能耐打死老子哎呦”
这领头泼皮种也是个老油条,时常替人做黑斗殴的事,个中干系通晓的很,此间失利,竟然卖起死猪模样,除了呜呼叫唤,压根不应张旭的话。
张旭一连三问,身前的混账压根不应,此只把张旭激的火冒憋屈,末了张旭卯足力气使劲锤打泼皮混种,只是谁成想到事情变太快,压根不按常态走,先前这些黑泼皮作害张旭时四野无人,静谧如斯,现在轮到张旭出发泄了,巡夜衙差竟然从官道方向走来。
“我头儿,那边好像有情况?”
衙差听得动静,冲捕头发话,捕头杜二彪顺声细看,顿时喜上眉梢。
这些日子来,县里清肃四乡泼皮贼人,为皇令武技赛事助威,可是杜二彪这一队县差跑到姥姥家都没碰上什么案子,更别提顺带抽油吃花酒了,现在撞上一群夜猫子乱斗,当真是天上掉馅饼。
杜二彪一撸袖子,喜声大作。
“娘的老子出溜几日没见个泼皮,今夜刚刚出门,就赶上这么些混账崽崽,真是老天有眼,弟兄几个,赶紧给老子把那些泼皮种拿下,一个都不准放走”
旋即,十多个衙差抄刀奔上,那张旭正在教训领头的泼皮种,忽然听得几十步外叫唤声,张旭回头看去,乃是几个人提溜着‘差’字灯笼奔来,可让张旭想不到的是这些衙差奔到近前,不由分,将张旭连同那些泼皮种们一同拿下。
“官爷,这些泼皮谋害欺压在下,你们怎地拿我?”
张旭呼声解释,可杜二彪不管这些。
“子,深夜乱窜,必为贼种尔,就算不是贼种,也长着颗贼心,老子为民除害,拿你又怎地!”
“你”
张旭还想什么,杜二彪已经厌烦,趁其不注意,提刀顶鞘,打在张旭腹,那股子痛楚迸散,张旭当即跪地,让后几个衙差麻溜的以绳索绑缚,将张旭与泼皮种们捆在一起。
县中春月楼,马潼在公厅独桌前左等右等,可就是不见张旭的影子,眼瞅着时至深夜,店家都要掌灯闭门了,马潼才起身离开。
“旭倌,你这家伙又晃诈兄弟,等明日再见定要你好看!”
马潼立在酒肆门前抱怨,当他准备走时,一伙计模样的汉子匆匆奔来,但瞧这汉子拦住正要闭门的酒肆二。
“来壶花雕,一只肥鸡,二斤卤肉,快些”
闻此,二赔笑:“爷们,这都掌灯闭门了,明个再饮”
“少废话!”
这汉子颇为厉害,叱声一出,甩上一锭银子:“老子是谦祥益总柜二掌柜的人,二柜急着饮酒,你莫要托辞找事,不然明天挑了你的笆篱子!”
听此,二赶紧变脸:“爷们,方才俺昏眼,失敬,失敬,现在你稍候片刻,俺这就去后院给您挑酒!”
自始至终,马潼都在一旁瞧着,那汉子侧眼瞟了马潼一眼,似乎在斥责‘看什么看!’
不多时,二将酒肉一并递给这汉子,汉子接过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在马潼身前唾了一口,此直让马潼心厌。
“娘的杂碎一个伙计都这么横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玩意儿了!”
二听得马潼低骂,叹息道:“兄弟,这周家在濡河县是数一数二的名望大户,其下布庄谦祥益更是平州商道头行,能在周家大爷下当差的人,怎么也要比咱们这些人高出一头,如此较之,被他们叱声一二,不过似屁声浮耳罢了!”
“扯蛋!”
马潼怒声,身为青岁少汉,正是火气刚直的年龄,对于二的畏人道理,马潼自然不会上心,且二眼看劝无用,只能摇头闭门,这马潼犹豫片刻,待心口那股劲头上来,他竟然顺着方才汉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随后,马潼尾随汉子穿过几条街巷,看到那杂种进了一家杂货铺,马潼左右一顾,确定无人,便来至门前,附耳听去,屋内一阵喧嚣媚言。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有回信?”
屋内,二掌柜斟酒自饮,不断发问,身前几个伙计奉承道:“二柜,你就放心,这事跑不出一二,豁牙那人你知道,转干打黑的事,据我估计,不定这会儿张旭那子正在跪地求饶呢!”